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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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开》作者:海蓝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唔,不妥,不妥,实在是大大的不妥,在天朝第一的关家眼里,总觉得这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甚妥当耶!美好的女子,自然会引来谦谦君子的追求。虽然爹爹说当初他便是如此才娶到了我阿娘,问我有哪里不对了?可是爹爹,明明是阿娘娶了爹爹您入门才是吧!从咱们天朝第一关家来说,应该是谦谦君子,淑女好逑才对。看美女飞儿,如何找到她的谦谦君子吧。

引 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唔,不妥,不妥,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飞儿,怎么不念了?”

“爹爹,我总觉得这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甚妥当耶!”

“美好的女子,自然会引来谦谦君子的追求——当初我便是如此才娶到了你阿娘——有哪里不对了?”

“爹爹,明明是阿娘娶了爹爹您入门才是吧?”

“那是——”

“那是因为咱们关家的古怪家规嘛!女子当家主事,男子入赘进门——您不用说,飞儿都明白。所以飞儿才说这句话不通啊!”

“哦?”

“从咱们天朝第一关家来说,应该是‘谦谦君子,淑女好逑’!”

“飞儿,你才不过十岁而已,这《诗经》念念就好,不用这么认真追究——”

“爹爹,您这话可就错了!”

“哦?”

“我虽不过十岁而已,可也知道什么叫做‘未雨绸缪’啊!如果我如阿娘一般,做一个明目张胆的窈窕淑女,自然可以安心等待如爹爹一般的谦谦君子主动登门来逑,可我命苦,有那么两位云英未嫁、一直虎视眈眈瞅着咱爷儿俩的异母姨娘,我哪里可以安心做等待谦谦君子来逑的美好淑女去?”

“飞儿,‘明目张胆’不是这么用的。”

“爹爹,您才说了飞儿不过十岁而已嘛!这么认真计较我成语用得对不对做什么?反正我决定啦,既然我做不得明目张胆的窈窕淑女,那自然也没法子等着谦谦君子主动来逑!”

“……所以呢?”

“爹爹,我在真正当家主事接掌咱们整个关家之前,是不是一直要这么‘俊俏小哥儿’下去?”

“爹爹知道这样委屈了飞儿,可是——”

“可是为了不让我那两位异母姨娘‘祸起萧墙’,我这样的‘俊俏小哥儿’反而比较不招惹刺客,爹爹,您不用说,飞儿什么都懂,更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飞儿,‘祸起萧墙’用得也极为不妥——”

“爹爹,您又在计较没用的了!”

“……好,飞儿请接着说。”

“飞儿都忘记刚才说了什么啦!啊,对了,咱们在说‘谦谦君子,淑女好逑’!”

“……是,谦谦君子,淑女好逑!”

“所以,飞儿决定了,飞儿现在就去好好地逑谦谦君子!”

“……飞儿,你似乎未雨绸缪得太早了一点点。”

“不早啦不早啦!爹爹不是说过‘商机便在于先机’么?先下手为强,怎么会早?”

“……飞儿似乎成竹在胸了?”

“成竹倒不至于,不过现成的谦谦君子倒是有一个的。”

“哦?”

“爹爹,天底下知道飞儿身世秘密的,除了您和阿娘,还有就是大伯伯和大伯母等有限的几位,对吧?”

“是啊,知道的人越少,飞儿相对就越安全——飞儿,你所说的‘谦谦君子’不会是——”

“爹爹,您这么惊讶做什么?知道飞儿秘密又可以说是‘谦谦君子’的,不就是——”

嘻嘻,她虽然不能做明目张胆的窈窕小淑女,但还是能明目张胆地去追求谦谦小君子的!

这就叫做——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飞儿,你又在乱用成语了……” 第一章 但为君故 大雪纷飞。

压弯了青松,压折了海棠,压满了横枝斜疏的红梅。

怒放的红梅。

放下手中书卷,斜卧暖榻的少年漫不经心地瞥向窗外那雪、那青松、那海棠、那横舒轩窗的怒放红梅,斯文俊秀的脸庞上,却是冷淡至极的嘲讽讥笑。

好大的雪,纷落砸下,那青松尚且弯腰,那海棠尚且折枝,那枯瘦苍老的山梅,却做什么傲视鄙睨的样子,开出红红燃烧似火的漫天花朵来!

