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恋(21)

他的手从她的背绕到她胸前军难以抑制地揉抚她丰盈的

凝乳,低头吮吻娇红欲坠的诱人蓓蕾。

多闻抱着他的头,当他用牙齿轻咬她的乳尖,她感觉下身滚烫胀痛起来,湿润的女性甬道已经一张一合,痉挛地在收缩着。祭前牢托抱她的臀腿,勃起的欲望抵住她柔嫩的谷口,随着水流推入一点点,就被她牢牢衔住,心旌摇荡,急切地穿进她体内。

他们在浴池中载浮载沉,水流好像全部变成了煦煦温火,不炙热,却燎烧得他们肌肤泛红透光来。

多闻亲吻祭前军的嘴,粉嫩的舌尖一下就被他纠缠住。他朝她幽径深处,猛推一下,她在他唇里,呻吟起来,摇着头,发丝顺水潮流。他们仿佛是一对遭遇海难的恋人,相拥漂至孤岛,天空鸥鸟的啼叫,像在告诉他们,这儿是绝世仙境;有个拿笛子的小顽童,鼓动背上的洁白翅膀,飞在他们周身,为他们吹奏爱的乐章。

她的呻吟像在唱一首情意绵绵的歌曲,雪白娇躯为他开展,他迎上前,搂着她纤细的腰,刚健的腰臀一高一低地推动。他们的身体不断地飙升,她闭起美眸,感觉他吻遍地全身,大掌按住她的腿,全力往她深处冲。她抱紧他的脖子,呻吟变成娇喘,他的唇贴在她乳尖,喘息越来越低沉、越来越粗重,喉咙发出低吼。一道温热泉水淋着他们发亮的身躯,她温柔地绞紧他,就在这个时刻,他觉得全身舒畅,胸口浮现龙形红痕,忘情地释放出高潮热流。

他第二天就离开了。曾祖父要他到非洲的矿场待一阵子,接管祭始禧的工作。他是特地在远行前,回来看她的,可她还是来不及好好跟他说上一句话,清晨醒来,身边的床位已无余温,枕畔没有留下任何他睡过的痕迹。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吻痕,如果不是仆佣巧遇他搭直升机离去,她真的会以为昨夜的重逢,只是一场梦。

几个礼拜后,多闻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去苏林那儿做了检查,确定自己怀孕了。

祭前军十六岁那年,找到岛上最早的一座花园,他们一直没去那儿野营。结婚后,曾祖父把那座花园送给他们。他们还是没去野营。最近,多闻独自到那座花园勘查,照祭前军当年的梦想,进行着一项计划,现在她怀孕了,她得加紧进度,在孩子出生时,完成他的梦想……

祭前军待在非洲矿场九个月后的某一天,接到曾祖父发来的通知,要他即刻回海岛处理妻子的事。

处理妻子的事!这没头没尾的几个字,揪紧了他的心,他连行李都没收拾,就奔往机场。早一秒钟见到妻子比什么都重要,偏偏事情开头,什么都让他觉得慢,这一趟归途足足花了三天,已比正常时候快了许多,但还不够!

早一秒钟见到妻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驾直升机飞到龙鳞湖别墅,内内外外找不到妻子的踪影,走到湖畔草坡时,他发现树林变了,那向来长青的绿叶转成秋天的深黄色。他突然想起,有人说秋天象微生命凋零与死亡。

他几乎无法呼吸,转身跑向直升机,倾全速往主宅飞。

见到祭前军,主宅总管显得很惊讶,似乎没人知道他要回来。他满脸风霜,下头冒出青髭,身上还穿着粗布工作服。总管要他先休息,他急声拒绝,询问多闻在哪儿。总管奇怪地看着他,说了一个地点。

他神情一惊,匆匆调了辆车,驾车离开主宅。

那是岛上最早的一座花园,建在幽静的山崖边,像悬在天逼的空中花园。经过一片山坡密林,方可到达。花园里有温泉池,古典庭园桌椅,蔷薇花拱,散发芬芳的野生莳萝,贯穿花拱的石板阶级,往上延伸一座了望台凉亭。登高望远,白云感觉近在眼前军探手可触。

