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到恶夫(绑婚系列之一)(2)

那傢伙居然敢笑话她!

她也学他傲慢的扬起下巴,环起双臂,瞪他,「有句话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是说有人羡慕我口才好,却硬说我耍嘴皮;羡慕我长得太漂亮,只好污衊我没教养,我就不跟那些可怜人计较了。」声音不大不小,但肯定对桌能听得一清二楚。

「喂,妳这个死女人……」吉祥、如意准备好好吼这女人几句,必求让她耳膜破裂,可白衣男子只是微微弯起漂亮的嘴唇冷声一笑,两名保镖便识相的闭了嘴。

视线明显的看了她餐桌上的菜色一眼,他便笑着开口,「吉祥,如意,没必要和穷人争论不休。坐下,陪我一起吃午餐。」

此话一出,白静妮在心里气炸了。这傢伙是看不起她就对了,还让保镖坐下是怎样?嘲笑她比他身边的保镖都不如就是了

可恶!她白静妮称得上专长的就是牙尖嘴利,今天要不骂到这傢伙羞愤而死,她就随便他,哼!

「穷人?」她也刻意看了他的餐桌一眼,还没上菜的桌子很乾淨,「对啦,吃菜的叫穷人,那我还真不晓得喝白开水的该如何自处?所以说,没有钱就不要学人摆阔,不用为了让路人羡慕你走进来的十秒钟,反倒让里面的人笑话你一个钟头。」

自家少爷受到侮辱,吉祥急忙率先开火,「妳这个女人不要命了是不是?妳可知道我们家少爷是什么人?」

「怎么失忆是你们家族病史啊?老爱问别人你们是谁。」

「妳—」

「吉祥!」一声轻斥,白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回望倔傲的她,优雅地喝了一口水,仍是那副轻柔的嗓音,「有些人心里不平衡可以从表象看得出来,譬如身为一个女人,头髮却比男人还短,想学男人又当不成男人,所以不平衡,既然她都心里不平衡了,那会羡慕有钱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们就别跟她计较了。」

他一向讨厌和女人囉唆吵架,因为他那个被老爸宠上天的老妈是血淋淋的证据,女人只要一跟男人开吵,通常不吵个天崩地裂、红海分开是止不住的。

但对桌那个女人的嘴巴实在是太讨厌了,让他忍不住就想出言讥讽。

「哎!」白静妮用下巴努了努他,「奇怪了,留短髮的女人是心里不平衡,那留长髮的男人有什么问题?心理变态?」

「妳这死女人懂什么?这头长髮可是我们家少爷的宝贝。」

「厚厚厚!」白静妮夸张的大笑三声,「宝贝?你把长髮当宝贝?好娘喔,你不会也是谁的『宝贝』吧」

话音刚落,就见白衣男子面色一冷,「如意,去通知餐厅经理,从今以后我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的脚再踏进这家餐厅一步。」

他不想跟她玩了,那张臭嘴里吐出的每句话都让人觉得刺耳!

「是,少爷!」

「吉祥,把她轰出去。」

「是,少爷!」

「喂,放开我!」白静妮的胳膊被人用力提起,她不甘示弱的挣脱,嘴里继续叫嚣。「宝、贝,你以为你是谁?我又不是没付钱,我吃我的饭,你凭什么赶我走?告诉你,你敢赶我,我就去消基会……」

「妳要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从我面前消失。」

一气之下,白静妮抓起餐桌上切牛肉的餐刀,右手将刀子灵活的在掌心中打了个刀圈,下一秒,伴随着咻的破空声,锋利的刀子便直直朝嚣张的男人飞去。

巧妙的是,飞刀在距离对方脸前只有十公分时,突然神奇的转了方向,仅是划过男子侧边的髮束,最后不可思议在他脑后转了半圈后,失速掉落。

霎时,束在男子身后的一头长髮落了地,髮带还在长髮上,但长髮已经离了主人。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真是吓坏了餐厅里的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刚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男子。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漂亮的眼眸散发出冷冽得可以使空气凝结的寒意。

他恶狠狠地瞪了白静妮一眼,其他人开始为女人的下场担心,不过被担心的当事人倒是不以为忤,还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暗暗点头。

唸大学时跟某位学姊学的这一手飞刀绝技完全没有退步,不错不错!

