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拼图+番外(31)

作者:以墨煮茶 阅读记录

苏延枝心累无比,他也不想的。

他摆摆手,转身进了房间。

等到收拾完毕出门时,原新正好吃完东西上楼,他冲苏延枝点头招呼,走到房门前掏出了钥匙。

苏延枝一愣,刚想说这不是罗青青的房间吗,就见罗青青也端着杯牛奶过来,进了原新隔壁的房。

记错了吧。

苏延枝没再多想,下楼吃饭去了。

原新进门后先去看了眼盒子,见依旧完好无损,略微安心。

他试过再次丢掉盒子,但盒子总能回来。原新也不敢毁掉它,谁知道能不能动。

无奈之下,只能留着它,每天观察着,生怕它被拆开。

洗漱完毕,原新躺回床上,倚在床头默默想着白弥容卡拿糖的原因。

他们吃的蜜糖是糖浆,又甜又齁,根本没什么人动。但即使这样,他们俩还是要找疯帽子讨糖……那糖好像是萝卜形状的,为什么是萝卜呢?

而且这糖肯定和桌上摆的不一样,不然容卡白弥直接端走就可以了,何必出声去讨。

其他人应该也知道这点,所以尽管眼红,但也没有人把餐桌上的蜜糖带走。

原新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身下的床有些不对劲。

很硬,而且凹凸不平,躺着硌得慌。

原新把手伸进被单下摸了摸,没摸到什么异物,只好翻身下床,掀开了床单被褥。

看清床具的瞬间,原新骇得说不出话来。

床的下半部分套着一套背带裤,上半部分雕绘着一张奇特的笑脸,凹凸有致,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子微微偏转,正盯着原新——

这哪里是床,根本就是个方方正正的木偶!

床身是躯干,床腿是手脚!

原新惊惧之下,转身就要往外逃,却见上方的一个床脚忽地幻化成手,迅速探出抓住了原新的脚踝,猛地将人甩在了床上。

原新被砸得眼冒金星,捂着额抬头时,发现自己正好摔在了木偶床的脑袋位置,那张爬满森森獠牙的大口在他眼前展开,一条无比粗壮的舌头伸了出来,黏腻的涎水糊了他一脸。

冰凉湿润的触感传来,原新终于按捺不住恐惧,惊声尖嚎!

苏延枝听到动静时,还在楼下吃东西,餐桌上就他和杨税天两个人,他俩相视一眼,苏延枝叹了口气,转身上楼。

几个人围在原新的房间外,苏延枝进去一看,白弥一只手捧着原新的头颅,另一只手掰着他的下巴,淡淡道:“还是舌头没了。”

苏延枝看了一眼,原新的尸体倒在床上,尸首分离,血溅了小半个墙壁,把床板都浸湿得差不多了。

……床单被套怎么不铺?

苏延枝隐隐觉得不对,在血泊中仔细观察床板,却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视线转回原新颈项的伤口,边缘呈锯齿状,竟有点像被什么猛兽一口咬断的。

“有人见到盒子了吗?”苏延枝问。

杨税天指指茶几:“这儿呢,但没有被打开。”

苏延枝看着那个完好无损的盒子,走过去拿起来。

咣当——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偶掉在了地上。

苏延枝脸色一变。

这盒子早被拆开了,只不过倒扣着,不拿起来根本发现不了端倪。

“……套路太多了我艹。”苏延枝回房,对容卡感叹道。

他相当不放心,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甚至连花瓶都翻过来倒了倒,确保没有哪里藏匿木偶,这才神经兮兮回到床上。

容卡一直躺床上看他忙活,悠闲地微阖着眼,姿态放松,像在出神。

苏延枝无比羡慕容卡这种大局在握的淡定感,道:“哥,你想什么呢?”

