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单身汉(H4系列)(19)

他收购了一些虽不成气候但有潜力的网络公司,加以整合后重新组成坚强的阵容,在短期内迅速壮大,正式成为网络界的一支尖兵。

忙着开创事业之余,另一个占据他大部分心力的,便是心蕊了。

当他进入房间内,特别护士正尝试喂心蕊吃稀饭。

「任先生,她仍是不肯进食。」护士摇头道。

「交给我,妳出去吧!」

护士出了房间后,小心地将门给带上。任无檠落坐在心蕊面前,舀了一小匙的稀饭递到她嘴边,她没动口,低垂的眼帘始终没抬起来过。

看来,他得使出非常手段了。

放下汤匙,任无檠毫不考虑地含了口稀饭,执起她的下巴,蓦地罩住她的唇,以口喂食。

这行为成功地撩起了她的反应,她想推拒,但没力气,只有隐约的呻吟以示抗议。

喂了一口后,他的唇才离开,她立即躲开了脸,摀着唇轻轻咳着,任无檠又含下一口稀饭,不管她的挣扎,口对口地硬逼她吞下稀饭。

「不……」这突来的举止使得她再度反抗。

他一手牢牢地握住她推拒的手,另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将两人的唇相贴,让稀饭一点一点地送进她的嘴里。

「吞下去。」他轻声命令,语气中的坚决不容她拒绝。

如果这么做可以救她,即使会加深她对自己的恨意,他也心甘情愿,因为她再不进食的话,原本就娇弱的身子铁定撑不住。

她哭了,这是她自出院以来的第一个情绪反应。

他让她尽情哭泣,只有这样才可以让那久积于体内的悲伤倾泻而出,她是个固执的闷葫芦,所有的委屈都往肚里吞,将自己当成了收集坏情绪的垃圾桶,只好由他来当垃圾的清除者,将她自我防卫的外衣一层一层地剥开,让内心的悲伤彻底宣泄。

「哭吧,只有这样妳才会好过点。」

她的泪水在这一夜倾泻而出,紧握的绣拳打在他身上,到最后紧紧攀着他的臂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累积多年的委屈,任情绪奔泻于外、任悲伤破茧而出,化为声声嘶哑,伴随着泪水排出体外。

她倚偎着他,禁锢的心灵,在今夜得到释放。

之后的第一天,她仍拒绝进食,也极力反抗,可惜全身乏力。他捧住她的双颊,密实地吻住那微张的唇瓣,含下她的呻吟,继续哺喂她食物。

他不但喂她稀饭、也喂她喝水,虽然吃的不多,但有成效。

翌日,他如法泡制,好几次她故意不理他,想藉此躲避他的蛮横行为,但他就是有办法让她开口喝下营养汁,就算装睡,他也会拉起她,霸道又不失温柔地逼她张开眼睛。

对她而言,任无檠这种作法是蛮横了点,但其实他是用心良苦,很有耐心地与她周旋。

「不要管我,你没有权利逼我!」在装睡无效之后,她像个任性的孩子似的发脾气。

她的力气还没恢复,但至少脸色开始红润,会生气就表示身子有了起色。

「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等妳有了体力再说。」

「无赖!混蛋!」

「我的确是个无赖。」他不否认。

「我吃不吃东西,关你什么事?」

「关系可大了,我在妳身上花了那么多钱,这笔帐没算清我不会让妳死。」

「我不——」才出口的抗拒被他霸气烙下的唇给打断,一口一口温热的流质食物不由自主地吞下她喉间。

当她被迫喝完一整杯营养汁后,任无檠才松开了箝制,她立刻躲到床边,灵活的眼珠子闪着怒意,除了瞪他,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好可恶!我恨死你了!」

「如妳所言,我是个无赖,想和我对抗,等妳有力气再说,看看妳,病弱得连一点威吓的气势都没有,能奈我何?」以强欺弱的法则在他得逞的神态上表露无遗。

装着营养汁的杯子空了,还有一碗鱼肉稀饭要解决,当他用汤匙搅拌着稀饭时,心蕊面露惧色,摀着唇,害怕他又以口哺喂她。

顽劣的笑容浮上他俊凛的脸庞,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中。床就这么大,她能退到哪儿去了

