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梦(于飞调之二)(21)

“喔,爱弟要本皇子陪你做什么?”

“苏、苏公子--爹--你们去哪?”

“要玩也带着我们呀!”

只见苏少初忽拉起朱毓的手,朝门外的市集跑去,无忧、无愁气嚷嚷叫着!

“主子--”

“少爷!少夫人!”

晏平飞和随身侍者被这突来的举动一惊,来不及跟上,只见他们没入人潮中。

“我们也要----”

两丫头也效法的互喊一声,各自朝门口跑去;

“拦住小姐!”

随行人在晏平飞一声喝令下,赶忙冲上!

“放开我啦!”

无愁被 拉住 了,气呼呼挣扎。

“大小姐--”

差了一步被无忧给跑出门外,“快追----一定要将大小姐给带回!”

第八章

月已高悬,缤纷的烟火后,靖卉城的街道净是热闹的节庆人潮,举目皆可见各处商家摊贩的喧嚷叫卖。

“少初你弟,玩什么把戏?”

对一路拉着他冲进热闹街道的苏少初,朱毓初时一怔,却见她紧握住自己的手一路前行,仿佛心中有某处心弦被勾动,不禁任她拉着走。

“让你感觉什么是平民百姓的快乐与幸福。”

“本皇子感觉这些做什么?”

这一辈子他无论做任何事,一声令下便有人开道打点好,无人敢犯皇族之威,更别说与人推挤这种事,从来不会在他生活中发生。

“试试亲力亲为也无不可。”

“你想将本皇子当成无忧、无愁那两个丫头一样,任你骗着各种传说来试验吗?‘

他笑,视线固定在被她握紧的手,她漫不经心的举动,却令他心头漾着一丝酣然,甚至希望这条街很长,让她牵着他的手走得更久,毕竟,这是她唯一主动靠近他的动作。

“说起这个,真不知你这个父亲是溺宠还是懒得管,竟放任她们挑食至此。”

“这要紧吗?”他不以为有何重要。

“从小本皇子比她们还挑嘴,母后更不许让人将本皇子不爱吃的放到眼前来。”

“嘴刁成这样,你还能长得这么聪明好看,真是天意了。”

“能将这话当成赞美吗?”

“赞美三皇子的人,多到不差少初一个。”

“本皇子只在乎心中的人。”

她侧首看着他专注的眼神,轻扬起唇畔。

“那么,相信三皇子很愿意争取心上人的好感。”

“这要看爱弟的要求是什么了。”朱毓可没那么好上勾。

“本皇子说过,爱弟你是个不能给予任何可趁之机的人,否则你的出手都将让人扼腕。”

“买个胭脂水粉,发钗,簪子都算是可趁之机?”来到大榕树下,一个卖胭脂香粉和饰品的街摊前,这应就是柳恬儿所言的脂粉摊。

“爱弟会喜欢这些东西?”对摊上那些大红大艳的颜色,他皱眉。

“要这些,宫中上品有得是,何须买这些街摊劣品。”

“逛民间街市,图热闹,何须太认真?你平时都能大红大紫上身,不怕螫瞎旁人的眼,那我就试试擦得大红大紫,这才匹配嘛!”

她挑选摊上脂粉,还专挑鲜艳到骇人的颜色,拿到鼻边闻了闻粉香,问他如何?

“爱弟……认真的吗?”他不得不想,这会不会是另一种报复?平日见你连饰品都不爱戴上,更不用说胭脂水粉了,怎会突然要这些?”

连日前的明珠耳饰,也是无忧、无愁拿出自己的珍宝收藏,争着要她选,原是两丫头斗气的想看苏少初会选 谁的,结果她从两人的珍藏中各选一个简单相称的明珠耳饰,才安抚两个丫头的纷争。

“怎么三皇子不喜欢吗?”看他怪异的神色,她也以夸张神态回应。

“这可是配合你的喜好呀!大红大艳到生人必退三舍,绝对独一无二;还是三皇子平日那双华艳派头,只是想表达出此[华贵]为我天家所有,民间无人可匹敌。”确实无可匹敌,随便一只大红宝戒,都不是一般富商拿得出。

“本皇子忽然有种中招的感觉。”

“这真是好大的误解,少初之心由来单纯。”

对她一脸无辜的模样,朱毓抬眉。“爱弟的单纯向来是使坏的开端,只怕本皇子难以消受。”

“这样的话……”苏少初转头朝摊贩道:“老板,这些红红紫紫的胭脂水粉全包下来。”

“爱弟,你……”

摊贩老板可乐得替她打包,不忘自吹自擂道:“夫人真是识货,这些脂粉可都是高级品,每一样都是!”

