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枭王的俊妻(5)

“你同意了?”深灰色的双眸射出寒光,槐月问得嗜血,仿佛皇帝一点头就等着掉脑袋。

真是的。皇帝不自觉地摸摸脖子。“朕同意,可是二皇姑却拒绝了,而且怎么样都不肯说明个中原因,婚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她拒绝了?”槐月亦因疑惑而沉吟。

飞燕为何会临时变卦,拒绝心上人的求亲?

不过,不管她是为什么拒绝了那个耿一鸣,“她休想拒绝吾。”槐月沉声徐徐地道。

“也对,此时非彼时也,何况以你的真实身份……”皇帝因槐月的手势而打住话头。

“关于这一点,吾想跟你打个商量。吾想以侍卫长的身份,而非西枭国王子的身份成亲。”

“你说什么?”皇帝双眼一瞠,“那样相差甚多!要知道,你以西枭国王子身份,是盛大迎娶二皇姑,可是以侍卫长的身份……就只能说是招赘成为二皇姑的驸马。”

这两者身份不但名义上有差别,人们对槐月的观感更会不一样,槐月难道不清楚吗?

“哼,不论是娶是嫁,都影响不了吾。”槐月一耸肩,迅速垂眸掩去眼中算计的精光。

“是吗?”皇帝狐疑地端详着他。

“此外,吾希望成亲礼一切从简,按一般人家拜天地的仪式即可。”

“啊?这怎么行!要知道,二皇姑可是金氏皇朝的二公主,婚事不盛大举行怎么行!”

“怎么不行?排场盛大,是准备告知天下人二公主是怎般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亲,只因她爱扮男装玩姑娘,玩到自己差点失身?”

“呃……”皇帝哑口无言。

“最后,吾希望你不必费事准备驸马府,吾不打算住进去。”

“那你们要住哪里?”被槐月一连串不合理的要求弄得晕头转向,扶了扶脑袋,皇帝问道。

槐月嘴角一勾,以毫无圜转的语气道:“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吾住哪里,她自然得跟着住哪里。”

“那岂不是住在……”皇帝张嘴欲反对,但槐月一记锐利的目光扫来,警告他莫有异议,他只好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吾再清楚不过了。”槐月直视着皇帝,待他点头同意。

终于,皇帝缓缓颔首,“好吧,你的条件朕都同意。不过,可以告诉朕,你提这些要求的原因吗?”

“当然。”槐月爽快的道出个中原因,“飞燕公主既然不肯嫁人,吾倒不介意‘嫁’给她。但是,吾目前并不希望西枭国其他王子发现吾的踪迹,成亲之礼自不能盛大。至于不住进驸马府的原因是……”他深灰色的眼眸一眯,“吾要好好跟她玩玩。”

这是谁的成亲大礼啊?如此低调又简陋——红巾一方,花轿一顶,将新嫁娘送到一排平房前,轿夫就走了。

“是哪家娶媳妇啊?”

不少人从其他的平房里走出来,探头探脑,东张西望,交头接耳,但就是没人知道这顶花轿是打哪来的,又是送至哪家。

直到槐月稍后现身,一身大红蟒袍,众人方恍然大悟。

“不是吧!小子,你什么时候成亲了?”左邻张老伯问道,惊得整把白胡子一抖一抖的。

“今日。”槐月嘴角噙着淡笑回答。

“今日?现下?”右舍刘大婶看看毫无装饰、素得可以的花轿,忍不住问道:“你娶了哪家的闺女?”

“内人娘家没什么好提的,各位日后唤她小燕子便是了。”槐月四两拨千斤地避开这样的追问,同时接受众人道贺。

他走到花轿前,掀起轿帘,亲自将一身大红嫁衣、脸覆红巾的飞燕抱了出来。“来,要拜堂了。”

鬼才跟你拜堂!飞燕真想对他尖叫。

但她叫不出声,人也逃不开。

槐月早把她的反应算准了,上轿之前,她还来不及尖叫、反抗,便点了她的哑穴及筋软穴,好让宫女为她换上嫁衣。

这未免太过分了!飞燕怒火中烧。天底下有什么人家是这样嫁女儿的?简直像是丢破烂嘛!

