枭雄的情妇(黑情妇传说之十)(26)

等琪拉走了之后,飞鹰又‘把捉住夜茧,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工作.帐内不断传来快乐的嬉闹声……

※※※

飞鹰拥着夜茧沉睡着,夜茧却还醒着,倾听着飞鹰平稳的心跳声,在漆黑的帐内,她的思绪反而益显清晰。

她并没有忘记奔狼稻早对她所说的话,可是刚刚飞鹰冒着生命危险到魔鬼林救她,她不相信飞鹰会狠心地抛弃她,也不相信她对飞鹰不具任何意义。

她是他的情妇,除了有肉体的利用价值外,难道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不!夜茧思忖着,一定有!方才暴风雨下在魔鬼林的结合,令她感觉比以前任何一次做爱都还更超越纯粹肉体的需要。可是若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呢?

不。她又想道,除非是飞鹰不要她,否则她绝不会离开他,更不会背叛他,虽然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未知数,但是她真心祈求,她能诗在他身边一辈子,就算因当他的情妇而让“诅咒”应验,惨遭横祸而亡,她也无怨无悔,她只求他别赶走她,FBI也别找到她,别让她回到联邦政府,继续做杀手的工作。

她轻触飞鹰左颊上的刀疤。

可能吗?她的愿望会实现吗?

可惜就在今夜,夜茧未来的命运被不明的力量决定了——

琪拉在三更半夜走入飞鹰的帐篷。

平日,琪拉总是表现出青春少女的羞怯青嫩,不过今日却一反常态,她脸上有着欲置人于死的仇恨。

夜茧看到她,连忙从飞鹰怀里坐起身,她尴尬地对琪拉笑笑。

“这么晚了,你怎么——而且你也没先在外面通知。”

“不需要,”琪拉冷冷地说道。“反正飞鹰暂时是爬不起来。”

“什么意思?”琪拉直觉不妙,敏锐地张大眼。

“我给他喝的姜汁内下了鸦片,他肯定会睡到明天中午。”琪拉阴沉地注视着飞鹰的睡容说道。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夜茧张口结舌,不明就里地问。

“不是我,是飞鹰叫我这么做的。”琪拉振振有辞地说,语气尽是无奈与哀伤,仿佛在为夜虽难过。“飞鹰并不残酷,也不是铁石心肠,如果他真无情,你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琪拉旋过身,双拳握得死紧。

“现在好了,那群美国人迟早会找到‘魔鬼岛’,那时我们族人的命运会很危险,飞鹰是酋长,再怎么样,儿女私情也不比族人的生命重要,你说是不是?”琪拉背对着夜茧,夜茧根本看不见她憎恨的表情。

琪拉继续说道:“飞鹰舍不得杀你,在万般无奈下,他选择放手,他要放你走,可是他又不敢亲自告诉你,所以他命令我在他的碗内下述药,要我替他转达这些话,而他昏睡就不用看到你受打击的表情。快艇已帮你准备好,汽油也已加港,足够让你到墨西哥湾.他只请你别出卖他、告诉联邦政府‘魔鬼岛’的位置,毕竟他真的对你很好,你曾经是他的女人,你们之间还有点情分,他放你一条生路,交换你放过我们全族人的生命。”

琪拉的长篇大论句句像利刃般刺进夜茧的心脏,这一刹那,她仿佛身陷地狱遭受苦刑,她的心好似被千刀万剐,痛得令她完全清醒了,原来事实比她想像中还残酷千万倍。

在暴风雨中,她以为他们是真心动的交付出彼此的身心,结果这竟只是飞鹰的“交易”,他对她的温柔呵护,原本只是期望她别伤害他所有族人,甚至他的性命?他的柔情缱绻竟是对她的一种“补偿”,补偿她成为他的情妇、伴他度过无数良宵……

难道在“茧儿岛”上的诺言,字字都是谎言?虽如此,夜茧却也恨不了他,因为她爱他,就因为太爱了,所以能明白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们俩都像罂粟花,在夹缝中求生存,有太多的不得已和无奈,也有太多的情不自禁和不由自主……他们无权选择自己的主人,就如何罂粟花,它岂愿意既美丽父罪恶了

