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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番外(253)

作者:水烟萝 阅读记录


我起身下床,打开门,寻着声音朝楼下走去。

走到客厅,客厅的落地门大开着,我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衬衣的背影,手里抱着一把吉它。

我想起我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梦,梦里,他就坐在院子里,抱着吉它在唱歌。而现在这个场景几乎与那个梦相重叠。

我狠狠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痛!不是梦!

他立在晨曦里,背挺得很直,指尖弦动音起。

我一步步走出客厅,望着他的背影,眼眶狠狠热了起来。

我仍然记得很清楚,在很早以前的某一天,我动了这把吉它,他变了脸。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的我真的觉得好委屈。而卓凡和许亚非都说,因为南溪,他不愿意再拿起吉它来。

然而此刻,他在弹吉它。

或许是感应到背后的人,他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指尖微顿之后,他再次弹起,同时,用他那独具魅力的嗓音唱了起来。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他一开口,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捂着嘴,眼泪流过我的手背。

我曾真的以为,我不会有机会听到他弹吉它唱歌了。

他微微仰着头,唱起这略显沧桑的歌曲,眼睛里隐隐闪着泪花。

我想他心里一定很苦,特别苦。

如果我还不能够理解他,那他要怎么办才好呢?

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他望着我,我想我此刻一定哭得像个傻逼。

他拿着吉它,唇角弯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太阳正从他的背后缓缓升起,他的身影映在晨光里。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白衬衣,抱着一把吉它,此刻却像是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拥有着帅气的外表,和一个多愁善感的灵魂。

我泪流满面的奔过去,抱住了他,将脸狠狠地埋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

他将吉它背在背后,抬起我的脸,眼角湿润,带着微笑地问我。

“好听吗?”

我点头。

他望着我的眼睛,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地说,“如果你喜欢听,我愿意为你唱。”

此刻我的耳朵变得异常地感性,他说的每一个字在我听来都很感动,都会让我忍不住鼻酸眼热。

“我一直喜欢一个乐队,喜欢了很多年,它的名字叫荆棘鸟。”

他有些动容地吻了我,我感到有热热的东西流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嘴唇在颤抖,口中缠绵辗转间,也有一种涩涩的苦。

一个吻结束,我们并肩站在院子里,看太阳升起来。

“当初你们那个乐队为什么要叫荆棘鸟啊?它是一种怎样的鸟?”

薛度云把吉它放在一边,搂着我,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肩膀。

“荆棘鸟,终生都在不停地飞翔;它临死的时候,会找寻一棵荆棘停下来,把自己钉在最长的那根刺上,留下千古绝唱,所以它叫荆棘鸟。”

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鸟,心里震撼又觉得这名字太过悲情。

“先生,太太!你们快看!”

客厅里突然传来罗姐惊喜的声音。

第222章 五行缺水的姑娘

我和薛度云闻声回头,只见念风正摇摇晃晃地挪动他的小脚丫,朝我们走来。

“念风会走路了!”

我激动得一下子抓紧了薛度云的手。

他比我淡定,但是我也能看出他眼神中的那份激动。

念音看见念风在走路,在张姐的怀里咯咯直笑,扭了扭像是也想下来。

张姐把她放在地上,并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护住她,她学着哥哥的样子,先是扶住沙发,然后慢慢地放了手,抬起小脚丫,跟在哥哥的背后走来。

这一刻,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呢?无法言喻。

所有的阴云仿佛都已经散去,正如当时洒进院子里的阳光,落在我的头上,他的肩上,那种温暖的感觉刚刚好。

两个月后,我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驾照,可以自己开车上路了。

九月,丫丫要进托儿所,可她到现在还没有户口。

我觉得这事儿应该让薛离协助去办,可伍小童说她不想打扰他,由于她是未婚生子,办户口很麻烦。最后还是我带着她们母女上的派出所。

登记的工作人员问起孩子的名字,伍小童挣扎了半天,小声说,“薛错。”

窗口内的女工作人员一愣,我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薛离刚出来的时候说过,薛错是他随口起的名字。但我看伍小童的意思,是觉得哪怕名字不好听,也不愿意违背薛离的话。

“姑娘家叫这么个名字,你让人以后怎么做人?”

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伍小童一震,回过头去,我也跟着回头,只见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的薛离正阴着一张脸从门口走进来。

这一刻,牵着丫丫的伍小童,特别不知所措。

而薛离会突然出现,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薛离三两步走到伍小童面前,看了一眼被伍小童牵着的丫丫。

丫丫似是有些怕他,怯生生地躲到了伍小童的背后。

“名字跟人一辈子,怎么能这么随便呢?”薛离皱着眉头说。

这名字不是他起的吗?怎么倒怪起别人来了?伍小童没有另起也是尊重他。

可伍小童低着头没吭声。

“你们还办不办了?”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催促起来。

“办,稍等一会儿不行吗?”薛离不爽地回了一句。

伍小童无奈,只好从队伍里出来,让后面的人先办。

薛离靠墙,掏出手机,让伍小童说了丫丫的生辰,查询了一下,说丫丫五行缺水,要起带水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会信这些东西,但从这一点足以看出,他还是重视丫丫的。

伍小童在薛离面前总是缺点儿主见,问她什么她都没有意见,特别像从前的我。最后薛离一锤定音,给丫丫取名叫薛淼淼。

这名字,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五行缺水的姑娘。

上好户口出来,才发现下起了雨。

站在屋檐下,薛离看了丫丫一眼,丫丫依然有点儿怕他的样子。

他扯了个苦笑,便双手插兜直接走向停在雨里的一辆机车。

“我送你吧。”

我站在台阶上,隔着细密的雨丝对他说。

他看我一眼,拿起的安全帽又落下,一侧唇角挑起。

“谢谢,不用了,淋雨是一种享受!”

说完,他戴上了安全帽,引擎轰鸣声中,他骑着机车呼啸而去。

丫丫入托以后,我把伍小童带进了瑜庄。

她跟我刚被庄夫人带进庄氏时很像,胆小且自卑。

我带她走进化妆室,亲手拿起梳子,为她梳头。

她有些不安地说,“沈瑜姐,我自己来吧。”

我微笑着说,“我帮你。”

替她扎好头发,白净的脸庞就露了出来。

我欣赏地说,“小童,其实你五官端正秀气,很好看。而且你才20岁,那么青春,是我不会再有的年纪,很多人都羡慕不来。”

伍小童腼腆地笑了。

“沈瑜姐,你懂你的意思,我会加油,让自己变得更好,不会辜负你的。”

十月末,我联系了医学院,准备让瑜庄的人分批次去医学院听讲座,学习中医养身的理念,让她们始终能对中医美容养身保持一种热情和高度的信任感。

第一次讲座,我亲自带着人过去。

进入医学院大门,大家被热心的学生们带领着朝多媒体大楼走去。

“许老师!”

我突然听到有女生齐声大喊。

我抬起头,只见几个女生正兴奋地望着不远处。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许亚非正抱着文件从办公大楼的楼梯上走下来。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衣袖半卷,手腕上带着一只价值不菲的表,笔挺的西装裤,再加上他帅气的外表,整个给人一种干净阳光的大男孩的感觉。与这一群大学生站在一起,也毫无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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