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误入变异学校怎么办+番外(48)

作者:江前酒 阅读记录

冯浩然朝他的手机努努嘴,言开霁知道他的意思,每场作业都有特定地图,上次也是碰巧,考研教室恰好在演艺厅的楼上,他们才能顺道去看一眼。

但学校的附属幼儿园在体育场另一头,和演艺厅毛关系都没有。完成这门作业之前,他们估计够呛能去。

他也想知道真真有什么秘密,尤其是和谢潮生有关的秘密。

谢潮生和宋雨至没走,他俩拿着手机,一人亮出一条姚盼春的钉钉消息,意思已经摆得很明白了——

一块吧。

言开霁现在对于谢潮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一方面他觉得这人身份不明,且很可能是冲着顾游来的,哪怕他确实不害人,还多次出手搭救,也应该有一些起码的警惕心。

另一方面,他又确实在几天的相处中对这人产生了点盲目的信任,他也讲不明白是为什么。硬说的话,可能是这种能并肩作战的人对他有种天生的吸引力。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反正520的屋里还是昨天的老样子,吃完饭坐了会儿,言开霁倒了点瓜子出来,从阳台拿了麻将桌,麻利地在地上支好了。

然后他朝谢潮生笑了笑,“待着也是待着,一块玩会儿吗?”

一切都有界限,跨过界限是危险的,因为一旦跨过界限,也就没有退路了。

这当然不是言开霁说的,以他那贫瘠的文化水平说不出这样的话,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来源是言开霁可能猴年马月才能再还回图书馆的《罪与罚》。

谢潮生和宋雨至在地垫上款款落座,麻将分发完毕,摆了桌子四个长条。

言开霁除了上课的时候不专心,其它时候都很专心,一看这把牌不错,正在闷头计算,却感觉到对面有人在盯着自己,一抬头,谢潮生的目光就和冻在自己脸上一样。

他现在不太能直视谢潮生,一看到这人,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梦,那可不是一个兴乱想的梦。

言开霁装模做样地低下头,装模做样地把左边的三条摆到右边,右边的大饼摆到左边,直到所有人都坐定了一起看着他,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好了,咱们开始吧。”

言开霁连赢五把,自他学会打麻将,手气就没这么好过。

人在接连串的倒霉之后,就总能迎来一点曙光,不幸不会一直钉在一个人身上,宋雨至除外。

在第五次成为输家之后,宋雨至拍案而起,差点连桌一起掀翻,“这还能不能玩了?”

谢潮生淡淡睨他一眼,“别输不起啊。”

这句话的背后似乎隐含了什么,宋雨至神情一滞,随即懒洋洋道:“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气不行,我看书去。”

冯浩然正到兴头上,现场变成三缺一,心碎地拿起了他的《考研单词大全》。

言开霁刚扶着梯子要站起来,谢潮生突然从对面坐过来,“说点正经事儿吧。”

突然逼近的体温让他瞬间挺直了,在听到那句话时,他以为谢潮生自己玩不起了,因为一局没赢,准备把这间寝室一锅端掉。

结果谢潮生神情如常道,“小姑娘爱吃糖,带点糖去吧。”

言开霁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我们这儿没糖啊。”

谢潮生一挑眉,指着顾游的桌上,“那儿不是吗?”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顾游桌子的最里面,就躺着整整一包大白兔。新的,连封都没拆。

言开霁发誓,自己之前把顾游的桌子翻了个遍,绝对没见过这包大白兔。

顾游回来过?!

