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沉沦[先婚后爱](83)
魏哲懂得分寸,只聊一些能说的话:“二少社交很少,我们时间充裕。”
“哦,也就是说,你平时是有时间聊天的?”嘉雯往他边上靠了靠,努嘴:“那你干嘛不肯加我微信。”
魏哲默默往旁边挪动,找借口:“虽然空闲,但不…方便聊天。”
温絮吃饭速度减慢,没注意听两人的聊天,忽而转头问道:“魏哲,在你之前,是谁在暗中保护陆时谦?”
在这之前,她从没问过陆时谦这些问题,还以为陆家每个人均是如此,后面是无意听梦莱提起才知道,整个陆家就陆时谦身边才有。
“在我没来之前,是黎叔。”
温絮见过黎叔几次,他人看起来和蔼,有时跟陆时谦说话像个长辈,不知道还以为是管家,有些事越掩盖得好,就越让人怀疑:“陆时谦是出过什么意外吗?”
问题一出,三人同时看向魏哲,似乎都这对这话题感兴趣。
魏哲手足无措地动了动唇,直言:“太太,有些事我不能多说,要不您还是回去问二少吧。”
温絮也不强人所难,勾唇笑笑:“嗯,那就不聊这些,你多吃点。”
魏哲刚拿起筷子,就看见温絮用公筷给他碗里夹了块牛肉,他目光微顿,发现太太很细心,察觉他一直在吃牛肉,后面特意在菜单里多加了好几盘。
沉默片刻,他垂下头,浅浅说了句:“二少小时候被绑架过。”
温絮咀嚼的动作忽顿,目光盯着滚烫的红油锅底出神,同时脑中闪过某段画面,就他们回门那天,陆时谦入住她卧室时,她问过他一句话——
“能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洁癖的吗?”
“不记得了,从我懂事起,就看不得脏乱的东西。”
温絮现在细细回想,那晚陆时谦说这句话时侧脸轮廓紧绷,中途还沉默了好几秒,估计当时他内心是抗拒的,只是她心思没在他身上,就没觉发现。
如此看来,他洁癖或许跟绑架有关。
之后,温絮吃饭就变得心不在焉,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包厢气氛,他们聊天时,还是扯唇跟着笑。
这顿火锅吃到快九点才结束。
目送嘉雯和乐伊离开,温絮跟魏哲转身上了车。
车水马龙间,红色车尾灯连成线,闪烁迷眼,昏暗的路灯,街景变得虚幻浮华。
温絮目光从窗外收回,不经意瞥见驾驶座上的魏哲,踌躇片刻,有些疑惑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魏哲,陆时谦的洁癖是不是跟那次绑架有关?”
魏哲神色微愣,回头看温絮一眼,目光又转向前方,他想这些事若太太亲自去问二少,他肯定也会直言不讳告知,索性对她毫无隐瞒。
“我听黎叔说过,他们找到二少的时候是在一个偏僻的垃圾站,周边漂浮各种腐臭的气味,而二少半边身子都被埋藏垃圾堆里。”
得知事情的真相,温絮抓住膝盖上的裙角收紧,胸腔像被棉花堵住一般闷得难受。
她不用刻意去想象那个画面,也知道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不仅会让人窒息作呕,还无法生存。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他们婚礼那天,陆家不让记者媒体出现,不邀请彼此朋友,同时却办了一场奢华且低调的婚礼。
也明白陆时谦不参与任何宴会,不出现在大众面前,甘愿做一名普通的律师,也接管陆家任何一家产业原因。
原来陆家人是想他平平安安,做一个普通人。
正因为有过相似的经历,所以他才在她身边安排了魏哲。
温絮低头咽了咽酸涩的喉咙,越发心疼这个默默为他付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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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开门进屋时,客厅很安静,纵使陆时谦不在楼下,也给她留下了盏明亮的夜灯。
她弯腰换上拖鞋,第一次把换下的高跟鞋整齐排放进鞋柜,垂眸时才发现,她所有的鞋子都被陆时谦按照颜色,高矮,分类摆好。
整齐度,一如她卧室里的衣柜,打开后就能一目了然。
温絮抬眸看了眼二楼书房,转身去厨房热了杯温牛奶,抬步上楼。
轻轻敲响房门,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她推门而入。
“给你热了杯牛奶。”
温絮把牛奶放置他桌前,偏头看了眼还在运作的电脑,问:“还没忙完吗?”
