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祭氏家族系列)(10)

你如果是坏女人我便是坏男人

我的摩登伽啊

今晚不回家

我的胸怀便是你的家

当我的魔女到我怀里来吧

摩登伽──

祭始禧应她要求,唱了一首自编的即兴“情歌”。他沈郁低柔的歌声结束时,她已将他衬衫的钮扣一颗颗解开了。

“这样唱歌,比较性感。”她摸摸他裸露的胸膛。“你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呢──”

她的手抚来抚去,滑过他的胸肌、腹肌,持续往下探。

“你这个魔女!”祭始禧一把将她抱起。她低呼一声,笑著揽紧他的脖子,芙颊贴著他的颈侧,细语轻喃,要他继续唱歌。他说不想免费唱给她听。她娇嗔,说他小气,然后大方地献吻,红唇在他脸上乱印。

“唱嘛……”她吻住他的唇,舌尖顽皮地舔他。这女人──真的醉成一个小孩了。

祭始禧离开她的唇,炽热的眼神盯著她看。“你真美……”他声音沙哑得厉害,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仿佛有另一个人在他体内不受任何意识控制地说著:“爱上你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她低低笑著,神情妩媚又迷人。“我告诉你唷──爱上我,你就要去出家了,呵……我那个初恋男友呀……现在就在大雄宝殿……念金刚经……啊!不对,应该是楞严经……他要警惕嘛──爱上魔女,就没办法爱其他女人喔──”她的眼睛很亮,却没有焦距,似乎沉醉在过去的恋情回忆里。

祭始禧皱眉。“是吗──幸好我没爱上你!”他嗓音不自然地回了句。她在这种时刻,提到别的男人,而且还是初恋情人!

他吮住她粉嫩的舌,有点狠心地咬她,纠缠她。她低叫一声,像玩游戏不认输般,狂放地与他卷裹。

折腾了好一阵,他终于进到卧房里,一把将她丢上大床中央,俊颜俯在她上方,徐缓动手脱去她的洋装。

她娇喘,伸出手抵著他的肩。“我不喜欢在下面……”绝美的神情只剩性感。

噢──这个魔女!

祭始禧重重吐了口气,大掌抓著她腰侧,翻过身。她伏在他胸口,纤纤玉手拨开他的衣襟。他强健的手臂抽出袖管,脱掉衬衫。

她的脸枕著他左胸,指尖在他腹部描摩,揉捏的力道,像羽毛刮过,很磨人,慢慢地徘徊在他裤头,抽掉皮带,褪下他的长裤和底裤。他抚著她的臀,顺著丝质的裤缘探进,长指拨捻柔美的女性珠核,肢体磨蹭间褪下她的底裤。

