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樱飞5:散尽的月华(上)(7)

「包括拔月帝的体毛吗?」

「拔——月帝的体毛?!」兰飞双目大瞪,诧异极了!「可是月帝全身上下,连腋毛都没有,那就只剩...」

「说对了,还有你自己的,把你们两人的耻毛,用你最喜欢的花种子和花瓣包起来,拿去给你最尊敬的长辈,发誓你对月帝的真心、真爱,请对方祝福之后,在银月古都的帝后寝宫花园内种下花种子,表示你很看重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廉贞努力把过程圆得像种浪漫传说,又像种仪式规矩。

「有这种仪式?」兰飞一张小脸非常困惑,虽然听起来很像一回事,但她怎么听都没听过。「小贞,你不要以为我被封成八岁,智力就只有八岁!」

「不信的话,就去找少相伊尔贝求证吧!」廉贞料定以春的个性,不大可能去找伊尔贝求证这种事。「月帝寝宫外的那片盛开的花,都是历任帝后依循这个仪式种下的。」

「那片花海都是?!」兰飞惊愕。

「因为那代表历任帝后坚贞的感情,所以银月古都的人都细心照顾,其实这刚开始是一种情趣,之后就演变成一种传统仪式了。」

「这种事是情趣?」对这些事的经验和感觉,只有贫乏可言的兰飞,只觉得好怪。「怎么以前的人都搞这么无聊的事?他们没正经事做吗?」

「什么无聊!这是一种夫妻间的亲你宣誓,初夜时,将身体结合处的毛发与花卉种子带着长辈祝福种下,落地生根后,盛开的花代表坚贞的爱情,衍生而出的枝卉,更代表生生不息的美丽传承。」

这样听起来又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身为光城圣使行走各地,确实常遇到些听起来就浑身不对劲的传说,却一堆人觉得美丽浪漫的事。

「如果一定要这么做,那...」兰飞爬到床中开始寻觅。「我找找这床上有没有月帝掉下来的...」

「你要亲自拔才有用,掉下来的没有用,原本是要初夜时进行,你和月帝初夜才没几天,现在还来得及。」

「亲自拔!」兰飞受不了的囔喊:「干嘛呀,这东西还讲求新鲜和生命吗?」拔下来都和死物一样了!

「就跟你说,这是一种情趣的仪式,讲到你懂,人生大概虚度半了。」

「但是亲自拔...」这么尴尬又丢脸的事,她...办不到呀!

「是拔毛很难,还是面对月帝很难?」

「都很...难吧!」兰飞为难道:「你知道吗?我看夏、秋、冬,还有星宫神将那群家伙脱衣服,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看月帝脱衣服,我就很紧张,心跳得好快,比我自己光着身体还要呼吸困难,要我拔...那个毛...万一我断气怎么办!」

「就说以你的个性是办不到的,擒妖斩魔,你面不改色,但面对这种事,你就是个又训又孬的蠢角色,所以你没进行这传统,不会有人怪你的,伟大的春之圣使,你尽好广成圣使的责任就行了。」无奈摇头再下酸嘲,果然看到兰飞像被一拳打到,闷到说不出话的神态。

廉贞内心不禁有恶作剧得逞的暗笑,要整治飞飞,从这方下手,向来万无一失。

「你一定没感受过月帝用冷漠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看你吧!」廉贞又道。

冷漠不带感情?!蓦然握住银星石时的一个画面撞进脑海,兰飞甩了甩头,决定不要让那些画面干扰自己!

「这和拔...那个毛有什么关系?」

「仪式再荒谬,有时也是一种心意的表现,和月帝的互动,你从来没有加分过,再下去,热情也会结冻呀!」

此时外边的月影武士来传达月帝的命令。

「我要娶协助月帝和少相了,记住,月帝不准你离开寝室,传统仪式办不到,至少先从不违背圣君的命令开始。」

离开前,廉贞不忘对坐在床上转为一脸苦恼的兰飞叮咛:「对了,月帝把你困在结界内发生关系...这种事,你想对谁交代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去对冬交代,你也知道翔对你的事相当在乎,所以一点口风都别漏,我不想看到冬大战一月帝,那真的会厨师!」

