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情贝勒(3)

“你可以跪安了。”他冷冷地道。

主子在下逐客令了,他还能不识趣的退下吗?

“喳!巴颜告退。”他苦着脸退出北苑。

没能请动宣临贝勒,他现在可得担心自个儿的小命了。

呜……他怎么会这么命苦?

※※※

“贝勒爷……”销魂媚人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

绮尔真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半透明薄纱,移动着修长匀构的雪白双腿,优雅地从云母屏风后走出。

宣临没有回头,他盯着摊在茶几上的喜帖,俊美的脸孔有些阴沉。

绮尔真优雅如猫的侧坐在他的腿上,雪白皓腕圈住他的颈项,仰起美艳的容颜痴迷的凝视他的侧面。

绮尔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眼光落在那张红色喜帖上。

那是二阿哥宣豫贝勒与北安王府熏尹格格的婚帖,大喜之日订在一个月之后。

为什么宣临会因为这张喜帖而愠怒?

与宣临在一起的时间已三年,虽然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却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

她不敢自认了解宣临,但是,最起码她可以摸索到他高兴的原因是什么,不悦的原因是什么,然而──这一次,她可就完完全全不明白他动怒的理由了。

宣临有丝恼怒的盯着那个名字──

赫尔那拉.熏尹!

是那个不顾所有人阻拦,敢单独与他说话的玉雕似的小人儿?

定浚王府与北安王府是世交,从小,熏尹格格便与宣豫指腹为婚,熏尹到定浚王府小住,或是宣豫到北安王府走动,也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熏尹与其他人不同,虽然知道有关他出生时便克死额娘与太福晋之事,却依然敢对他微笑,与他说话;即使常是说得她口干舌燥,而他总是不吭一声,对她说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一晃眼,熏尹已经不再是小小的玉雕娃娃了,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十七岁姑娘,终于,她也要披上嫁衣嫁入定浚王府,成为宣豫的媳妇儿。

宣豫的媳妇儿,他的弟媳……

宣临冷冷一笑。

“贝勒爷?”绮耳真不解的望着他。

宣临突然伸手紧压住绮尔真的后脑勺,倾身给了怀中美艳的家人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绮尔真立即毫不保留地给予响应,熟捻的与他的唇舌交缠。

宣临扯掉她身上的薄纱,露出她丰满妖娆的成熟胴体。

“宣临……”

绮尔真无意识的反复吟哦着他的名字,任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一波的情欲激流,小手也迫不及待的为他脱下身上的束缚。

宣临的大手罩在她胸前的丰满浑圆,拇指揉捻着她如牡丹花般的粉色蓓蕾。

绮尔真燥热难耐的喘息着,一双媚眼如丝,凝视着宣临的眸中充满赤裸裸的爱欲。

宣临拉开她的腿环住他的腰身,捧起她的臀坐在他的坚挺上,让他的坚挺抵住她柔嫩的花心。

“啊……”她不自觉地轻叹出声。

宣临倏然低下头含住她的蓓蕾,下身一个冲刺,深深地贯穿她的。

绮尔真再也克制不住的叫了出来,纤细的手指深深地陷进宣临的背肌,留下激情的红痕。

宣临在她的深处尽情释放火热的欲流,狂野的在她体内冲刺着。

“啊……宣临!宣临……”

绮尔真忘情的呼唤着,耳边却听到宣临邪气的一笑,低声昵喃──“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熏尹。”

※※※

匆匆忙忙赶到宣豫贝勒所居的“豫园”,可怜的萧萧一老翁巴颜喘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见阎王爷去了。

真是命苦啊!

巴颜今天第二度发出这样的哀叹。

平常这定浚王府哪个地方不是他大总管来来去去的地方?当然,除了北苑之外。不过,今儿个忒地反常,踏进北苑得小心翼翼也就罢了,连踏进二阿哥的豫园也害他会战心惊得要死。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大阿哥惹的祸!

哦,不!身为下人是没有资去格批评主子的,他不能怪主子,那……那只好怪他自个儿倒霉了!

不过话说回来,本来就是他今天不走运,谁教他照子没有放亮,未经通报就没头没脑的闯进北苑,犯了大阿哥的忌讳,他大少爷不赏光出席二阿哥的婚宴,怪谁?当然怪他啦!

这下子,他没把大阿哥说服,不知道二阿哥宣豫贝勒会不会拿他这条老命开刀?

“总管好!”

见着巴颜走了过来,看门的侍卫立刻精神抖擞地招呼着。

“好……”

回以一记有气无力的问候,巴颜硬着头皮踏进豫园大门。

原本还希冀二贝勒出去了,或者是歇下了,那么,他就可以逃过一劫,不过很显然的,天不从人愿,一进花厅,他就看见宣豫贝勒站在窗没,一脸在等候他回报的模样。

“贝勒爷吉祥!”

俊朗的二贝勒宣豫扬起笑容,温和的道:“免啦!大阿哥怎么说?”

“大阿哥他……”

怎么办?要说吗?说了会不会人头落地啊?

巴颜左右张望着,期待有人恰好来访拯救他的小命,很可惜的是──没有就是没有。

“怎样?”宣豫挑眉再问。

“那个……”

见巴颜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精明的宣豫也知道答案了。

“他不肯,是吧?”

巴颜委屈的点点头,忙替自个儿申诉道:“贝勒爷,小的真的尽力了!不过,宣临贝勒似乎在与谁怄气似的,看起来有些不悦。”

“怄气?”他笑笑,“怎么可能?谁有本事惹大阿哥生气?”

他长那么大,从没见过宣临生气,连阿玛要他离居于北苑,王府中有许多庆典都刻意将他隔绝在外,他也只是冷冷一笑,根本毫不在乎。

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是真正重要的。

他不在乎权势,不在乎地位,在他的眼中,说不定也没有所谓的神佛君长,只有他自己而已。

既然不在乎,自然就不会有激烈的情绪反弹,那么,又何来生气之说?

“可是,这是真的啊!”巴颜小声的叫着。

虽然他对宣临贝勒不是很了解,可是,当总管累积了六十年的经验,哪个主子的脸色他瞧不出来?察言观色可是当下人必备的谋生技巧之一啊!

宣豫挥挥手,打断他的咕哝。

“喜帖交给大阿哥了没有?”

“交了交了。”

主子有令,他小老儿岂敢不从?当然是一见着面就立刻交出去了。

“不,我应该这么问,他收下喜帖了吗?”

“收下?”巴颜皱起眉,仔细的回想着。

他把喜帖递上之后,宣临贝勒他看完就随手一扔……

那到底算有没有收下?

巴颜瞧见宣豫有些不悦的挑起眉,忙道:“有!大阿哥收了!”

没掷还给他,应该算是收下了吧?

“那还好。”宣豫点点头。

有收下帖子,就代表他也许兴致来了会出席也说不定。

宣豫沉思了一下,突然唤道:“巴颜!”

“喳!”

宣豫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赐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在大喜之日之前,你给我每天去向大阿哥请安,务必设法让他应允出席!”

他就不相信宣临真的天生带有煞气,他要让阿玛知道,额娘与姥姥的死,与宣临一点关系也没有!

“哎哟,贝勒爷,您就饶了我吧……”

每天要去北苑哪?天哪!他不如告老还乡算了!

“闭嘴!”宣豫狠狠的盯着他,道:“请不到大阿哥,你给我当一个月的劳役去!听见没有?”

“喳!”

唉!他真是好命苦喔!巴颜第三度叹息出声。

第二章 雪夜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

乱山深处水潆洄,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

为君沉醉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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