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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启示录(5)

作者:骐丽 阅读记录


“猜她是谁?”

程露一副八卦挂在嘴边不得不讲的样子。

“不知道。”

春晓看那美女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但确实想不起在哪见过。

“周立然前女友。”

春晓恍然大悟。

大学的时候,春晓和周立然见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因为陆禹安的寝室聚会。

一般这种聚会,陆禹安约春晓五六次,她会去一次。

去过几次,就见过周立然和他女朋友几次。

次数不多,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程露开始八卦,说这位美女名叫刘茹,和周立然大学相恋四年。在周立然出国留学第二个月便与他分手,紧接着就嫁给了当地的一位商业巨鳄。

好巧不巧,这位商业巨鳄和李逸家开的酒店有合作,当时李逸跟着父母去喝喜酒的时候,见到台上的新娘还愣了一愣。

后来听说没几个月刘茹就生了孩子,再去喝满月酒的时候,距离她和周立然分手还不到半年时间。

“生了孩子,身材还那么好?”

春晓正用叉子弄着点心,却因点心太酥,一碰就碎了一边。

程露翻了翻白眼,“你会不会听重点?”

“什么重点?”

春晓放弃那块糕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讲故事的人。

“和周立然分手半年就生孩子了呀,说明周立然在国内的时候,她就和那位商业巨鳄在一起了。你说她怎么分得清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程露的眼睛冒着精光,只有在说着八卦的时候,她才会有这样的神态。

对于这则八卦,春晓兴趣不大,倒是疑惑程露为何会与她看起来这么熟稔。

程露解释,刘茹的老公和李逸家生意来往密切。尽管彼此心中隔着“周立然”这厮的尴尬关系,也一直保持着面上的友好。

春晓打趣说着,“看来你是提前进入了角色。”

“那是当然,毕竟李逸赚的钱就是我的钱。”

程露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并不因为春晓的打趣而感到羞愧。

“周立然知道这件事吗?”

春晓不知怎么,鬼使神差问了一嘴。

“怎么不知道,刘茹结婚的时候周立然回来了一次。后来在国外四五年都不回来,估计是受了情伤。”程露开始幸灾乐祸,“他活该,让他当时那么说你。这就是报应。”

春晓耸耸肩,表示不在乎。

“这么久了,谁还记得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最好是。”程露揶揄道,“要是不记得那些事儿,那你怎么还不谈恋爱?”

“没碰到合适的。”

春晓搅了搅面前的咖啡,把咖啡师拉的花弄得乱七八糟。

“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陆禹安?”程露追问。

其实不仅是程露有这样的疑问,春晓自己也有。

她时常在空闲时想到这个问题,自己单身这么多年,究竟是不是为了陆禹安。

春晓也没有答案。

可要是问她后不后悔当初和他分手,她却能坚定地说“不后悔”。

因为深知两人的理想不一样,强行在一起度过余生,也只会互生怨怼。

“我也不知道。”

春晓说的是实话,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

刚开始那几年里,陆禹安经常给她发短信,她从不回复。

她总觉得分手这件事,越是拖泥带水,越是后患无穷。

慢慢的,陆禹安的短信开始减少。

到最后,只有节假日才会收到他的短信。

偶尔在朋友圈里看到他开始了新生活,心里也会替他开心。

“如果陆禹安回来找你,你会和他在一起吗?”程露咬着吸管,好奇地看着她。

“不会。”

春晓斩钉截铁地说出答案。

“为什么?”

程露很疑惑,如果陆禹安回来,那两人当初的分歧就不存在了啊。

春晓想的是,两个人分开六年,天各一方,其中经历难免不同。不说两人想法一致有多难,或是对方在这六年里有了新的情意也未可知。

六年时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

她不希望陆禹安回来,她希望他在北京过得好,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这样就足够了。

“我觉得你对陆禹安根本就不像是爱情,爱一个人才不会像你这么清醒。”

程露一边喝着果汁,一边下结论。

这句话陆禹安也说过,那是在分手前夕,他最后一次来到春晓的宿舍楼下,试着劝说她放弃读研究生,跟着他去北京。

春晓并没有急着否决,而是冷静地列出了自己和他一起去北京的有利点和不利点。并在结束陈述后,对他选择去北京的决定表示理解,也祝福他前程似锦。

当时的陆禹安感觉自己听了一堂论文答辩,本想在春晓脸上找出一丝不舍的迹象,然后就坡下驴,等她读完她研究生毕业后再将她劝上北京。

谁知只见她诚恳地作完报告,没有一丝舍不得这份感情的意思。

他顿时心灰意冷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并不爱我。我们从未因为任何事而争吵,你总是看得开,想得明白。很多时候我宁愿你像程露对待李逸那样闹一点,而不是每次把我们的感情问题像实验数据一样做出理性分析。”

春晓那时候不明白陆禹安的想法,她是理科生,虽然顶着一张看着像艺术生的脸,脑子里却永远是公式算式。

她习惯在做一件事情时找出最优的解决办法,而“争吵”从不是她的选项。

同样,在面对两人分别的时候,春晓又找出了最优的解决办法。那就是不委屈任何一个人,各自做认为值得的事情。

所以她选择读完研究生后留在父母身边,陆禹安选择去北京。

春晓默然,也许程露说得对。与陆禹安之间根本不是爱情,否则怎么会算得这么明白。

可其中的初见心动、再见倾心却是怎么都否定不了。

晚上大家被陈驹叫去了他朋友新开的餐厅吃饭。

以前大同最不喜欢的就是西餐厅,这会儿听陈驹说来的是星级西餐厅,还有模有样地穿着西装。

“哟,大同哥什么时候上了这档次?”

程露从车上下来,看见大同的样子,忍不住打趣。

“驹哥请吃饭,得给面子。”大同装腔作势地拉了拉领带。

“麻烦您等会别点全熟的牛排,就算给我面子了。”陈驹接着话茬数落大同,“每次跟你去西餐厅吃饭都觉得丢人。”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么快就嫌弃你爸爸了?”大同开始还以攻击。

陈驹懒得理他,带着几人找了地方落座。

这餐厅的装潢不俗,想是这里的老板也是个不落俗套的人。春晓正在心里想着,便看见一位男士朝他们这桌走过来,这人带着笑,面相随和,穿着驼色西装,举手投足间皆显品味不一般。

餐厅老板和他们打完招呼后又去了另一桌,走之前送了他们这桌一瓶红酒。

陈驹是一名建筑师,这家餐厅的老板之前是他的客户,因为之前的案子相互打过交道。后来案子结束,两人反倒成了知己,尽管年纪差了十几岁。

几人正慢慢用餐,最中心的钢琴师一直在表演。

“驹哥认识那美女钢琴师?”

大同见陈驹的眼睛一直在往钢琴师身上瞄,不免对他的行径表示了好奇。

陈驹没说话,自顾自地切着牛排,并不理大同。

过了一会儿,春晓正和程露说着牛排的口感不错,只听见大同惊呼一声,“禽兽!”

几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大同。

“陈驹这禽兽已经往美女钢琴师那看了五十次!”大同朝陈驹夸张地用手比着“五”,又骂道,“那钢琴师看着还像是大学生,没想到驹哥你竟好这口!”

李逸侧身看了看陈驹,见陈驹的脸上神色有些不对劲,开口转了话题,“听说老城那边新开了家私房菜,过几天咱们也去试试。老吃这洋玩意儿也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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