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飞樱(19)

「咳,月帝陛下,妖精族的长老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得劳陛下您即刻接见。」门外是席斯清喉咙恭请的话声。

天救我也!这是虎口下的兰飞快痛哭涕零的感动,从来没有觉得那个只会坑人的席斯,声音这么像天籁福音。

『以你席斯大神官,有足够的地位和能力应付,何需朕亲自出马。』没放过怀中人那副如蒙大赦的神态,眸瞳眯凛起。

随即,层层白纱内传出痛哎伴随着锐喘抽息,最后是一声尖叫!

「陛下、陛下,来日方长,千万别一次欺负完——分多次会比较有看头——」席斯赶紧擂门高呼,否则他往后没戏看就不好了。

呜,她一直怀疑席斯是一种很邪恶的恶魔化身来,然后藏身在光城圣院当卧底,否则怎么说得出这么灭绝人性的话,还以为他很有同伴情分来仗义援手,结果还是为了自己的乐趣,福音成魔咒,兰飞抽噎想着。

『飞飞,为了你好,在荒魁之原这段时间,你最好日夜都别离朕身边太久,否则你很快就尝到这苦果。』床边的月帝整理好衣着,倾身俯视埋在白色床海中的人儿。

狠瞪而来的瞳眸是一副「你疯了!」的神情,不敢置信有人独占欲强到这等地步。

『这是为你着想,若不信,动动法力来褪去朕留在你身上的印记,就会明白。』说完吻了一下怒目以对的她,悠然离去。

「作梦都别想我会再见你——」她握紧拳头气喊着。

『你会的,春之圣使,朕等着你。』那股意念的声再次透过白纱传来,充满笃定与……意味深长的笑。

门外,见到来人丰采灿耀的模样,席斯探头望向寝宫内,却被挡回。

「陛下这么精神焕发,那、那兰飞她……」不会挂了吧!?

『还活着。』冷睨他一眼,月帝转身迳自往前走。

「活着!」涵义太深了。「活着分很多种,剩一口气的活、苟延残喘的活、动弹不得的活——」

『朕让她连下床都得要有勇气,你说是哪一种?』

席斯弹过手指,马上注解。「羞于见人的活。」

君臣二人的对话渐行渐远,却无误的传入寝宫内。

「臭月帝——我一定要你好看——下流、低级——性格恶劣——」兰飞拚命捶打枕被,切切磨牙。「什么圣君……根本是……色狼一头……竟然……」想到月帝留下印记的方式,她全身就像被大火热炒的虾子一样,透体通红。

支起身,薄被滑落,只见那美丽的酥胸上,一方圆润的粉色蓓蕾肿胀深红的烙着齿痕,当时月帝忽然重吮咬住,她痛叫,随即身下传来一阵凉,原就被解开的衣裙此刻揭散床下。

「干什么!」还来不及反应,双腿猛被拉开,女性私密大敞在他眼前,兰飞惊恐的看到那颗金色头颅埋进其中。

「住手——月帝——」吮噬的热,直挑那细密掩护下的脆弱,她猝然抽息,折磨的舔舐描绘着那嫩颤的蕊瓣,痉挛的战栗席卷全身。

体内深处像被不断绷紧,情欲的刺激让兰飞双手压住了紧咬的牙关,因为逸出的声都像带着泣音,她不愿示弱的硬忍住,但意识已快被这种冲击搅得一片眩茫。

「不……」猎食的舌绵密而上,尝舔过那被热意润泽的悸动顶点,来到腹部的肚脐兜了一圈,意念的声响起,却不似往常沈稳,而是喑哑的。

『飞飞,朕说过,太无情是不行的,既然你这么不将朕放在心上,那就留在身上吧!』

半昏的脑袋不解他的话,失焦的迷茫双瞳抬眼望去,顿然精光锁视。

一尾盘踞的金蛇,蛇头仰首在肚脐上,灿如主人的月华般耀眼,眨着火红赤炯的宝石之眼,绵长的蛇身蜿蜒往下伸展,尾端栖息于那被深吮而微败的幽处,撩人的娇柔核心鲜活地衬映这尾金蛇。

