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在乎。”

墨千城回得斩钉截铁，像是完全没有把自己现在的处境放在心上。

莫说是犯众怒，就算全天下都反对，他也一定会护住她。

上官云曦被他一根筋的愚蠢行为气到，最后索性不说话了，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自己去发疯。

反正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要是不听劝最后真的被人赶下来，也不能怪罪于她。

她倒是也确实想看看高高在上的墨千城失去一切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曦儿……”

就在她脑补那些画面，并为之赶到兴奋莫名之时，忽然听到他唤她，不由得愣了下：“怎么了？”

“你这次，是真的背叛他们了。”

他幽幽出声，低头瞧她一眼，神色晦涩复杂，“你方才分明可以什么都不说，看着朕一步步走入他们的圈套，但是你没有，从你把他们的全部计划告诉朕的时候，你已经，彻底地背叛了他们。”

上官云曦脸上的表情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地僵住了。

她承认，自己这一次是当了南域的叛徒。

可是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无论选哪一个，都算是背叛另一方。

这两条路都太难了。

一边是自己今生的挚爱，另一边是生她养她的故国，无论选哪一个，都等于是硬生生从她心头剜掉一块肉。

但是事实证明，在生死关头，她心中的那杆秤还是偏向不由自主地偏向了他。

“背叛就背叛了吧，我说过，我问心无愧。”

对于南域，她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该求的也都求了，眼看着就要回到正常的状态，却偏偏闹出了这样的事。

这次是他们自己非要找死，怪不得她。

她不想在提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抬头看着他俊美无俦的侧颜，忽然笑了。

“墨千城，你长得这样好看，要是真的失去一切了，很有可能会被某些有特殊嗜好的变态抓去当男宠，像你这种冷酷又高傲的男人，征服你一定很有快感。”

墨千城→_→

“你口中的那个变态，是指夜墨寒？”

“呃……”上官云曦额角挂下一排黑线，“他对你做了什么？居然能让你一提起这种事就下意识地想到了他？”

墨帝陛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第二天天还没亮，墨千城便悄然离开了未央宫，没有叫任何人发觉。

用那谁的话来说，他虽然不怕事，却也不想惹事，有关于他偷偷摸摸来找上官云曦的这一点，目前为止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在南书房那边又待了一整天，依旧是谁都不肯见，不过当天晚上的时候，一直称病不见人的墨帝陛下却忽然去了一趟天牢，连夜提审上官婉心。

因着这个案子涉及到上官云曦，墨千城为了避嫌，也为了防止有人议论他徇私，他一直不曾插手这个案子的审理，有关的一切事宜，一直都是交给刑部尚书和辅审官员处理的。

但是今日却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他并未通知刑部，自己带着江公公和洛离就跑过来了。

第869章 朕只想好好教训你

但是陛下就是陛下，别说是突然跑来审个犯人，就是让人上刀山下油锅，那典狱官也都得乖乖照办。

不一会儿，他要的一切便都备齐了，包括一些奇奇怪怪的刑具和被五花大绑送过来的上官婉心。

墨千城在典狱官特地为他准备好的太师椅中坐下，半支着脑袋看着狱卒解开上官婉心身上的绳索，又将她绑在早就准备好的刑架上，神情高深莫测，任谁都猜不透这位帝王的心思。

上官婉心本是娇生惯养之人，这两日的牢狱生活已经将她折磨得狼狈无比。

她似乎是已经被用了刑，身上的囚衣撕裂了一条条口子，鲜血渗出，看上去有些凄惨。

但是至此为止，她依旧坚称自己是奉上官云曦的命令行事，无论他们怎么拷打，她都咬死这点不肯改口。

上官婉心看着现在的架势，又瞧见了特意跑过来的墨千城，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依旧没有要低头的意思，反而故意地朝墨千城扬了扬下颌，神色倨傲：“我知道皇上要问什么，不过您还是省省力气，死了这条心吧，无论你怎样拷打，我都还在坚持原来的说法，这件事本来就是上官云曦指使的，你休想找到机会袒护她。”

面对她嚣张的挑衅，墨千城的态度表现得不能更淡定，还特意让江公公吩咐人去泡一壶雨前龙井给他送过来。

“朕什么都不想问，朕今日过来，只是想好好教训你。”他冷冷地勾起春节，阴森而邪肆，“来人，先给朕拔掉她十根手指的指甲。”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把听的人吓得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