她,堂堂金氏皇朝的飞燕公主,竟被当作破铜烂铁丢掉?

可恨啦!她气愤的在心中警告着这场阴谋一定有份的皇帝,讨打的侄儿,皮绷紧一点,给本宫记住!

“哈啾!”几乎是同一时间,宫中正举杯庆祝顺利嫁掉飞燕的皇帝打了个极响的喷嚏。

飞燕瞪着大大的眼。更可恨的是现下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哼,他以为她真的会乖乖同他拜堂成亲吗?

待会儿等他解开她的穴道后,她就……

“待会儿我会替你解穴,准备拜堂。”忽地,隔着红巾,槐月附在她耳边,像是洞悉她的心思般低声道:“你若是不怕丢脸就尽管闹吧。”

丢脸?她有什么好丢脸的?大不了一闹,大家知道她是飞燕公主,喜扮男装,喜欢上妓院玩姑娘,结果姑娘没玩成反而被人下春药,险些被当成兔儿爷来玩……

不不不!不想还好,一想就冷汗涔涔冒,打死她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她这些糗事!这个男人当真吃定她了!

就在忐忑犹豫间,被解了穴的飞燕紧张不安、迷迷糊糊地跟槐月行礼拜天地,什么意外之举也没有。

槐月成亲的消息传得迅速,闻风而至的邻居们兴匆匆地扶老携幼,前来向他道贺。

“槐大哥,你成亲怎么事先不通知一声,小弟都来不及准备贺礼。”

“槐兄弟,恭喜!恭喜!”

“槐月啊……”热情的人们纷纷来到这间小小的平房,几乎将这儿挤得水泄不通。

众人看来都很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只有飞燕。

如果可以,她真想尖叫,告诉这些人槐月无耻、下流、卑鄙、狡滑的真面目!

“槐大哥,新娘子脸色忽白忽青,她病了吗?”

“肯定是病了,方才还是槐小子把她从花轿里抱出来的。”

“这样啊,她身子这么虚弱,能为槐月生下胖小子吗?”

“谁……”要为他生胖小子?

飞燕被这句话激怒了,张嘴就想骂人,槐月却先一步抬起手,像是为她拂整颊边的发丝,实则再度点住她的哑穴,及时挡下她一番怒斥。

这下子,飞燕又变成“有口难言”的模样。

她气得双眼睁得大大的,却又不想看向任何人,所以往上吊得高高的,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有人终于注意到她不高兴的表情。

“哎呀,时候不早,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以为新娘是默默埋怨众人耽搁了新人的洞房花烛夜,有人体贴地这么道。

见一人告辞,人人跟着告辞,飞燕心下一乐,想要乘机偷偷溜走。

想溜之大吉?门都没有。槐月起身送客的同又是一抬手,再度点了她的筋软穴。

直到客人都送走,大门也关上了,他才走回床榻边替她解开穴道。

穴道一被解开,飞燕一跃而起,“这场闹剧真是够了,你最好立刻送本宫回宫去!”

“‘回’宫?那里已经不是你的家。我俩已经成亲了,你忘了吗?”槐月冷静地端详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觉得她像极了一只撒泼的野猫。

“谁跟你成亲!分明是你不知怎么串通宫里的人,合谋将本宫架入花轿,待本宫回去禀明皇上,你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好啊,不然你现下就回宫去告状,教皇帝来砍下我第一百零一个脑袋。”

“你……别以为本宫不敢!”

飞燕真想打死他,奈何手边没有什么可用之物,索性脱下绣鞋用力朝他丢去,丢了一只又马上丢另一只,但槐月都轻松地避开了。

“给本宫记住!”最后没鞋可丢,飞燕无计可施,便扭头冲出屋外。

好不容易,飞燕来到宫墙外,却不禁傻眼。

原本她用来溜出宫的侧门竟被封死了!

“怎么会……”她正错愕的敲打着门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警戒的吆喝声,她一转身,便被好几把长枪抵住,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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