光城圣使对战圣君,光想就荒谬,传出去应该没人会站在光城圣院这边。

午后的阳光透窗而入,盘腿环胸坐在床上的兰飞,一脸苦思。当阳光偏移斜入时,她改抱着大枕改坐在窗前长卧椅上,不变的是,越来越严肃的小脸蛋,与浓浓袭来的倦意。

当一道英挺的身影来到,蓝痛俯视着长椅内,八岁的小身躯抱着大枕,一张小脸睡得正沉。

「看来,为取银星石,你消耗极大的灵气。」月帝轻抚她的面颊与眉心,感受她的灵气流动。

时间的封印让她成为小女孩时,灵力一旦耗费过大,便陷入沉睡中,休养体内灵息。

星耀流影属于纯净灵气,为何会冲击兰飞的灵力体?听完廉贞和伊尔贝的形容,月帝颇感困惑。

「月帝...」感觉到月华气息,犹在沉厚睡意中的小脸,下意识伸臂投入那熟悉的温暖怀抱。「天御...」

对蜷缩在胸怀内的小身躯,月帝的眉目难掩忧虑与心疼,怀中的人曾以血换灵气,心口更受魔袭,用受创之身纳天浩气息,魂、神皆受创不轻,必须尽快恢复她的灵气,才能让回到体内的魂神之躯相融。

此时,窗外阳光映照海水一片粼灿,蓝瞳凝望着虚空深处,回想和贺格公爵的互动...

「北方的不寻常也吹到荒魁之原,荒魁之原内的畏界和妖魔界,蠢蠢欲动之态。」

贺格公爵以流光识影出现在眼前,光影凝化的欣长身形悠坐在深色大石凿成的王椅上,神态悠懒,目光却有几许深沉的犀锐。

「异动之心,岂在公爵眼内。」月帝很清楚眼前之人的能耐。

荒魁之原是妖精界、畏界=妖魔界、修罗界、人界,五界共存的独特之地,数百年来,贺格公爵的存在,维持着制衡的和平。

「即不在本公爵眼内,那么让远古至今的秩序失衡,也是一种乐趣。」

月帝神态淡敛,不语的端茶就饮。

「你和日帝最大的不同,向扬性格刚柔并存,一动中又有一静牵制,矛盾来自自身;而你,身为 月帝,掌握着世上最温柔的光辉,甚至生着一张足堪倾城的容姿,却是个性刚硬,意志坚韧,完全和「柔」扯不上边,所以柔和的月晖虽深沉,反倒见不到阴深暗点。」

天尊、地皇、日、月双帝,每一任的四大圣君,从小皆要在东方城堡待上一个月,了解荒魁之原的环境,因此贺格公爵对历任圣君知之甚详,也有几分心思在心中。

「品鉴各个圣君,是公爵今日的目的之一吗?」

贺格公爵悠支着颅侧,兴然端详眼前全然无动于衷,平静放下手中茶杯的月之圣君。

「历任圣君,皆不改其严肃。幸好,下一任地皇,大概会改变四大圣君给人的僵硬感了。」

「公爵,年长者的特质依然不变,不过,朕向来包容唠叨不休的老年人。」

贺格公爵和界贤者一样,年轻的外貌下,并非人界的岁数可数。

「啧啧,还是一样,总端着一脸的不苟言笑,酸损回击。那么本公爵这个唠叨的老人一直在想一事,不知月的圣君可否给答案?」贺格公爵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如果西方人界,四大圣君共持的秩序失衡,你说,会不会牵动东方世界,甚至引动明光世子前来?」

东西交界,存在着「境界浧离」,一种带着时空乱流的气息,尤其当两界已有各自运行的轨道时,互相交织出「界离」极光。若有独特气息在身的,不论圣气或魔气,都将加深这份界离险恶,唯有两界都认同的人,才可通过。

「朕向来不对假设问题回应。」

「如果不是假设,本公爵让它发生了呢?」轻敲着石椅,贺格公爵一脸认真道:「本公爵向来厌倦维持太久的东西,譬如三界秩序。向扬该告诉过你,解开封魔画作是谁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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