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花死去活来(9)

作者:气候症 阅读记录

“能正常才有鬼吧,开频道的时候哪个牛人输入的伊藤润二老师的作品啊,参照他笔下的设定你莫不是疯了!”

“默默举手,是我……我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真的会按这个设定走啊。”

“话说十一号什么时候能攒够能量补充立绘呀,十二号是个银头发的帅哥诶,我们十一呢?啥时候有脸?”

“楼上的,你看看这条支线惨淡的人气,唔我觉得下辈子吧。”

第7章 纪德与织田的对决

虽然丰月时常叛逆且不讲道理,但他是个好人——好到能够不计前嫌帮助两位警官做饭的程度。

不,或者说被逼无奈更为妥当。

松田和萩原在横滨的交流工作很忙,白天一整天都不在家,这两个大男人显然也没有什么好好吃早饭的概念,所以常常是吃了这顿没有下顿。

丰月不忍心委屈自己的胃,只好肩负起买菜做饭的重任,顺道给两位警察打扫屋子,以成为家养小精灵的代价换取生活费。

显然,他交给警察的那一塑料袋礼物的价值为零,在查清楚到底哪儿来的之前,丰月是拿不回来了。

“可恶,早知道让他们摸一下之后就拿去二手市场卖掉!”

【不可以哦,这种途径没有办法让这些礼物维持现有形态,你会被认为是骗钱的哦。】

丰月将抹布在墙上挂好,他刚刚才擦完了餐厅的桌子,然后从玄关那里拿到了松田和萩原给的生活费,打算去买菜做饭然后给两位警察送便当。

这是丰月第一次走出那条小巷和十字路口,来到更广阔的外边,人声的嘈杂让没有准备的他有些胸闷气短,好在一会儿后便适应过来。

感受到一点新奇的丰月顺道逛了逛更多的地方,浑然不觉街角少男少女打量他的眼神。

横滨这地方也是怪,黑色.帮派那么多,成天有着枪击和爆炸事件,但出乎预料的是人们的生活在组织火拼之外正常得很。

商场和东京差别不大,人来人往同样十分繁华。

追星的男孩女孩挤破了脑袋只为抢到在广场中心给自家爱豆应援的机会,老头老太隔得远远的牵着年幼的孙子孙女观望,见着丰月都要问一句“哟这是哪个明星,长得真俊怎么没听说过?”

丰月充耳不闻,他对自己的长相没有任何主观评价,因为游戏系统的设定里他是个火柴人,所以他对自己的认知也是个火柴人。

哪怕看镜子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丰月仍坚定地认为那就是火柴人的长相。

而在论坛评价里,火柴人是“无趣的”“简洁的”“不够精致的”——这也是丰月所了解的自己。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载歌载舞的欢快,人群立刻尖叫着横冲直撞,丰月被裹挟在其中,但奇怪的是人们自动在他身边绕开,并没有撞到或者伤害到他。

“怎么回事?”丰月眼疾手快拉过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对方穿着衬衫拎着公文包,想必是从附近写字楼里跑出来的。

“有枪.战!那些人又打起来了!”

丰月眯了眯眼睛向他指着的方向看去,之间几道光芒跟晚上镭射灯似的划过,刺眼的很。

【啊,那个是文豪野犬里人们的特殊能力。】

“只要不瞎都看出来了。”

【……检测到任务目标在附近,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帮我定个位。”

