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将军的蛊妾(19)

“快来人啊!”

轰隆一声,一道无形巨雷直劈脑门,她心中的冷冽寒颤更甚,好半晌,终于听见自己发出微弱的回应声--

“妾身在这里……冬爷,您听见了吗?”

“来人……该死!不然我自己去找人好了。”郎忍冬暴躁的嘀咕着,意欲转身举步。

巴总管与白姨总算也注意到他的异常状况,这下换他们紧张了。

“冬爷!当心您脚边的碎瓷片,冬爷……”

对任何人的话都充耳不闻,不,是根本没听入耳中,郎忍冬一脚便踩着一堆锐利如刀的碎裂瓷片--尽管他在第一时间迅速缩回光裸的脚掌,但皮肉之伤已经造成。

“该死!”他第三度爆粗门,额头青筋暴绽,浑身燃起针对自己的怒火。

“该死的情蛊!天杀的情蛊……哼,反正只是看不见又听不见罢了,休想我会就此认输!”

华山茶不再只是打寒颤,而是身陷冰原似的冷栗中。

很明显的,郎忍冬身上的蛊毒再次发作得更深、更严重。

先是眼失明,再来是耳失聪,然后口将疮哑,四肢俱废,最终毒发极致,枉送一命。

第八章

郎忍冬或许顽强不认输,华山茶却已经高举白旗投降。

她真的怕了,怕极看着他一步步陷入五官被剥去知觉、四肢俱废等死的绝境。

郎忍冬不该步上这样的未路,他是那么高大俊伟、英姿焕发,于公应驰骋沙场,报效朝廷,于私应娶娇妻美眷,为郎家开枝散叶……当她的思绪转至“娶娇妻美眷”这一点时,芳心狠狠的揪疼。

因为她知道,日后将陪伴在他身边的娇妻美眷不会是自己,为郎家开枝散叶的女子更不会是自己……

“小婳?小婳!”蓦地,一阵暴吼自小楼内传出。

华山茶立刻将眼泪一揩,推门而入。

自从发现自己失聪后,郎忍冬二话不说,把自己关入小楼内,只准许白小婳进出,为自己送饭、更衣和净身,每晚入眠时,更得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才能合上双眼……

睡着了?华山茶松了口气,意欲自他的掌心中抽出小手,没想到他马上再度睁眼,无神失焦的眼神教她瞧得心生酸楚疼痛,小手赶紧又塞回他的掌心中。

这下换他松了口气,“你……别离开我,小婳。我什么都没有了……茶花儿……没有了……”

她听了,芳心更疼了。常言道:“久病易厌世。”这里所说的便是病人本身会因为病痛折磨而丧失以往的自信,思绪消沉颓废,最终整个人一蹶不振。

“不,不会的。”她自言自语,想起毛公公告诉她的另一个治标又治本的办法,不觉又欣喜的笑开。

“您很快就能康复的,冬爷。”

当然,华山茶说她的,郎忍冬却是一个字都无法听得到。

看不到又听不到,他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人形架子,而这架子什么时候会破、会散开,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他也不在乎吃喝,不在乎入睡,反正死亡也不过就是置身这种睁眼闭眼均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双耳连丝微风都听不见的死寂里,那他现下与死去又有何差别?

不,不对,还是有所差别的,死亡不会有人来轻轻拉他的衣袖,将喷香热腾的饭菜送到他面前。

“撤走,我不吃。”饿死也干脆!郎忍冬残忍的对待着自己。

但对方犹不放弃,一下又一下的拉着他的衣袖。

“够了!小婳,你……唔?”他再度发火,可是嘴巴一张开,一块红烧肉就快狠准的塞进他的嘴里,他反应不及,下意识的咀嚼、吞咽、入腹,美味啊……不对,他怎么吃下去了?