静默一会,吉祥、如意因为惊吓而有些呆滞的眼神缓缓回复了一点光彩,突然两个人一起跪在地板上,合力捧着那一束长髮大哭不止。

「少爷不好啦、少爷不好啦,你的头髮……啊!少爷……」

看着痛哭失声的两人,白静妮毫无愧疚之心,只是环着双手凉凉地道:「这有什么好哭的?我这飞刀技可不随便给人看,更何况是用来替人剪头髮,你们该感激的,顺便感激我让你们家少爷重现男儿身。」

沉着俊脸坐在原位的白衣男子先是不着痕迹地做几个深呼吸,接着才冷森森的瞪着她,「妳知道妳做了什么吗?」

她剪了他的头髮,这个白痴女人居然敢剪了他的头髮!她一定不知道这是多严重的事!

「如果你的听力跟眼力都有问题的话,我不介意重複一下,我做了你的恩人兼髮型设计师,懂了吗?」她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突地拿起手机拨号,不一会接通后,他只说了一句,「进来。」

结束通话不过才几秒,突然十几个黑衣保镖从餐厅门口涌进。

白衣男子缓缓站起身,唇瓣处闪过一抹阴冷的浅笑,「把她给我带回去!」

「放开我,放开我,喂,敢抓我,我这次就不只去消基会了,我还要上警局……」白静妮不断避开众人的手,却徒劳无功。

她万万没想到,除了那两个叫吉祥如意的保镖之外,还有一群人在保护他,只是没跟进来而已。

虽然她非常擅长空手道之类的搏击术,可是要她一个人同时对付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大男人,这根本就是对她极限的挑战—不可能。

一群人将她拉上一辆黑色的加长型轿车,从头到尾不理会她的叫嚣和挣扎,最后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带走了。

难道,这就是巫婆琳说的好运?

很好,她真的被绑票了!

儘管她在车上怎么撒泼,双手怎么挣扎,骂人怎么难听,这些人都只会各做各的事,架她的架她、威胁的威胁、冷笑的冷笑,就是没人理她,至于白衣男则是从头到尾都在讲手机,神神祕祕不知道在交代什么。

唯一庆幸的是,车子还在市区绕,暂时她还没有被撕票在荒山野岭的危机,但她不确定这个暂时能持续多久。

车子最后在一间大楼地下停车场停好,她被人架进电梯,十二楼一到,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一个招牌映入眼帘—民间公证人楚罗知事务所。

民间公证人事务所?要干么的啊?白静妮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人已经踏进事务所。

迎面来的中年男人笑盈盈的,领着他们走进门牌上写着楚罗知的办公室,看他坐上沙发椅,可以猜出他跟白衣男串通好了,因为看她被人架住,这个楚罗知不仅不慌张,还一派自然的样子。

白衣男隔着办公桌坐在他面前,还吩咐吉祥、如意把她压进他身侧的位置。

看起来是楚罗知助理的女人递上两份缮打好的……结婚证书?好奇怪喔,这些人到底在干么?

白静妮又忍不住要怒吼了,「喂,你们到底要干么啦!赶快放我走,不然我可以告你绑架,喂,你听到没有?」

白衣男仅是颇含深意的看她一眼,不说话。

楚罗知识相的开了口,「康先生,电话里有提到需要两名证人。」

「嗯。」

「那您跟未婚妻还有证人的身份证给我核对一下。」

「不用了。」

楚罗知显得很为难,「这和规定不符,况且这是保证两人的权利,您不能……」辩解的声音,在对方的瞪视下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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