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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的话使蓓蓓脸色开朗一些了,可是还是咕哝的念著:“她们的房间都不在二楼啊,二楼的人除了你以外全都走了。”
“我的蓓蓓,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啦!有什么事的话,我这个大嗓门叫一下,连警察局的人都会听到的。”
蓓蓓终于笑了出来,“我知道你是故意逗我开心的,不过……薇薇,说真格的,你自己一个人真的要小心一点哦。”
保证地点点头,薇薇重新拿起蓓蓓的行李催促著她,“快一点,你爸爸妈妈他们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好啦,好啦,”一边拖著行李跟在薇薇后头走著,蓓蓓又开始在抱怨自己的行李。“真是的,没事我带那么多东西出去做什么?好重啊。”
走在前头的薇薇听了,无声的笑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取笑蓓蓓,“你才知道自己那么无聊?什么都说对你很重要,一天都不能缺少它们,现在你可要为它们付出代价了。”
“薇薇,人家已经扛得喘不过气来了,你还这样取笑我,真是没良心。”
“别生气,你瞧,有良心的人不是来了。”
“谁?”她一边说一边将垂著头专心看著行李的眼光,自薇薇头顶望去。
“除了你可怜的挑夫老爸还有谁?真是辛苦呵,为了儿女做牛做马的。”薇薇笑著说。
“李薇薇!你最讨厌了啦。”
走过来的周伯伯简短的向薇薇打了声招呼,便接下两人手中的行李搬上车了。
临上车,蓓蓓的眼眶又开始泛红,紧紧拉著薇薇的手一再叮咛这、叮咛那的,待车子终于走远后,薇薇放松的吐了口大气。蓓蓓这个小麻烦终于走了,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两个月都会很想念她的。
“蓓蓓,你别担心,我会乖乖的。”
人才刚到美国,蓓蓓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拨了越洋电话回来报讯,李薇薇向她做了最后的保证,周蓓蓓才依依不舍的将电话挂断。
其实薇薇还真是有一些后悔了。
但不是后悔没跟蓓蓓去美国,而是后悔没将这最后的暑假生活安排完善。
当初只是想说要好好珍惜留在台湾的这个学期,但真到放假了,她竟发觉还真的没什么事情好做。她在台湾又没什么亲友,只好整天留在宿舍,白天数树叶,晚上看星星……
她已经有点快发疯了。
日子真的是过得无聊透了,虽然阿美她们常常下来邀自己一起出游,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提不起劲。
早知道这样就回新加坡去了,要不也跟蓓蓓去美国,总也不至于白白浪费这几天的青春,更不用说这往后的两个月。
唉,薇薇拾起桌上的漫画,心不在焉的接续刚刚的剧情,看了半天还是无法进入情绪,干脆放弃地将书往床上一丢,算了!去逛逛街好了。
她兴致忽然高昂起来了。对呵,看看最近有没有新的漫画出版!主意一定,随手拿了包肉干,她从衣橱裹抓了件外套往身上一披,就急匆匆往楼下跑。
车停好熄火后,童立将嘴裹叼著的烟点燃,躺靠在椅背上注视著那扇大门。
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开到这儿来,虽然还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也明白不一定可以遇见她,但是……
唉,深深的吸了口烟,缓缓的将它吐了出来,透过眼前的烟雾,他看见她出现在眼前。
她没看见他。
就在她要经过他的车旁时,童立突然开口,“嗨!”
她很明显地吓了一跳。老实说,童立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因为他原本没有打算要出声的。
她迟疑了几秒后还是走了过来,俯身望进车内,“有什么事吗?”
童立摇著头,心裹实在是很气恼刚刚的冲动。
薇薇开始皱起眉头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她不悦的站起身,也不吭气的迳自往公车站牌走去。
“你上哪儿?”
听见他又开口了,她故意束张西望老半天,“先生,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裹还有第二个人在吗?”
薇薇耸耸肩,“不一定哪,虽然现在这儿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而已,但我可不能自作多情的以为你是在跟我说话,我可还记得自己是多么的讨人厌。”
被她的话回得一时语塞,童立又板著一张脸静下来不吭气。薇薇心头的火苗窜燃了一小簇,她决定不要理会眼前这个阴阳怪气的人了,脚才往前迈了一步,他低沉的声音又响起。
“你上哪儿?”
“你管我上哪儿?”薇薇很冲的口气回著他的问话,说完还很践的哼了一声,又迈开步走了。
他这回没作声,却是启动车子在她身边跟著滑动。
李薇薇侧过身看了他一眼,“你别跟著我。”
童立根本也都没拾眼看她,只冷冷的回了句,“马路又不是你家开的。”
心裹一窒,薇薇火大的停住脚,转遇身两手擦在腰上,开口就骂了起来,“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没事车开那么慢干什么?你要搞清楚,这条是马路,不是牛车路。”
“我喜欢。”
童立的一句话,让她火气迅速窜升几度。薇薇伸手指著前头,“没事你为什么不快点把车开走,少在我面前出现?”
“你管我上哪儿?”
薇薇一听为之气结,和这个人真是有理说不清,更不用说她实在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嘴边叼著烟,童立眯著眼睛摇了摇头。
见他这般模样,薇薇无端的生起气来,刚刚还兴致高昂的逛街情绪马上烟消云散了。跺了跺脚,她快速的旋过身子,在童立还来不及反应前,往宿舍的方向街了回去。
“你不是要出去?”童立诧异的探出头来问著。
李薇薇头也不回地忿忿低喊:“没兴致了,所有的好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
薇薇跑到了门口,回头见他已经掉转车头,正坐在驾驶座上静静的望著自己,她突然冲著他喊著:“你这个人实在是很讨人厌,你知不知道?”
说完,就用尽吃奶的力量在他眼前将门大力的关上。
倚在窗台前,看著窗外的夕阳即将隐逝在那栋大厦后面,童立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留意到夕阳下山怎么那么的快。
“阿立,你真的打算收手了?”
德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再望向窗外最后一眼,夕阳已经整个沉到地平线下了,黑夜悄悄占领了这个世界。
回过头,德叔正向他走来。
“是的,德叔。”
那个被称为德叔的中年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德叔是那种你绝对不会忽视他的人,尤其——如果你接触到他的眼睛。
他有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如果你知道他的底细的话,就更加不会忽视他。
德叔是他们对他的简称,他的本名叫程嘉德,是国安局所培训出来,不管在外型或专业技术方面都非常出色的情报员。在过去一次任务中,因为消息走漏他失了手,差点被对方活活整死,聿好及时被救了出来,但已经被整得不成人形。伤愈后他自国安局申请退休,但并未真的自社会上完全消失,因为他知道这个混乱社会还需要自己贡献出一份心力。
他开了一家侦探社,但跟一般侦探社不同的是,他们专接一些非常棘手的案件。所以他专门吸收那些有专才、有实力的年轻人加以训练后,再派以艰困的工作,而他们所接的案子只有一个条件:委托人一经交付后,不准过问任何进行中的细节及内容。
“阿立,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买了一块地。”
程嘉德了解地不再说话,若想要完全在这个行业裹消失,便不能让人知道太多事。
童立是他社里最优秀的一个年轻人。
那年的童立正值年轻气盛,就在刚踏人黑社会不久,因为两个帮派寻仇斗殴中,他的大哥失手将对方砍成重伤,送到医院不久便宣告死亡,那时大哥的老婆才刚生下一个儿子,眼看就会成为没爹的孩子,童立知道后二话不说的替他扛下了这个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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