他拎着大白兔的手指白皙修长,谢潮生的目光在那指节上停留了一瞬,言开霁下意识将大白兔往回收了收,总觉得他眼神里有些别的东西。

但他没心情纠结那点东西,顾游桌上忽然出现的大白兔,完全让他刚刚平静一点的心绪彻底颠覆了。

冯浩然正在专心致志地学习,他打算换专业去学金融,每一个复习的日子都很宝贵,这学校闹鬼也不分个时候,非要祸害考研人,简直缺了八辈子德。

受这种书香氛围感染,言开霁再度打开电脑,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赶紧把下下周的期末论文也一块写了,学习的事对付了事了,等出去能多玩几天。

谢潮生拿走了他的古代文学教材,坐在那看诗。阳光顺着他侧脸打下来,将他浑身气质都镀得软了几分。乍一看,还是幅清隽雅致的画面。

……

下午三点四十五,四个人准时到达沧海大学附属幼儿园门口。

幼儿园还有十五分钟放学,门口人群熙熙攘攘,都背对着他们往栅栏里面看,他们大多穿着白色衬衫,挎着个绿色布包,形象整齐划一,好像给家长也定做了制服。

学校里什么时候有穿成这样的人?

一个扎俩麻花辫的姑娘离他挺近,站在队伍最外圈,言开霁上去搭话,“同学,你也是来接孩子的吗?”

小姑娘一点点扭过了头。

只见她素白的脸上,压根就没有五官!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一群鸡蛋人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在言开霁那一声深情的“同学”呼唤下,从前至后,挤在栏杆前每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家长, 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后浪推前浪地回过头来, 他们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唯独脸上都是一片空白!

浑身毫无异样, 只是脸上没有五官,就像光秃秃的鸡蛋表面。

言开霁飞快给他们取了个外号叫鸡蛋人。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比在寝室的时候好了很多, 因为他们终于拥有了武器——刚去教学楼拿出来的校训板。

人手一块, 爱学校,有好报。

在第一个鸡蛋人吼叫着朝他扑上来的时候,言开霁抄起校训板,照着它的脸就是一下,红底黄字的“乐”严丝合缝贴在它的脸上, 交合处瞬间传来铁板烧灼的滋滋声——

这位鸡蛋姑娘顿时发出痛苦的嘶吼, 她的声音和正常的人类没有丝毫区别, 还在喊着“救命啊!杀人啦!”

后面的鸡蛋人们似乎是畏惧了, 他们光秃秃的脸上没有表情, 但脚步却带了犹疑,就在他们犹疑的几秒里, 鸡蛋姑娘轰然倒在了第一线,她的脸上已经变成了熟透的通红。

与此同时, 冯浩然举着一块“学”从后冲来, 趁鸡蛋人们不动的时候,拉着言开霁就往远跑。

言开霁跟着他跑到一块灌木丛后, 才发现另外两个人不见了, 不由得问:“谢潮生呢?”

谁知道冯浩然也挺奇怪,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刚去拽你的时候还在,转身就不见了,这块这么多人,你还想挨个打倒啊?”

“你看它那样,我不打它,它就要打我了,到眼前了哪能不打?”言开霁说:“咱来接孩子,待会儿孩子就出来了,这么多东西,我都怕把孩子吃了。”

冯浩然没吭声,他看了眼表,“还有十分钟,这堆东西挨个打都打不完,这局真他妈狠。”

言开霁顿了一下,思考着问:“估计不是叫咱硬接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要翻进园里,用我们聪明的大脑自己去找孩子?”

他舔了下下唇,目光朝着幼儿园的另一头游离而去,“后院那墙不高,你翻过墙吗?”

冯浩然神色怪异地看他一眼,“那我可从来没翻过,我是很守规矩的乖学生。”

“有病。”言开霁回头瞪他,扒着灌木丛悄悄挪到另一头,“那这么着,你就负责干点别的,去把那帮鸡蛋吸引走,我就从大门进去抱孩子,完美配合。”

说话间他已经走了两步,冯浩然赶紧跟了上来。

后院的情况和前院截然不同,前院只有一片平坦的栅栏,叫鸡蛋人们堵得水泄不通,但后院整个由一堵环绕的围墙围了起来,一棵大树从中探出半个身子,打下大片的阴影。

言开霁盯着那树看了好几眼,始终没能确定,问冯浩然:“原先这块儿有这棵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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