祭前军将车停在山林小道,迳直朝花园走。

花园的温泉池边,坐着一抹他热悉的身影。他走过去,站在长着小野花的绿草坪,叫道:“多闻。”

她侧过身,转首看他。

他傻了,眼睛盯着她隆起的腹部,久久发不出声音。

“你回来了……”蝴蝶在她周身飞绕着,她白皙的双脚往上提,离开温热的泉水。“苏林奶奶说,怀孕不能泡温泉,只能泡泡脚。”她站起身,柔荑扶着肚子,美眸闪烁着泪光。

祭前军还是说不出话来,一种复杂的神色耀上他眉眼。

多闻走到他身前军拉着他的手,放到她肚子上。“这次没问题的。”

一阵胎动滑过他掌心,他震了一下。

她又说:“我把我们的家,盖好了——”

那是一幢别致的屋字,位在花园深后方,屋前一片小小的马铃薯田;雨廊梁柱旁,一棵长成半个人高的桃树,不知是何时种下的。

祭前军几乎是被动地让多闻牵着走进屋。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有一扇可以喂鸟儿的老虎窗;床铺正对开阔的落地门,宽敞的阳台上种着莳萝和蕾丝花。他回家了——机械式地进浴室洗了澡,刮了胡子,妻子将他的衣服,摆在穿衣间长椅上。他一身清爽干净,下楼用餐。

夜晚,他和妻子睡在新家的床铺上,窗外下起暴雨,闪电划过高原的天空,雷声轰隆隆滚落在屋顶上。他将她拥进怀里,不让她受到惊吓。

这些年来,他们为什么疏远——

多闻怀孕,其实连苏林都很惊讶。祭前军曾经向苏林要男性用的避孕药品,祭前军一直小心翼翼在保护多闻,他怕她像她母亲一样消失。

“你在担心对吗?”多闻在他怀里低低问着,小手抓着他的掌贴在她隆起的腹部。“你一点也不高兴吗?”她嗓音幽微,快让雷声给掩盖了。

祭前军抱紧她,发出他回来后,对她讲的第一句话。“女人生产是很危险的事——”他是后悔、自责——浴室的那次,他实在不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放任自己要她。

多闻抬眸看他,轻轻摸他的脸,说:“母亲是世上最勇于冒险的人类。”

祭前军不讲话,将她压回自己怀里。他不要她去冒任伺险!

多闻听着他的心跳,抚着他紧绷的肌肉线条,吻他的胸膛,柔声低语:“我爱你……”

她腹部的胎动又传来;祭前军明显一震,低头吻她。

她拥着他,在他怀里安心地沉睡。

翌日清晨,多闻在阵痛中醒来。祭前军手忙脚乱,跳下床,慌张地要送妻子到龙鳞湖找苏林。

“我要在家里生……”多闻拉住祭前军的手。

祭前军一脸愕然。

多闻痛叫了一声,他马上上床,扶着她的身子。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掌,抖着嗓音说:“前军,爸爸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想让他姓多,继承多家……”

祭前军皱眉,觉得她好像在交代遗言,愤怒地吼道:“当然不可以!孩子得姓祭!你永远继承多家!”他不准她出事!

她突然哭了起来,不知道是痛,还是怎样,使得祭前军更加手足无措。

窗外是雨后清新的空气,山岚随风飘动,鸟鸣清脆悦耳。曾祖父是要他回来陪产、回来迎接新生命的……

当天,多闻在阵痛了十几个小时后,于晚间生下一名健康男婴。

尾声

多伦爬上架在门前的摘果梯,小手拿着网子,用力捞扯桃树上的青桃。一滴凝在叶尖的露珠,落进他微发黑亮的发里,他抓抓头颅,继续捞桃子。

“青桃子还没熟,不能吃喔。”低沉和缓的声音传来。

多伦在梯上转身,小脚没踩好横阶,啊地一声往下坠。多威上前一步,接任外孙。

小家伙呵呵笑起来。“外公,小伦摘桃子给外公吃喔!”多伦拿出网子里的青桃献宝。

多威竖眉,将小家伙放在草地上。“你太顽皮了!”

多伦笑嘻嘻地蹲下身,数着自己的收获。

没一会儿,孩子的爸妈从屋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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