容卡道:“我在想,人还剩几个。”

“十个。”苏延枝道,“算上刚刚的原新,死了七个人。”

容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差不多可以把玛丽肖找出来了。

第二天,苏延枝起床时不见容卡,等他洗漱完去了餐厅,容卡果然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只是他坐的位置有点奇怪,正好在进门口,是摆餐点的地方,往常都空着,方便人们过去取餐。

但容卡把路这么一挡,再取东西就挺别扭的,苏延枝旁边的杨税天直接把碗递了过去:“容老师,能麻烦盛点儿汤吗?”

容卡点头,站起来接过碗,接了满满一碗,颤巍巍的,几乎要溢出来。

为了不让汤撒出来,容卡递得非常缓慢,杨税天小心翼翼接过,却还是撒了几滴在手上。

容卡瞥了一眼,手突然一抖,满满一大碗汤蓦地打翻,汤汁直接泼在了他隔壁的两个人身上。

“操!”男人猛地后退甩手,“你他妈瞎啊?!”

苏延枝皱了皱眉,抽了纸巾递过去:“擦一擦吧。”

容卡却一改冷漠疏离的大佬人设,赶紧弯腰道歉,抓起他俩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没烫伤吧?”

汤的温度并不高,苏延枝从对面瞥着,这两男人的手都没红。

他们不耐烦地甩开,面色不善:“看着点,妈的,吓得老子差点叫出来。”

容卡一副犯错学生样,连连点头受训。

苏延枝敲敲桌子,似笑非笑:“既然没事儿就赶紧吃吧,吃完好出发。”

男人忌惮地看了苏延枝一眼,心知对方在为容卡说话,冷哼一声,没说话了。

离开餐厅时,苏延枝问容卡:“容哥,没事儿吧?”

容卡摇摇头,突然道:“我今天状态不太好,你一会儿别和我一条船。”

苏延枝还没来得及多问,就看容卡走上已经有两个女生的船只,主动拿起了浆,将船划离岸边。

苏延枝只好自己划了一条,慢慢地跟在容卡后边。

容卡的第六感惊人的准,他们的船划到半路时,突然剧烈地晃荡起来,像有只无形大手在水底拉拽,转眼就倾覆在湖里!

苏延枝看到容卡落水,心里一紧,赶紧划过去,伸手去拉:“容哥!”

容卡这会儿突然绅士,先后把两个妹子扶上船,自己才撑着船侧利落地翻身上去。

“吓死我了!”马晨意瑟瑟发抖,“船怎么突然就荡起来了?”

罗青青嘴唇紧抿,低着头:“我要回去换衣服。你们不用等我。”

苏延枝觉得无可厚非,换了个方向划桨。

容卡关切地抓着马晨意的手:“你还好吗?”

“没、没事儿。”这动作亲密了些,马晨意不自在地缩回手。

容卡只垂眸看了眼,也没强拉着她,转头去搭罗青青的肩:“你呢?”

罗青青背对着他们,轻微地摆了摆手,却没回头:“我还好。”

容卡紧紧盯着她颜色深浅不一的手掌,眉头忽地舒展开。

“那就好。”

船一靠岸,罗青青就迅速离开了。

“你呢?”苏延枝看着马晨意。

马晨意光棍地摊手:“我哪儿来衣服可换,总不能穿这里的吧。”

“那就走吧。”容卡拿起了浆。

苏延枝愣了:“真不等她?”

容卡瞥他一眼:“对。”

苏延枝无话可说,和容卡一起把船划到对岸,其他人已经走出老远。

等他们赶到疯帽子的家时,野地又是荒芜破败的模样,昨天还开得绚烂的玫瑰花消失得干干净净。

“哟,大神来了。”白弥坐在疯帽子旁边,一见容卡就极富深意地笑了起来,“看看大神知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呢。”

容卡没搭理她,最挨近疯帽子的位置已经被占了,他便和苏延枝一起坐在了最后。

不过疯帽子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今天的问题还没有人答出来,你来试试吧,我的朋友!”

容卡轻笑:“你问。”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疯帽子缓慢地问。

容卡顶着所有人期待的目光,摇头:“不知道。”

苏延枝看到其他人微妙的神情,笑吟吟地问:“怎么,今天没人拿到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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