“本公子付你三倍钱,将你手中打包的全丢了。”

“丢了?!开玩笑----这可是本老板跑遍三大城镇批来的高贵脂粉。再有钱也不容你这样糟蹋生意人……哈哈哈,买卖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勉强不来,勉强不来。公子不喜欢,马上替你丢了它,省得看了碍眼。”老板骨气正要襞作,却见眼前气态高贵的公子直接放下一锭大金子,老板马上和气生财。

“公子要不要顺便指教这些发钗,簪子,有哪不顺眼,尽量、尽量。”也赶紧收下这锭大金子。

“你定要做到这样吗?”苏少初一派乐趣被剥夺的无奈。

“唉!身为阶下囚,似乎也只能认命了。”

“阶下囚和三王妃,爱弟似乎总爱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

“三皇子可听过,逆势求局?”

“对本皇子,你不能有对峙之外的想法吗?”只要对上他,她总不给他任何可爱的话。

“或者你认为本皇子永远不会有哪件事和你有共同的看法?”

“从这些发钗、簪子中,三皇子能否挑出少初喜欢的?”她笑,示意着摊上各种琳琅满目的饰物。

朱毓看着摊上的各色发钗、簪子,手指搜寻的抚过各类名贵的金银镶玉,最后来到木簪上,敛眸一笑。

“老板,这只簪子……”他拿起一根简单的深色木簪,眸光赞赏,上头延刻出几朵花卉,就如木簪本身是一截小枝,甚是雅致,没想到街市小摊也有逸品。

“要丢吗?马上办到。”老板马上搓手陪笑,这是前几天邻村一个据说回乡赡养的老木匠刻的,对方说是回报当年他曾照顾三餐的恩情,他根本没印象有这种事,不好意思推却才收下,就知道上不了台面。

“本公子买下它了。”这次,他放下二锭金子。

“哈哈,这、这……公子,小本生意,别开玩笑。”

“不,这些就是它的身价。”看过甚多雕工饰品,这只木簪上的雕绘绝对是行家手笔,且该是对方神来之作。

不理老板口鼻俱张的神态,朱毓拿抽苏少初。

“夫人愿意让为夫借这只木簪,增添你的清丽容姿吗?”

看着木簪子,苏少初灿然笑起,虽没回应,却已是默认他的话与选择,乌亮的青丝中多了这只雅逸的木簪子。

“看来,我只能……嗯,带不懂世事的你四处玩玩,当回报了。”

这一晚像被她的玩兴感染,朱毓人也被她再次拉着走。

“喂,老板这盒胭脂多少?”路过的一名少妇朝张着嘴的老板问。

“啊……要丢的吗?”

“丢什么呀!胭脂多少钱?”

“啊……几锭金子?”

“几锭金子?”少妇尖叫起,忿忿的甩下胭脂。

“老板,你是抢钱还是卖东西呀!哼!”

在少妇怒骂中终于回神的老板也跳起。

“公子!公子!”人早不见了。

看到搁在饰品中的金子,赶忙收起,幸好没在发呆时被偷起,没想到老木匠的东西这么好卖,回去该巴结、巴结,看还有没有好东西卖。

两人漫步到一个满挂各种画轴的摊前,一个老书生模样的人坐在一端摇着扇子,前方桌案摆着不到五把剑。

“卖画还卖剑,有意思。”苏少初拉着朱毓驻足。“书生,这剑很有价值还是历史吗?”

剑身有朴素,有细刻的,短短几把,会和画作摆在一起,谅必来历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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