高珉摩轻声吟哦,一条长腿跨过他腰际,手肘压著他,微微抬起上身。祭始禧将她的衬衣推高,解开她的胸罩,唇吻住她丰盈顶端的蓓蕾。

她抓著他的发,激情渐生中,扯开了他的皮革绳发带。男人散乱的长发,就像失控的情欲,纠缠著女人的发丝。

他进入她时,她不自觉地收缩下腹,身体某部位传来一种奇特的刺痛感,仿佛她要将他挤出去,但他又深深嵌入,被她牢牢吸住,感觉就像罗兰?巴特讲的──

……既欢乐又悲伤,同时并举,尽管两者相互相悖逆。

这种痛其实是甜美。

他们面对面侧躺,长腿相互交叠、缠在一块,唇胶贴著,他一用力顶,惊异的快感如潮涌,一波波席卷她,身体越来越潮湿、越来越灼热,恍若患了病。

生病时,她最贪心,要母亲陪她、要父亲陪她,给她唱歌、讲故事,抱著她入睡。

爸爸妈妈,你们的女儿其实占有欲极强,所以你们只好等她长大成人后,再添第二个孩子……

她真是个小魔女嗯!爸爸妈妈──

“嗯……”高珉摩抱紧祭始禧,像个孩子缩进他宽大的怀里,皓齿咬他的胸肌。

祭始禧低吼起来,掌心搓揉她的乳房,她的幽径一吋吋收紧,他加快腰臀的律动,唇衔著她的耳垂,在无尽的高潮来临时,欲望的泉源终于失控地射入她体内。

那是他家族特有的香味──

清清冽冽,浓郁扑鼻……这应该是热情的味道,好闻得让人情欲高涨,忘怀缱绻。

她不是一个酒醒就“失忆”的人。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身边躺著赤裸的男性躯体时,她没吓得跳下床,扯著被单遮挡玉体,露出无辜小媳妇含泪咬唇的模样……真的,她没任何惊吓、娇羞或不安。本来嘛──都说喝酒会误事,她早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高珉摩盯著眼前的祭始禧。他睡得很沈,呼吸与她交融,俊美的五官上斜下一绺长发。她伸出手指,将他微鬈的黑发撩到耳后。他动了动,胸膛挤压她的凝乳,更加接近她。她闻到他身上那股家族香味,但那应该跟家族无关,而是这个男人引诱女人失控的利器。

她坐起身,发现他们并没盖被子。房里的空调很好,裸著身子,也不会觉得太冷。她看著他强健的完美躯体,泛著古铜色泽,肌肤紧致光洁,宽肩窄臀,长腿结实……

她无声地笑了起来──幸好对象是他。

这个男人的技巧很好,没弄得她痛得半死,也没顾著、急著宣泄自己的欲望,他很能忍,配合著她的连续高潮,最后才释放自己。

唔──幸好对象是他。

高珉摩帮他盖上被子,然后下床。窗外天空微亮,真不知是月色,还是晓光。她找到浴室,走进去,看见大浴缸──事实上,应该是浴池,按摩浴池!她兴奋地睁亮眼睛,跪在踩脚阶,柔荑探入池里掏水。水温宜人,这里的管家果然是一流,随时随地为主人的需求,做完善的准备。

她进入淋浴亭,冲湿全身,洗了头发,用毛巾包住头发,像个印度人。她走到浴池边,拿起平台上的瓶瓶罐罐,仔细阅读上头的文字,选了一瓶叫做“天使安眠”的精油,倒进水中。一股芬芳气味,柔和地飘开。她浸入水中,顺著水流伸展胴体,舒服闭上双眸,觉得“天使安眠”应该改成“魔女安眠”。

微风从门扉窜入,高珉摩动了动眼皮,鬈翘的睫毛微掀,轻轻翻身,藉著水的浮力飘弹到窗边。她举起雪白透红的手臂,拉开窗帘,曲肘攀伏在平台,美颜对著窗外的夜景。这种恬静与安宁,真好!仿佛嗅得到海洋山岚的气息,平台角落有一只插满矢车菊的陶瓮──祭始禧这男人……

莫非真爱这种花?!

第五章

矢车菊是德国的国花,他记得,琅琅说她是在德国出生的。他的家族在德国也有矿场。最近一座新探勘到的红榴石矿脉,已经开始采掘。红榴石的字源意思是“火红的”;他在矿脉里,找到的第一个原石,经切磨、设计后,成了一对透亮血红色的耳坠。这副色泽热情的耳坠,被他丢在某个他记不清楚的地方……也许哪天,会有个女人戴著它出现吧──

“你醒了吗?”女人模糊的影像,似乎以非常诱人的姿势,坐在床边的摇椅里,一边吃东西,一边轻轻摇椅子。

祭始禧缓缓张眸。“你?!”

高珉摩罩了件宽大袍子,白皙的双脚露在袍子外,大腿交叠,袍子上半身没拉拢,胸口若隐若现地起伏。“我吓到你啦?!”她抱著冰淇淋圆桶,边吃边道:“怎么?!你有‘酒醒失忆症’,忘了我是谁呀?”

祭始禧摇头笑了。“我可没醉。”他说道。

“是吗?”她不以为然地回道。“你睡得很死,而且,刚刚──六点整,有一个余总管带人进来收拾,他说──”她顿了顿,唇边挂上一抹很深、很刻意的微笑。“‘始禧少爷最近老是宿醉头疼,常常要喝醒酒茶……’,哎呀──这个‘始禧少爷’酒量真差呀,昨晚才喝了一点红酒,总管这会儿忙著帮他张罗醒酒茶呢!”夸张的语气,存心消遣他。

祭始禧哈哈大笑。没想到,她还会一人分饰两角!不过,这个余总管是否太多话了。“嘿,你实际上,就是两个人吧?瞧,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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