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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番外(291)
作者:水烟萝 阅读记录
虽然内心是很相信他们的人品,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那么点儿不痛快,因着这一点儿不痛快,我把她狠狠搂进怀里,狠狠吻她。
可能男人越爱越自私,这是真的。
第二天许亚非提出搬走,我懂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尴尬。
两天后,他搬走了。
……
卓凡和黎落双双受伤的那两天,沈瑜经常往医院去,那天我下班给她打电话,她说在医院,我去接她却没接到人,黎落告诉我她刚走。
出了医院,我很快接到了电话,沈瑜被绑架了。
危险因我而起,这是第一次。
关于江家的事,我当年也有听说。是薛家欠了他江家,所以在当时我就知道,救江野根本就不是江枫的目的,他的目的是飞石寨旁边那块儿地。
可当沈瑜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不敢告诉她他想要那块地。
这一天,我产生了很多的焦虑。
我不知道对于当年沈瑜父亲的事情,江枫知道多少,只是他的出现,让我有了隐忧,我担心当年的事情会终有一天大白于天下。
而南北的到来,才是我和沈瑜之间的出现裂缝的开始。
南溪去世以后,她的电话号码一直是南北在用,这么多年,这号码也没变过,一直存在我的手机里,保存的名字依然还是南溪。
南北来之前没有给我打电话,所以我确实觉得有点儿突然。
可我并不认为她会影响到我和沈瑜,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自南溪去世以后,我确实对南北很好,可以说比从前对南溪更好,我把所有的补偿都放在了南北的身上。
南北又长高了不少,俨然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可她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孩子,别无其它。
让南北住家里是沈瑜提出来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让南北一个姑娘家自己住招待所我确实不是很放心。
可我没想到,一切的矛盾就从那一刻开始了。
其实在基地的时候,我们也学过心理学,南北有点儿表里不一,时而会耍一些小聪明,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没觉得这是多大回事儿,她从小家境特殊,在该单纯的年龄并不那么单纯,也是被环境和生活所迫。
说来,如果南溪还在的话,她也许会是一个真正单纯的好姑娘。
南溪出事那一年,我在她的坟头说过,会帮她照顾好家人,尤其是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妹妹。
我确实对南北纵容了些,我只是觉得,无关原则的问题,没有必要去过于较真,她毕竟还小。
南溪的相框碎了,我听见动静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南北蹲在地上哭。我当时的确语气不好,气的不是南溪的相框碎了,而是南北来到我家的第一个晚上,竟是这么糟糕的开始。
当天晚上,我没回卧房,住在书房。
第二天早上走出门,正好看到她从卧室出来,眼睛红肿着。她并不理我,自顾自下楼。
我的心好似被什么重物击中,不是滋味。
我特么都做了什么?我当然是不想伤害她,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听见厨房传来她的惊叫,我大步冲进去,见她直甩手,手背绯红。而南北拿着汤勺呆在原地。
我忙把她的手拿到水龙头下冲,她并不想理我,冲上了楼。
我站在原地,湿哒哒的手轻轻握拢,心中有种无力感。
“度云哥,吃面吧,呆会儿就不好吃了。”南北说。
“你先吃。”
我去冰箱里拿了个冰袋跟上楼。
拉她坐下,我给她冰敷,完全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抗拒。
瞧着她低垂的睫毛以及睫毛下依然红肿的眼睛,我很内疚,当时的对不起三个字,显然那样的苍白。
她落泪了,曾经暗暗发誓不会让她再被欺负,再伤心,可如今令她掉眼泪的人竟然是我。
可我能怎么办呢?谁能教我?两边都是我发誓想要照顾和保护的人,就算有轻重之分,也不可能因为一个而丢开另一个。
为了权衡好这种关系,我决定以后由老杨接送南北。
第二天晚上,南北说会晚一点回来,可我让老杨去接她,却并没有接到人。
我当然是担心的,她在南城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又如何向南溪交代?
我正准备亲自去看看的时候,她的电话又回来了,虽然她解释了她要通宵排练下次比赛的节目,所以不回来了。可我还是觉得当天晚上的她不对劲。
当时我并不知道,父亲为了拆散我和沈瑜,做了一切可能做的努力。
第253章 薛度云(17)
沈瑜那天很冲动地闯进会议室,散会后她告诉我,她在驾校遇到了江枫。
那是昨天的事了,她选择今天告诉我,我心里有一丝疑问,但我还是不动声色地听她讲完,她解释昨天没说是不想让我担心,现在说是因为看到跟踪她的人的车停在云天国际的车库,担心有人对我不利。
我更没想到,那个跟踪她的人是我父亲。
父亲把拍到的照片给我看,指责她与江枫勾结。
我当即打断了他,我不懂为什么当年伤害了江沈两家的他现在面对他们竟然可以这么理直气壮,我更怕他说出些什么,让沈瑜知道更多。
不想让她与江枫多接触,也是因为这一点。可学车的事情她不愿意半途而废,于是我决定无论再忙都陪她去驾校。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南北和沈瑜相处得还算和谐,因为南北早出晚归,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少。
其实自那场矛盾以后,我看得出来,沈瑜在努力试着与南北和平相处。
沈瑜质疑我在经济上对南北太过纵容,把她惯坏。她说她担心她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失去自我。其实我内心很感动,她真的很善良。
事实上,打点评委这件事确实让南北栽了跟头,在总决赛的时候被淘汰了。
一场比赛的输赢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说明被淘汰的就是不优秀的,但那天南北很伤心。
我懂在她这种年龄受不了这种打击的心情,所以耐着性子安慰了她很久。
南北提出想让沈瑜陪她睡,沈瑜也答应了。可我没想到那晚她们又闹了大矛盾。
半夜我听见动静过去,打开门看到满地狼藉,整个屋子犹如灾难现场。
沈瑜站在对面,南北坐在地上大哭,我把南北扶起来,她委屈说自己是多余的,就转身冲出了房门。
我暂时不知道谁对谁错,也没时间追问,大半夜地闹得这么惊天动地我实在感到很疲惫。
套上衣服就开车出去找人,一路上打她电话也打不通。
我沿着公路一直找,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人,我些担心,哪怕刚才那件事其实是南北的错,我也真的很担心她。
我当然不想她有事,我答应过南溪要好好照顾她,我不能食言。
直到凌晨天蒙蒙亮,我也没有找到她。
她走路不可能走这么远,于是我调头返回,又沿着反方向找了。
越来越深的焦虑困扰着我,我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真的担心她会出事,会因为被淘汰的事一时想不开。
一无所获地回到别墅,沈瑜也不在,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瑜从外面回来了,我才知道她也出去找人了。
我没有心情问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她主动过来跟我解释。其实现在谁对谁错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也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因为我懂南北的任性和心机。
无论如何,把人找回来才是当务之急。她一个小姑娘,负气跑出去,已经在外面呆了一夜,会发生很多可能。
还好沈瑜这会儿是理智的,她没有闹,甚至帮我分析情况,理头绪。她是真的想找到她,我也看得出来。
事后想想,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建议这些呢,当时她理智说出这些的时候,应该还是很不好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