“嘻嘻……”华山茶得意的用筷子夹起炒蔬菜,再来是鲜嫩鱼肉、晶莹饱满的白饭,全数如法炮制,顺利的送入他的嘴里。

“够了,小婳,别再喂我了。”郎忍冬总算伸出手,一把握住她拿筷子的小手,适时制止她。

“啊?这样不行,您才吃了一点点,还有满桌的菜耶!”明知道他听不见,她仍忍不住对他嘀咕。

“来,把筷子给我。”他出乎意料的说,“再怎么说,我都是个大男人,岂能让人当废人一般服务?”也许是进食的饱足感让他振作起精神,思绪亦不再加深晦暗,反而勉励自己开始积极思考。

“您行吗?”华山茶狐疑的将筷子交到他手中,可是整个人仍处于备战状态,就怕他会弄得掀碗翻盘。

郎忍冬一手平放桌面,一手举起筷子,开始轻点轻敲摆放在桌上的各式大盘小碟、深碗浅盅,一一确定它们的位置,再从那些盘碟碗盅内夹起菜肴,反手送入自己的嘴里。

她惊诧的微张小嘴,“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像是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勾扬起嘴角,心情变得大好。

“在郎家,有种父子传承的沙场上训练,那就是夜能视物。做父亲的必须将儿子的双眼绑住,训练他凭听力捕捉敌人攻击的动静。所以对我来说,拿筷子吃顿饭算小意思。”

“哼,那还真是白。妾身为您担心了。”华山茶气呼呼的鼓圆双颊,双手用力叉在腰上,一副泼妇模样。

“不过以前只有在训练中绑住双眼,不能视物,训练结束后,便可以解开布巾,重见光明,现下却……”郎忍冬顿住,好半晌才又口气幽然的说:“如果能有让我恢复原状的机会,我将不惜切去争取。”

她噤声不语,只是在他终于用完膳时,为他斟上一杯热茶。

“嗯。”当他的大掌被塞入一只温热的杯子时,本能的知道那是膳后饮用的茶水,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

只是心不在焉的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问内察觉到那杯热茶的异样,直到茶水的香气盈满口腔,甘味直沁心脾,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这香味好熟悉……”他的双眼骤然瞠大,“百花茶?这是百花茶?!”

“是啊!冬爷。”华山茶露出欣慰、得逞的神情,慢慢的站起来,朝守在不远处的巴总管与白姨比个“过来吧”的手势。

“但这是加了您当初对妾身使用过的迷药的百花茶哟!”

“你……”饶是看不见也听不见,郎忍冬与她一搭一唱的默契真的很好,她话才说完,怒急攻心欲起身的他却一阵蚩眩虚软,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地不起。

当郎忍冬再度清醒,睁开眼睛时,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处境--

浑身赤裸,四肢无力,平躺在床上,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

换句话说,任何人要对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呵,冬爷,您总算清醒了。”一只小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庞,而且小手的主人像是对他丑恶狰狞的面貌视若无睹……不,不但是视若无睹,反而还好像是爱不释手,以指尖仔细温存的勾勒他脸上的每一分线条、每一束肌肉,甚至暧昧挑情的在他的唇瓣上按压,更大胆的将指尖探入他微分的牙关,点弄他湿热的舌头。

“唔……”该死!他被玩弄了吗?郎忍冬不爽的想咆哮,只是无论他再奋力都是枉然,除广能够可怜兮兮的呻吟个一、两声外,连指尖和趾头都没半丝力气。

不,这么说也不对,因为此时此刻他理应彻底虚软无力的身体,偏偏有个地方“精神抖擞”……

“嗯,既然您清醒了,就可以开始了。”小手很干脆的结束对他的脸庞五官的巡礼,更干脆的跳过他颈子底下的躯干,直接来到他的腹下……“精神抖擞”之处。

“哼……嗯哼……”你在做什么?白小婳,不对,华山茶,不对……管她是谁都好,重点是,她在做什么?

“呵呵,冬爷,您可是在对妾身说话?说什么呢?该不会是想问妾身在做什么吧?妾身在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啊……”她的娇躯绷紧,自上方承受男人元精激射,小巧花口处尽是一片浓稠糊热,教她只想在筋疲力竭之余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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