瞬间,丰月的视野里出现一个硕大的红点,就在面前这栋高楼的后头,丰月逆着人流往那边走去。

整洁干净的区域如今已经满目疮痍,枪炮和超能力的夹杂对孱弱的楼宇造成了难以逆转的伤害,灰烟夹杂着瓦砾往丰月脸上蹦跳,以至于那张苍白的脸都被剐蹭出血痕来。

丰月只知道需要拯救的目标的大致死亡时间,却无法精准到日期,而在这个时间点,有危险的任务目标是织田作之助,就是那个在酒吧遇见过的红发男人。

当丰月隐藏在楼宇后边朝着广场上观望时,看见的便是两个高大男人的对立——左纪德,右织田作之助,顺便,远远还躺了个发型有几分中二、上黑下白的男孩——芥川龙之介。

天空阴暗得可怕,云层不断堆积在高楼之上,天地间的灰砾沙尘都被八月怪异的冷风席卷而起铺面而去,让场面无端增添了一分肃杀。

“决战的场面可真刺激。”丰月伸手,指尖落上来一滴冷雨,刺骨钻心的寒意立马包裹住肺腑。

“现在场上有三个时间侧异能者?”

【没错吧,纪德、织田作之助,还有你……好吧,你的能力似乎不太算得上预言,比起来更像是种诅咒。】

丰月默然,小九说的没错,比起预言,他的能力「十字路口的诅咒」(简称厄运占卜)实际是一种诅咒,但凡被他占卜,结局将是必死。

一般情况下,这种能力的期限是五天,但如果丰月想让死期提前,也不是不能做到。扭转一个人的命轨——“让长寿者短命,让作恶者夭折”,这便是《亡者复生》游戏的“十一支线”所秉持的理念。

善恶一体,无所分辨。

“那如果我现在冲过去对纪德占卜呢?”

【不太可行。如果不能实现一击必杀,纪德的预知能力将捕捉到自己的死亡结局,进而打断你的占卜。】

“可不可行要试试才好,要不然任务对象死了,我和你就彻底崩盘了。”

【等……等等!】

666还没来得及劝阻,丰月已经一脚跨入了战斗场,那两位对陌生气息格外敏感的异能者瞬间偏移视线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人,长身玉立,清瘦诡谲,眉目俊秀却总有一种妖异感。他从晦暗的天底下走来,就好像穿透了层层阻挡人视线的白雾,慢慢地展露着身形与面目。

时间都在他的周身静止,四周之物均为之哑然,死亡和寂静环绕着这黑发男人,仿佛冥河之畔的死亡预告人。

“是你?”织田作之助皱着眉头,“别过来,离远点。”

对面的纪德闻言,关注着丰月的眼神越发深沉。对于命定的对手,他已将织田作之助身边的人调查了个干净,却从未发现有这个男孩的身影。

“所以说,我上次提醒过你了,这段时间你就该注意点才对啊。”

男孩似乎极其没有眼色,穿着一身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的白衣白裤便无视结界踏入了对立的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完全被忽视了。

“要杀你的人就是这个?”丰月扭头盯着纪德,这个决心赴死之人眼神坚毅,明明是枪响前就已经死掉了的绝望之徒,却依旧牢牢握着枪,试图让他的死得到某种因果律的承认。

不愿自杀,必须在战场上站着而死——这是丰月从他眼中读出的信念。

战斗节奏被打乱,纪德无法立即出手夺取织田作之助的性命,于是用那双幽深的眼睛望向丰月:“你是谁?”

“鄙人丰月。”

男孩嘴角的笑意愈盛,原本只是微微勾着而轻松惬意的弧度,如今变成了恶劣的嘲讽和微妙的不屑,饶是冷静自持的纪德,也感觉到了某种来自直觉上的排斥。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是污秽集合体,是世间不幸的表征,接近者死于非命。

“这是我和织田作之助的战斗,如果你识趣,现在可以退出。”纪德摸不准丰月的路数,但他隐隐感受到计划将被打破的不幸。

“那可不行。”丰月旁若无人地走近织田作之助,在对方将枪抵到他腰间时,仍笑着勾住了织田作的肩膀。

虽然因为身高效果差了些意思,但行为大致能表达出“这个人我罩了”。

“你不过是要找个人杀了你,那有什么难的,我可以帮你。”丰月撩开被劲风吹拂到脸上的碎发,眼睛微眯,“你想要什么时候死,我都能实现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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