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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番外(20)
作者:水烟萝 阅读记录
他曲着一只腿躺在草地上,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捏着一罐啤酒,静静地盯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打起牌来,卓凡把薛度云拉起来,加入他们的牌局。
他们不赌钱,就赌喝酒。
薛度云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老是输,先前就喝了不少,这会儿又是一罐接一罐的。
旁边的空罐子已经堆了一堆,还不时地在往上扔。
我挺无聊的,又不爱看他们打牌,坐在一边直打呵欠,薛度云突然回头对我说。
“你困了就先睡。”
卓凡扫我一眼笑起来,“怎么,度云不去你睡不着啊?”
大家哄堂大笑。
我憋红着脸,转身就钻进了帐篷里。
不知躺了多久,我慢慢地有了困意,笑声,吵声,骂声,不时传来。我在想,他们兴许打个通宵也不一定。
我不知何时睡着的,迷迷糊糊听到点儿动静,又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睁开眼睛,帐篷顶上的那只小灯一直亮着,几只小虫子绕着灯光飞来飞去。
我一侧头,看见薛度云躺在一边,手臂搭在眼睛上,他的胸膛均匀地起伏着,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可是被子全在我这边,他一点儿也没盖。
山顶还是挺凉快的,要是就这样睡肯定感冒。
我起身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就在我准备收回手时,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一瞬不瞬盯着我。
我被他瞧得心里发慌,缩了下手,他却握得更紧,突然一个翻转,将我压-在身-下。
我心跳漏了一拍,“你干什么?”
他这会儿的眼神像是着了火,窜出的低哑的声音简直性-感到让人发狂。
“我-想-干-你!”
第33章 老子就是要娶你
我脑门轰然一炸。
他像是醉得没了理智,突然低头疯狂地口勿我,浓烈的酒气猛往我口里灌。
我使劲儿推他,可醉酒后的男人力量同样让我无法抵挡。他仿佛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没了理智,不再君子,如是一头恶狼,极具侵略性的口勿慢慢地侵占了我的思维。
他的手往上,冰凉的温-度让我回过神来,我拼命推开他。
“薛度云,别这样!”我的声音都在紧张。
可这会儿的处境,我不敢喊也不敢叫,叫来了人,尴尬的是我自己。
他的手滑-进我头发里,抬起我的下巴,吻得深沉急切,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他另一只手从我的背上抚过,把我的腰托起。他男人的构造顶着我,隔着布料都烫得要命。
安静的帐篷里,他混浊的气-媳散在我的耳旁,让本就无力招架的我更加发软。
“薛度云,你喝醉了!快放开我!”
可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谷欠望烧得一干二尽,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他的手臂如铁铸一般,我在徒劳的挣-扎里陷入了绝望。
他的膝盖突然分开我,就这样强势的闯进。
我的眼泪一滚而出,再没了半丝力气。
薛度云疯了似地撞我,我紧紧捏着被子,心里难过得要命却又无法抵挡他带给我的感官冲击。
他大概醉得不知身在何处,爽起来喉咙里的声音半点儿也不克制。
我生怕别人听见,赶紧捂住他的嘴。
不知道他到底要了我多久,才终于倒在我的身边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不时把我往他怀里捞,脑袋直往我后颈窝里蹭,嘴里低低地含糊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我原本滚-烫的身体如被骤然泼了一盆冷水,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这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
所以他根本就没搞清我是谁就对我做了这一切?
难以形容这一刻我心里的感觉,除了心痛,失落,还有一点儿悲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终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移开他搂着我的那只手,胡乱清理了我的身体,出了帐篷。
观景台上极其安静,大家都睡了,不知道从哪座帐篷里还传出了鼾声。
我牵走了薛度云的车,朝着来时的路骑。
刚刚才学会骑车,走这样的夜路,又是下坡,我是有些怕的,可我更怕薛度云醒来之后,不知该怎么与他面对。
路上视线不清,下坡的速度骤快,风迷了我本就哭了太久的眼睛,我有一种掌控不住的恐慌,好怕一下子冲到悬崖下去,于是我猛地一个刹车。
大概是刹得太急,我一跟头就栽了出去。
膝盖和胳膊从地面上狠狠擦过,车子倒下来时还砸到了我的腿。
我想站起来可发现脚崴到了,根本站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一样是在半夜的山腰上,一样的伤痕累累。
我好像永远也逃不开命运的捉弄,每一次觉得幸福在靠近的时候,现实总会给我狠狠一击,为什么?
不知道在冰冷的马路上坐了多久,我看见上坡有亮光出现,一个骑车的身影直直冲下来。
隔得很远,又很暗,可我认出他是薛度云。
我没想到他会醒得这么早。
薛度云远远看见我,在我身边嘎吱一声刹住车。
“摔跤了?伤到了没?”他问得特别急,语气里的担心挺明显的。
不知道怎的,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憋热了。
他弯下腰来,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一只手穿过我的双腿,要抱我,我无声地推开了他。
他僵了一下。
“沈瑜,你跑什么?你是觉得我没有担当还是觉得我负不了责?”
我没抬头,不知道他此刻是个什么表情,不过我听得出他的急躁。
“不需要负什么责,你喝醉了酒,这是个意外,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非得要你负责任不可。”
我也确实没想过让他因这场过错负什么责任,我之所以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既然如今已经面对了,我只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无所谓。
薛度云一把扳过我的肩膀,漆黑的瞳仁特别严肃地盯着我。
“记得那天我在医院说的话吗?”
女人的敏-感有时候是超乎想像的,我仿佛能猜到他想要说什么,却假装不知,也没说话。
“他今天跟你离婚,我明天就娶。”他重复着那天的话。
“开玩笑的话我通常都不太记得。”
薛度云声音阴沉,“我没开玩笑。”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别闹了,薛度云,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喝醉酒一时把持不住犯了错又没什么大不了,我不需要你负责任。”
他抓住我肩膀的手突然用了力,捏得我有些痛。
“我不是因为睡了你才要娶你,那天我在医院也不是开玩笑。”
他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慢。
我终于抬头,特别平静地盯着他,“为什么?”
薛度云松开捏着我的手,缓慢在我身边就地坐下,抽了根烟出来点,一簇火光下,他的眉头轻轻皱着,不难看出他的烦躁。
“我爷爷淋巴癌晚期,医生说他顶多还可以活两年,他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成家,可我不想要他们推给我的那些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提及他的家人,其实我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对他的家庭状况更是一无所知。
“你不想要那些女人,就娶我一个二婚的,薛度云,你没毛病?”
薛度云突然像是被我逗笑了,叼着烟斜睨着我。
“二婚怎么了?沈瑜,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我不止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是对婚姻都失去了信心。因为被伤得太深,所以如今每走一步都变得十分小心,好怕再受伤。
而且,那天在电话里喊他云哥的女人是谁呢?
先前他抱着我时,那句“生日快乐”又是对谁说的?
“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儿戏。”我说。
“老子喜欢跟你在一起,老子就是要娶你。”他的话来得直白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