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误入变异学校怎么办+番外(103)

作者:江前酒 阅读记录

最后这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校外的事可以留到校外再说,还是宋雨至的事更引人关注。

“不对啊。”冯浩然突然说:“出校码才研究出来多长时间,之前的那些人怎么出校的?”

“学校并不是一直都这样的。”谢潮生道:“其实这么多年,这里也只异变过三次,每次持续的时间大概在一年左右。”

“第一次是因为梅思和燕远,第二次是六十年代,第三次,就在去年。”

去年还真是一个关键的时间点,顾游死了,真真死了,谢潮生可能也在他走了不久就前后脚死了。

言开霁补全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去年,是因为顾游和真真?”

谢潮生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言开霁从中察觉出了一丝奇异的悲哀,“你们可以去看看他了,他,等了你们很久。”

很久?

言开霁从这句“很久”中品味到了什么,他手被谢潮生牵着,一时间大脑里掠过了往昔无数场景。

顾游在等什么?他还活着吗?他还能和他们出去吗?

他终于再度进入了霍家密室,床上的男生穿着一件素白的睡衣,慢慢回过了头。

“好久不见。”

言开霁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微笑面容。

第84章 揭开真相

这是学校变异以来, 言开霁第一次在梦境之外的地方确切地听到顾游的声音。

距离他上一面见到顾游过了甚至不到一个小时,上一次他看到的顾游,浑身被铁链锁住, 目光茫然而懵懂, 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让言开霁很难不怀疑这是别的什么生物变出来诓骗人的。

面前的顾游身体白到透明, 简直像是玻璃做的,乃至于根本不像一个活人。但他好歹说起话来, 向他们证明, 他确确实实是顾游。

顾游不愧是顾游,哪怕他俩的穿搭一个比一个可笑,他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意。他抬起手,让他们离得近一些。

“你们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不对?”

走的越近, 言开霁便感到空气中的水汽越重, 他仿佛变成了一条被冲到海滩上的鱼, 只能焦灼地翻着肚皮。

言开霁有无数话想要问顾游, 他想问他去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想问他和真真的事, 更想问他到底死没死,他们的记忆, 到底被人偷换走了什么。

然而走到顾游面前的那一刻, 他喉头的话变成了,“你那天晚上, 从寝室出来, 去哪了?”

“就知道你第一句话要问这个。”顾游却笑了笑, “老冯,我猜你第一句想问我,知不知道真真去了哪。”

冯浩然的脚步钉在地上,他挠着脑袋,“你……还是先说你吧。”

“谢谢你相信我。”顾游弯了弯眸。

冯浩然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惨笑,接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相信你,我成什么人了?”

顾游晃了晃手臂,言开霁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臂上也缠着锁链,只不过这锁链也是白的,差不多与他的白衣服融在了一起,这才让他们起初根本没有注意到。

“其实,在你们印象中最后一次见到我的晚上,我只是回去给你们送了一趟东西。”

“还记得当时跳楼的那个男生吗?”他看向言开霁。

言开霁立刻点头,“哥们儿是个好人,他还给我发微信……来着。”

他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人家给他发微信让他提防身边人的事,好在话出口前一刻他意识到谢潮生还在他身边,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顾游反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言开霁直觉他可能听不到什么好事,顾游说:“三月初的时候女寝出过事,有女生跳楼了,你们记得吗?”

他不说倒好,一说言开霁才想起来,那阵子闹得确实很厉害,据说是有男生把女生弄怀孕了,回头不认账,女生的室友微博挂他,他就坚称是女生把他绿了,扬言要女生生下来做亲子鉴定。

如果她单单失去了爱情,也许事情不会变得那么严重。屋漏偏逢连夜雨,恰恰女生考研失败,学业的失利让她感到自己也一并失去了前途,于是在某天夜里,她爬到顶楼,从上面一跃而下,当场把一个蹦迪回来想翻洗衣机房窗户的吓犯了心脏病。

如此一件大事,学校硬是一点热搜没上,所有事件中心的人挨个谈话,许诺室友全部保研,犯心脏病的由学校掏钱直到出院,楞生生给压下来了。

室友的确没再在明面上闹,但却在暗处多方传递消息,把渣男的名字刻在了全校人心中。在多次联系男生都遭拒后,索性开通微博小号,以围观同学的身份伸冤,声称这是一尸两命,男生不能免责。

帖子不光热度不高,还收获了一些“说不定是真的绿了(吃瓜jpg)”“为什么跳楼呢,是不是不敢生下来看啊(狗头jpg)”“和女朋友正常睡了一次,就要被正义小仙女沾上”“这就是生育率越来越低的原因”的评论。而学校公关养的都是奇人,一察觉出不对,就再次压下去,如此下去,室友们彻底心力交瘁。

事实上她们也知道,男生的行为没有触犯到学校的校规,他只是作为一个人不合格,作为大学生却没有不合格的地方。

舆论这种东西,只能在一时闹得腥风血雨,而后却只有当事人会永远记在心里。

尽管男生的姓名照片学院都流传了好一阵,但两个月后的言开霁,却只记得男生那个大众化的名字,关于他长得什么样子,早就抛在了脑后。

“那天晚上,他在你们之后走进了变异的学校,每个有错的人都要受到惩罚,就像何初谦一样,这是他必须承受的一关,而他没能承受住,自己跳下了楼。”顾游声音平缓。

但他没有说得更多,他不想吓到面前这两个人。

言开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在“沧海大学理学院”的印戳上,写了一堆七扭八歪的注意事项。

“你给我们送的东西,就是这张保命纸条?”

顾游的瞳孔色逐渐变得浅淡,言开霁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冯浩然在他旁边喘着粗气,耳边传来顾游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像来自飘渺的云端深处。

“是啊,看你们挺想我的,也来看看你们。”

言开霁想起了很多东西。

那一夜原本是冯浩然想要喝酒,他带着他去海伦斯,冯浩然喝得情到浓处,抱着他开始痛哭流涕。

他不断把鼻涕眼泪往他身上蹭,他说:“真真怎么不要我了呢?她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但他越喊越大声,喊到最后的时候,他直接泪眼朦胧地问言开霁:“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啊!都不要我!都不要我!”

前后左右都投来了饱含期待又耐人寻味的目光。

言开霁心里正烦着,他白天过得已经够倒霉了,点个外卖叫贼偷了,明天还得抽时间去派出所。

外卖单上写的是顾先生,从顾游死后,他就习惯了把外卖单写上顾先生。

他总有个荒诞的想法,仿佛哪天顾游在栅栏上看到了他的饭,他就能回来跟他一起吃。

偏偏冯浩然又提起了这茬子事。

顾游死的第二年,520寝室只剩两人,他们过出了一种相依为命的破罐子破摔感。言开霁更加放肆地日日逃课夜夜笙歌,冯浩然则一蹶不振,每天在考研教室待到言开霁回学校,收到微信后才沉默地回屋睡觉。

他们不约而同地,一时半刻都不愿意再在寝室多待,这里真的变成了同它名字一样的,睡觉的屋子。

调查结果刚出来的那阵子,隔壁陈德在背地里说,沈容真肯定是嫌冯浩然太粗,跟体育生一样,不像顾游细皮嫩肉的,像选秀的小白脸,小姑娘都好这一口。

言开霁直接把陈德打进了医院,他下的是最狠的手,不会伤残,但足够让人行动不便且难受挺久。他拒绝了协调道歉,并把一万块钱摔在了哼哼唧唧的陈德脸上,让他以后别再出现在冯浩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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