陆时谦最近接了个棘手的案子,需要查找资料很多,所以今晚没就叫他一起去吃饭。
“快了,洗完澡你先睡,不用等我。”
陆时谦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拽到腿上,双手将她禁锢在怀,凑到她耳边轻语:“有心事?”
“没有。”
温絮心虚垂眸,肯定不能出卖魏哲,只当作不知情:“随便问问而已。”
说着,她左手不老实地从他腿边划过,感觉到某人微僵的身体,勾唇轻笑。
陆时谦急忙抓住她还在作乱的小手,俯首在她耳旁,唇瓣若有似无贴着,眼里盛着笑意:“怎么,这次又想撩完就跑?”
温絮不想承认,趾高气扬地回头看他:“这就叫撩吗?”
“难道不是?”
温絮看着男人微微上挑的眉,眼眸微动,撑起身,快速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下,表情极其得意:“懂吗,这才叫撩。”
暖黄的光影里,陆时谦没说话,垂眼盯着女孩不点而红的唇,喉结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老婆……”
男人声音磁性暗哑,硬是把这句“老婆”叫出几分缠绵与暧昧,环在腰间的大手撤离,漫不经心从背脊划过,蹭过的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温絮下意识舔了舔唇瓣,心脏猛然跳动,直到他炙热的唇咬在她耳垂上,彻底丢盔弃甲。
自从上次亲密被打断,加上最近发生的事,他们连亲吻都很少有,他有时顶多亲亲她的额头,算是对她爱意的表达。
可温絮怎能满足以此,那晚就好像尝过了龙虾的鲜美,那些小鱼小虾怎能填补
她的胃,必须来顿海参鲍鱼,苏格兰龙虾,或者阿拉斯加的帝王蟹,以及——
臆想中断,温絮下巴忽地高高仰起,好看的脖颈在空中划出弧度,嘴边溢出低吟。
这男人在干嘛……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陆时谦就……
他小时候是练过钢琴吗,修长的手指极其熟练地在琴键上舞动,仿佛有股清泉在她耳畔流淌,令人如沐春风。
而他滚烫的唇不知何时游离到她耳垂,不轻不重地含咬,嗓音极其亲昵:“……老婆,想在这,还是回房间?”
狗男人是想要她的老命吗?
说话尾音还上扬!
温絮浑身发软,连骨头缝都被他这话喊酥了,那还有力气移动,红着脸:“在这……也行。”
反正他办公桌够大够宽。
陆时谦眸色渐深,另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座椅滑动上前,直接将女孩抵在书桌边缘,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后背被木桌抵住,这样的姿势有些不舒服,温絮抬手勾着他脖颈,借此来缓解背部的挤压。
不知是气氛使然,还是荷尔蒙指引,温絮眼神迷离间试探性伸出舌头,下一秒就被缠住。
霎时,灼热的吻变得越发急促,似乎比每一次都要凶狠,激起一阵阵颤栗。
桌前那杯温牛奶不慎碰倒,乳白液体顺着杯口缓缓流出,奶香味弥漫整个书房。
浓重的夜色下,温絮骤然想起家里没有套,及时捧住男人还要进攻的脸:“陆时谦,家里没套!”
陆时谦垂眸望着女孩被水雾染红的泪痣,挣脱禁锢,忍不住吻了下去:“房间里有。”
说着,他直接把人抱起,边吻边往卧室走去,留下满书房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