媚俗!谄媚!

寒风凛冽的雪冬,一切该是白的,苍的,冷的……绝望的!

闻之欲呕的药腥味扑来,少年厌恶地扬手一打,将半合的琉璃窗狠狠地整个推了开。

腊月的寒风呼啸着立刻扑进窗来,夹杂着大朵的雪花,狠狠地扑进窗来,狠狠地扑了少年一头、一脸、一身、一被,蓝锦的身,暖色的被,如墨的发,顿时缀满了大朵的雪花,只有那白的脸、白的颊、白的唇上,还是那苍白的颜色,比白白的雪犹寒了三分的白色。

仰首缓缓吐出一口冰凉的气息,少年扯过书卷,继续埋首其中。

雅致的屋内,地龙腾腾,火盆旺盛,却人人屏息,个个掩口,捧着滚烫汤药进来的小厮一动不动地缩肩躲在门后,朝着屋内的人连连打着眼色,却还是没有一个人胆敢将这汤药捧到少年眼前去。

静默,是这院落这屋子每一年的、每一冬的、每一天的、每一时的习惯生活。

呼啸的寒风,呼啸着冲进屋子来,又无趣地打着哈欠蹒跚而去。

卧榻前的大丫环打个寒战,手指动了动,却还是垂首缩肩,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气息。

哟哟呵呵的笑声从院落的拐角处开始渐渐地传来,清清亮亮的,在寒风的呼啸里,紧紧地黏住了屋内所有人的耳朵。

埋首书卷的少年,随着笑声迅速地将书一扣,白的脸、白的颊、白的唇上,忍不住迅速地带上了淡淡急切的粉色,细长黝黑的凤眼,即刻从窗口探出去,一动不动地等待。

一刹那,屏息静默的人也立刻活跃起来,不等少年吩咐,跑出去将琉璃窗紧紧合起,拿拂尘掸去卧榻暖被窗几残雪的,慢慢变得温热的汤药也被捧了好久的小厮小跑地呈到少年身前,被少年一手端起看也不看地一饮而尽,热热的毛巾被拧干了递上来,少年将药碗一丢,马上接过擦了擦冰凉的面颊。

少了凛冽的风雪,少了静默的气流,暖暖的屋子,终于暖上了几分。

哟哟呵呵的笑声,清清亮亮的,终于从门口掀起厚厚的门帘转了进来。

“文哥,好久没见了啊!”

少年含着大大的笑,朝着门张开手臂,笑声里,白白的球飞也似的溜过来,寒气夹杂着山梅淡淡的清香,立刻将他淹没。

唇动,尚未言语,白白的球伸出白白的一只胖手,往少年双唇一贴,冷冷的枣子一般大小的冰球,带着微微的甜,顿时充斥了少年的喉口。

“好不好吃,好不好吃?”白白的球露出笑眯眯的一张圆圆的脸,细细的眉,小巧的一皱一皱的鼻子,薄薄的粉色的唇,束在两侧用红缎子系着的发角,大大的眼,笑眯眯地望着少年。任一旁的丫环解下厚厚的狐裘,脱去厚厚的鹿皮小靴,圆圆的身躯朝着少年一滚,便灵巧地钻进了少年的厚实暖被。

少年含着那越来越甜的渐渐融化的冰球,笑着看这笑眯眯的人儿放肆的举动。

“唔,还是文哥这里暖和啊!”不过十余岁的小少年半爬在厚厚软软的暖榻上,侧首眯着眼瞧着含着笑的少年温柔地将暖被往自己身上细密地抻了抻。

“我早和爹爹说过,要他照着文哥这里给我也布置一间这样的好屋子,可他老人家总是说我没皮没脸,不过一个商贾之家的傻小子,竟敢想朝着相国府上的大公子看齐!”说罢,小少年调皮地眨眨眼,呜呜地假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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