她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命运,命中注定她是杀手,生而为联邦政府铲除敌人,而他命中注定成为毒袅,但他又何偿愿意成为人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她无言地向他保证,身为她的情妇,就算出了这帐篷后必须重新戴上杀手的面具,她也绝不会背叛他,她将为陆飞鹰守贞,永远只是他的情妇。

在离别前夕,她轻声向他吐露她的真心。

“我爱你,夜茧好爱、好爱你?飞鹰,你千万别忘记。”接着她用力咬住下唇,忍下眼泪,虽心已碎,但又坚决、冷漠地起身穿好衣服,面对琪拉。

“请你转告飞鹰,我绝不会出卖他。”这一刻,她又回复了杀手的身份。“我走了,再见!

丢下这句话,黑夜茧头也不回地离开帐篷。

黑漆漆的大海上,一艘快艇疾速的驶远,然后一切又回复平静……

※※※

帐篷外的吵闹喧哗声惊醒了飞鹰,他感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地往右翻,呢哺着夜茧的名字,但却扑了个空,他不情愿又疑惑地睁开双眸。

阳光已照亮整个帐篷,帐内一片白花花的光明,但却不见夜茧,她不在他身旁,飞鹰的心不安地怦怦直跳。

“夜茧?”他呼唤,不明白她为何没留在床上。

奔狼此时冲进来,气急败坏地说:“琪拉受伤了,她被夜茧伤了左手臂。夜茧昨晚乘快艇逃走了,琪拉看见她蹑手蹑脚地在海岸边徘徊,想拦截她,但夜茧果真还是道地的杀手,她拿刀刺伤了琪拉的右臂,琪拉伤得很重,无力阻止,就让夜茧顺利逃脱了。”

飞鹰闻言面色惨白,泛起一股天崩地裂般的心痛。

对他而言,这显然是最致命的打击,他脸上血色尽失,接着地哼笑一声,满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摇头,喃喃说道。

“不可能?那么我叫琪拉过来,你仔细瞧一瞧她的伤!奔狼嗤之以鼻,回头欲呼唤琪拉。

“不用!’飞鹰制止他。“我自己去求证。”说着,他像蓄势待发的雄狮般跳下床穿衣,凶神恶煞、狂暴地走出帐篷。

他进入琪拉的帐篷,明显可以看出她真的被伤得很重,左手臂已被玛迪用草药敬上,她躺在床垫上呻吟不止,看到飞鹰立刻放声哭喊。“夜茧实在很可怕,她竟拿刀刺我,她差点杀死我!幸好我躲得快,才能逃出她的魔掌。

飞鹰不发~语,蓝眸中竟是浓浓的哀愁,他猛地旋身走出去,来到满山遍野的罂粟花丛中,眼里全是摇曳生姿、美丽灿烂的罂粟花,不知过了多久,他竞流下两道泪。

陆飞鹰哭了?!

一代枭雄竞流泪了,

他沉痛地闭上双眼,一会儿后,他倏地睁开湛蓝。清澈的大眼,伸出右手,狠狠地紧捏住罂粟花的花瓣,花朵碎了,碎瓣撒在泥土上。

他满脸怨怼,心中憎恨不已,但也万般无奈与心碎,他前哺自语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竞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这是多么沉重的椎心之痛啊!

奔狼在远方眺望飞鹰,他长吁短叹着,唉!一个微不足道的文人,竟有难以解释的力量可以毁掉黑暗世界的魔工,她完全主宰了飞鹰的心思。

女人的力量令人纳闷、令人不解。令人迷惑,进而令人惧怕,也令男人望而却步。

※※※

直到夕阳西下,飞鹰才回到部落中。

部落中弥漫着诡橘的气息,当飞鹰坐在岩石上时,每个人脸上有股前所未有的不安及骚动,这时飞鹰气宇轩昂地起身,带领印地安勇士们高唱,一起向大神祷告,而后他平静地宣布一件事。

“我不准!飞鹰,我不准你回美国!我更不准你单枪匹马回去,你这是自投罗网啊!只要你一回美国,你必死尤疑!”奔狼听完后对他大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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