「啊——」对蛇畏怯入骨的兰飞,哪堪这么一尾栩栩如生的东西烙在身上,当下引吭大叫。

『这是朕给你的印记,也是惩罚。』

挥也挥不掉的图案,吓得她抓过被褥卷起,想眼不见为净,恶魔的声却再道——

『这条金蛇有朕的结印力量存在,再有欺瞒耍弄朕的言行,小心它会绕到你脖子上。』

啥!这条金蛇会动吗?那不就是——活的。哗!掩不住想象力的发作,她僵硬了好久的身躯,动都不敢动一下,总觉得那尾金蛇已经化成真实,正从腹部窜上。

始作俑者扬长离去,还不忘再撂威胁,完全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嚣张,气得她五脏搅六腑,想尽各种狠辣杀人法,却是连动都不敢。

「死月帝——」吞忍满身的尴尬,兰飞扳着手指,关节无一处不嘎啦作响。「本圣使跟你这乳臭未干的家伙仇结大了。」

月帝年仅十九岁,众人却公推他有超龄的稳重,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固然是占有欲的表现,兰飞却觉得更像恶作剧,明知她怕蛇,还故意恶整她,就像一个要引人注意的小孩,喜欢使坏来让人印象深刻,只是用那种淫荡的下流手段,在她身上烙一条金光闪闪会滑动的玩意儿,这就不只让人印象深刻,还让她大有此恨难消的愤慨。

「哼,老人皮少年性,什么超龄稳重成熟,骗人的——」打完枕被的拳头改为一指功,把枕头当成那张令人痛恨的俊颜,拚命的戳、戳、戳,戳到枕头见洞羽絮飘飞。「真实的你就是个幼稚、不成熟、无耻、别扭、刻薄、令人可笑的下流胚子!」

完全不想自己的举动更像个小孩,只是不停的咒骂狠戳一通,直到手指啪地一声,差点骨折才又痛哎哎的停手,最后以一声「我跟你誓不两立」的怒吼当结尾。

「呼。」大骂发泄完之后,还是得回对现实,如何起身?

被褥下的兰飞,颇有进退不得之感,掀开会看到,不掀怎么褪去印记,天呐,一条跟活生生没两样的东西就在她身上,光想就疙瘩掉满地。

思忖片刻,她伸出右手,紫瞳一凝神,掌心渐渐绽出白光,消去酥胸蓓蕾上的齿印,便隔着被子将掌心放在腹部,浅显的疗伤法力她还行。

用足了灵气,想借由腹部的传递消褪印记,然而强力的晕沉再次袭来,甚至猛烈到她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全身呈现力竭的虚脱,完全和先前一样,只要一动力量就会有这种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若不信,动动法力来褪去朕留在你身上的印记,就会明白。

月帝离去前曾这么警告她,莫非他真动了什么手脚?

兰飞看着双掌,抚着额上的封印之处,再怎么说月帝的力量是清圣的,不可能会与她的封印之力相冲,沉淀仅馀的灵气后,她面色剧变,明白了一件事。

「这下……完了……」她哀嚎,忙想跳离床铺去拿衣服,不经意又瞥见下腹那尾金光灿耀的蛇头,血红的双眼正邪恶瞪着。

候在门外的侍女听到寝宫内传来石破天惊的尖叫,连忙冲进去。

对兰飞而言,从跟月帝认识后,大概就跟尖叫结拜了。

※ ※ ※

「飞飞,你恢复得真快,我还以为你要躺个三、五天才能起床呢!」见到她依然是那副朝气勃发的模样,席斯惊叹。

「我又没受重伤,干么躺那么久?」

「你不是被月帝……我想以月帝的天生神力,可能……」再怎么说,他都担任过月帝的老师,学生那非人的能力和脾气他很清楚。

「够了!」兰飞俏脸胀红,气恼道。「本圣使的尊严和清誉已经被你席大神官毁得差不多了,再胡说八道,杀同伴的事我真的会干。」

「喔,原来还没呀,嗯嗯。」席斯搓着下巴,满意自己探到的真相。「总算未来还有好戏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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