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女与狐狸男(31)

隔日清晨,当她睁开眼,便发现段长渊正盯着她,他就坐在她旁边,一双眼炯炯有神,好似已经盯了她很久。

她故意装傻躲开,急忙下了床,招呼婢女打洗脸水来,为他漱洗更衣,同时万分心虚地想着,倘若段长渊开口问她有没有对他下药,她一定要装无辜到底,绝不承认自己弄晕了他。

事后,段长渊什么也没质问她,漱洗更衣完后就出去了,在他走后,她吐吐舌,松了口气。

当日,婢女告诉她,说庄主有事外出,这五日都不会过来,要她不必等房了,余小桃心下欢呼,他不来最好,省得她还要全神戒备。

既然他不来,她要做什么事就方便了。

趁着他不在的这几日,她正好将婢女遣退,关起门来打坐调息运功,身上的穴脉在她的运功下,逐渐打通。

连续四日下来,她的武功已恢复九成了,身上流了不少汗,她需要沐浴,想到后山的湖水,心中有些意动,可是又想到那一日被段长渊发现的事,便摇摇头,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她命人备好温水,脱光了衣裳,也不要婢女服侍,将自己从头洗到脚。

看着肌肤因为运功的关系,染色褪了许多,脸上的粗糙也淡掉不少,心想等洗好后,要多抹一层药水,丑颜药也要再多涂一些。

洗了个舒服的澡后,她光着身子走回内室,用大毛巾把头发擦干,行走江湖,她习惯了一切靠自己,所以就算没婢女伺侯,她一个人也能搞得定。

当她拿出药粉,正打算和了水,用毛巾沾着,一点一点抹在身上时,帐幔被掀开,段长渊走了进来。

他的突然出现,吓得她一时手忙脚乱,不知是该先罩件衣袍遮住身子,还是先把药粉藏起来。

段长渊一双眼火亮地盯着她光裸的身子,余小桃觉得自己身上像有火在烧。

他当然不会给她机会穿回衣裳,立刻走过去抱起她。

「好香,你洗过澡了?」

「庄主不是明日以后才回来?」

「知道你想我,就提早赶回来了。」

有看过厚颜无耻的,没看过厚颜无耻还这么正经八百的。

她根本没想他好不好,而且她怀疑段长渊是故意趁她衣不蔽体的时候回来的,她就是这么觉得。

当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时,她忍不住抖了下。

「冷吗?」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身体的温度,隔着衣衫火热的烫着她。

其实她猜对了,他的确是故意的,她一丝不挂,身上总不会藏着药吧

两次,她弄晕了他两次,一次是湖边,一次是昨夜,他堂堂青玉山庄庄主,居然栽在同一个女人手上两次,她为了拒绝他,不惜对他下药,这让他很郁闷。

在她心目中,他有这么糟糕吗

在自我检讨一番后,他下了决心,不管如何,自己总是她第一个男人,女子对于第一个男人总是难以忘怀的,何况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他给了她一个难堪的洞房花烛夜,为了弥补,他决定要还她一个难以忘怀的一夜春宵,不,是夜夜春宵,直到她接受自己为止。

在进房的那一刻,他就看清楚了她身上的异样,她的肤色淡了,容貌也没那么丑了,桌上还放着可疑的药粉,知道她想遮掩,所以他才假装没看到。

刻意挑上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刻,便是要她防不胜防,他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将她抱上了床,意图坚定。

「庄主一一」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的身子好光滑。」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颈间,轻轻吮咬她的脖子,大掌已然罩上她的胸脯,感受到她的轻颤。

余小桃心慌意乱,他压着她,让她清楚感觉到他身下的硬物,正抵在她双腿之间,昭告着他火热的企图。

这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狼,她怕,逼不得已之下,她决定再度弄晕他。

她的手悄悄伸向枕头下,那儿藏有东西,可她这个动作,并未逃过段长渊的眼,大掌立刻与她十指交握,将她两手定在上头,全部置于他的掌控下,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对他下药的。

虽然他吻着她,可一双眼却警戒地盯着她。

喔,对了!她还有一张嘴,颈上的咬印伤痕,提醒他这女人嘴里藏了乾坤,他在湖边就是这样着了她的道,必须防着小猫儿张口咬人。

这样压着她也不是办法,这床上肯定都藏了她的暗器,防得了一个,防不了全部,他可不想在努力表现的时候,因为着了她的道而功亏一箦。

既然这里不安全,那就把她带到他的地盘上。

他一把抱起余小桃,用他的外袍包住她的身子,立刻往外走去。

「去哪?」她惊慌地问。

「去我的房。」他回答,果然看见她脸色一僵。

「何必这么麻烦?」

「不麻烦。」

「可是我怕羞,会被人看到。」

「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说完,他点地一跃,直接施展轻功,抱着她走墙踩瓦的,直往他的寝房去。

余小桃心跳加速,脑筋不停地转着办法,怎么办怎么办?她怕痛呀!那一夜的疼痛,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很快地,他抱着她跃进了松涛居,一路朝他的寝房走去。

这一次,她是江郎才尽了,连唯一可以利用藏在嘴里的迷药,都用不上,因为段长渊吻遍她全身,就是不吻她的嘴。

既然如此,她只好故技重施,咬他。

不过当她想咬他的,下巴被他温柔地「制住」,耳边也传来他宠溺的低哑声。

「别怕,乖,等结束后,你想怎么咬都行,别挑现在。」他一边哄着她,一边在她颈子上细细轻吮着。

她的下巴被制,咬不着他,他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咬她,在她身上留下青紫的咬痕,她呜呜抗议,不待这样折磨人的呀

她紧闭双眼,双手抓着床单,咬着牙,一想到他进入时所带来的不适感,简直比被人用刀捅还可怕。

其实,是她想太多了,反而自己吓自己,若她仔细感觉,就会发现段长渊的动作变温柔了,进入花径时也多了分体贴,怕弄疼了她。

如果她肯睁开眼睛,就会看见他眼底的深邃,不再有冷漠,流淌的是柔情,可惜这些她都忽略了,满脑子是疼痛。

床帐随着摇晃而飘荡着,她无法思考了,这男人把她从头到脚都吃了个彻底,他不停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她只觉得身下好似被撕裂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要把她的骨头给拆了。

他没听到她发出低泣的呜咽声吗

为什么她越是呻吟,他越是卖力的蹂躏她呢

太没同情心了,什么正义大夫嘛

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就会欺负女人

她在心中愤愤不平的哀号,为什么干这档事的时候,只有男人开心,女人却是痛苦的一方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余小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昨夜被折腾了许久,让她像打了一场仗似的,她睡得很沉,连段长渊何时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原本冷清的湘水居,如今已经焕然一新,随着她的得宠,婢女厮仆一下子就增加了十人,连如情、如意两位最先伺侯她的婢女也回来了,对她的态度也从过去的冷漠转成了恭敬。

「院内种植的桃树盛开着桃花,意喻着夫人的闺名,证明庄主对夫人的重视。」如意一边帮她梳头,一边讨好道。

余小桃只是嗯了一声,不多做回应,从铜镜里看了如意一眼。

以往因为没什么人愿意伺侯她,她也不想依赖他人,梳头一事她都是随意处之,谁叫她独立惯了,走闯江湖,穿衣、梳头、易容都是自己来,这点事她做得得心应手。

然而现在她只是动根手指头,如意立刻知道她要做什么,上来抢着要做,从她手中接过玉梳,为她梳了个妇人髻,又插上一根珍珠花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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