「给妳一个机会,是要自己吃下它,还是由我效劳?」

她犹豫着,不肯吃但也不敢摇头,因为她太清楚这男人有多么奸诈狡滑,竟然用这恶劣的方式逼她就范,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却剥夺了丈夫专属的权利,她的唇已不知被他轻薄了多少次。

「我很乐意继续为淑女服务。」

「我自己会吃,不用你鸡婆。」

他蠢蠢欲动的神情吓坏了她,只好在他的威胁下妥协。

接过碗后,她又迅速退回床的角落,深怕他又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拨着鱼肉炖煮的稀饭,她舀起一小匙含在嘴里,悄悄抬眼看他,发现他还盯着自己。

任无檠双手交握在脑后,好整以暇地对她勾着笑意,意思很明白,在她解决那碗稀饭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他的表情和动作,在在显示着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耗在这里等她吃完,别想混水摸鱼。

心蕊困难地吞咽了一口粥,在他炯炯的目光盯视下,很难继续吃下去。

一个不慎,她噎到了,忙摀着口咳嗽不止,那碗粥在她的摇晃下,有着失去平衡的危险。

在她无法分心他顾的间隙,任无檠来到她身旁,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瞧妳咳的,真是不小心。」他握住她拿着碗的手,担忧的语气满是溺爱和心疼。

「别管我,你走开!咳咳……」

「还逞强?先别说话。」他将碗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轻轻拍抚她的背,即使是一点小咳嗽也让他皱眉。

心蕊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一心只想和他保持距离,无奈缩在床角的她已无空间可退,整个人完全包围在他男性的气息下,面对他的高大壮硕,相对展现了她的娇小。

她瞪着他,想让自己看起来冷淡一些。

「少假惺惺,我才不会上当。」

「喝水润润喉。」他笑,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感动。」

「了解,妳嘴边沾了粥,擦一擦吧!」递给她一张卫生纸。

「我恨你。」

「明白,小心别又噎着了。」

「不准打我鬼主意。」

「好。」

瞪着他逆来顺受的厚脸皮笑容,她居然无话可说,也找不到发飙的理由。

「离我远一点。」

「等妳吃完,我自然还给妳一个安静的空间。」

在拗不过他软硬兼施的强迫下,心蕊只得安分地喝着稀饭;而他则是单手撑腮,微偏着头笑看她嘟嘴的娇俏神情,一点也不介意她特意摆出的冷淡面孔。

正常进食了好些时日,她的体力恢复得很快,虽然心中的悲怆犹在,但她已不像前几日那般精神恍惚,因为和任无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一刻也不能松懈,得随时保持着警戒。

只是不论她如何用苛刻的言语讥讽他,任无檠顶多笑笑,好似她的冷言冷语只不过是一只蚊子在皮肤上叮咬,不痛不痒。

倘若连「无赖」一词的骂人话都已失效,她还能如何激怒他?

偏偏尽管她气他、每次见面一定冷面以对,却没胆量拒绝进食和吃药。

任无檠安排了专门护士和仆人伺候她,她是否按时间吃药或用餐,都在他的耳目监视下进行,与其被他以「嘴」逼迫,她还不如乖乖地照三餐吃饭。

她打定了主意,等到身体完全康复后一定要逃离这里。

◇ ◇ ◇

台湾的入秋时节,冷热适宜的天气让人神清气爽,江心蕊难得想到院子走走,毕竟老是待在房间的确会闷死人,而且她似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晒晒太阳了。

「心蕊,那不是心蕊吗?」小梅远远高声叫着,兴奋地舞动双手奔向她,她是特地来探望心蕊的。

「小梅?」心蕊冷然的脸上浮现一抹惊喜,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能看到熟悉的好友是一件开心的事,而且这时的她的确需要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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