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男人婆(最爱医世代四之四)(19)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发飙呀?”

“哎唷,真恼了?都舍得呛我了哩。”一口吞掉整枝冰棒,将木棍扔向一旁的垃圾桶,他搭着她的肩,不由分说的押着她走。

“你干么?”肩膀耸动,甩不掉他的铁臂,她更是咬牙切齿了,“放手。”

“不放,虽然我刚吃完冰棒,可你的火气太大,唉,谁叫我是你的好哥儿们呢,只得请?;;;;……吃吃凉的,消消火罗。”

“我不想……”

“可是,我想呀。”手指一抬,阎默卒一脸愁苦的着太阳穴,“两天两夜都没阖眼,好累又好困,你都不怕我自己在街上乱晃会出事?”

听他讲得可怜兮兮,她就……哼,心软了!

“谁敢惹你。”石亚艳的话里仍旧呛着火气,可是,没再跟他玩拔河的把戏了。

“不就是你嘛。”

“我?我又没吞了熊心豹子胆,哪敢犯到你头上?”

“见你愁云惨雾,我就心忧呀。”

往常,听他装腔作势的低叹,她铁定会嘲讽个几句,可这会儿,她全无心绪跟他扯,除了叹,还是叹。

唉!

“怎么了?”

“卒仔,我真想将他剖开来看!”她忍不住了,非得将闷气骂出来才痛快。

他很慎重的点点头,再正经八百的询问:“剖人?”

“对。”她恶狠狠的睨瞪着明知故问的阎默卒,气不过,又重复说一次,“真的、真的很想剖开那颗脑袋。”

“剖开后,下一步呢?”

“看看他那颗脑袋里究竟都装些什么!”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呀?”他将大掌往她脑门上一贴,把她的脸扳向右方,让她瞧瞧窗外的“景致”0顺便问问他,左拥右抱的感觉有多快乐。”

左拥右抱?!石亚艳这一瞧,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前怨未消,这会儿又见冷静亲密的搂着秀气的小女人在逛大街,当下,果真是新仇旧恨的滋味尝尽了。

“好,算他好样的。”

“哇咧,你什么时候学到这么江湖味的浑话?”

石亚艳没有理会他的喳呼,因为,冷静瞧见她了。不但他瞧见了,那个年轻校美气质佳的漂亮小女人也瞧见了,只见两人手挽着手过马路,朝她走来,摆明了就是要现给她瞧的嘛!

“好样的!”咬牙切齿,她的心顿时倾注了满满的酸液,当下,再也撑不住一身傲骨了,“我要走了。”

“嘎?”没料到自个哥儿们竟然阵前喊停,甚至不战而逃,阎默卒当下伸臂朝她一捞,没捞到;再捞,还是落了个空。

“小艳?”

她走得很快,不理不睬。

“拜托你好不好,你就这么认输?”他有些恼了,“石亚艳,你给我冻唉!”

可是,她依旧走她的,甚至加快脚步。

哥儿俩的交谈,冷静没听见,可是远远地就见他们拉拉扯扯,继而瞧见石亚艳掉头走人,他不禁慌了。

她怎么走了?虽然知道她怒火未退,但难得小宁放假回台北,他正想介绍她们认识呢。

“怎么了她?”牵着妹妹的手,他不自觉的加大步伐,急切的想赶向前去。

追赶之下,就可怜了一双腿没人家长的冷宁,被分了神的哥哥扯着走,一面注视着逐渐远去的窈窕身影,眼角还得小心不去绊到他的脚,以防兄妹俩跌成一团。

“哥?”她轻轻的喊了声。

“嗯?”

“未来的大嫂常常这样吗?”

“哪有,第一次见她这么不给脸。”当然,这还得撇开她仍怀怨在心,所以才存心处处闪避。

唉,他实在不相信小艳会这么小心眼!

“我看哪,哥,你的追求很有希望马到成功。”

“真的?”冷静闻言心头一乐,“怎么说?”

“你刚才没看见她的脸色吗?”

“怎样?”

“好酸哪!”

说着,兄妹俩已经来到阎默卒跟前。

轻拍了拍阎默卒的手臂,不待他吭气发飙,冷静就将妹妹的手交到他手里。“帮我顾着小宁。”

下意识的将小美女接过来,阎默卒瞠目结舌,猛地回过神,“喂,有没有搞错?你的女人……”

“什么我的女人?她是我妹妹!”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解释,冷静拔腿就冲。

妹妹?原来……眉心一松,他将冷宁的小手直接搭在自己的肘间,拉着嗓门大喊,“她交给我,你放心,快去追你的女人吧!”

※※※

虽然她逃在先,他追在后,但,毕竟人高腿长还是有好处,努力了几分钟,逃兵便手到擒来。

追上石亚艳时,冷静也微恼了:“你到底闹完别扭没?”

“没!”她板着一张臭脸。

窒了窒气息,他磨磨牙,“那好!”

好?好什么好?她拗着性子不问。

他也很酷的不再说话,却抬手招来计程车,打开门,将她和自己一起塞进车里,直接挟持她回家。

约半小时后,见计程车停靠在冷静的家门前,石亚艳没赖在车上直接跟着他下车,只因不想让司机看笑话;但是,等到两人跨进门,冷静用脚跟关上大门,一场唇枪舌战便开打了。

吵吵吵,再吵,结果,不知道是谁先推了谁一把,两个被点燃的鞭炮火冒三丈的从客厅纠缠到楼梯间,再扭进房间,然后跌向那张大床……结果床头吵,床尾和,天亮后,怨偶再度成为佳偶!两人甜蜜的相偕回到万人迷综合医院里,准备领回被抛弃一晚的冷宁。

但石亚艳还是报怨他没将冷宁的事情说清楚,更恼他连甜言蜜语都舍不得多说几句,尤其,在无意中得知他国为作息不定而导致肝功能不佳时,更是气怒。

“活该!”嘴巴咒得恶毒,但是,见冷静此时又空腹喝下一罐啤酒,她忍不住关心的犯起嘀咕,“小心肝哪。”

“赫!”几声抽气声在两人身边响起……

“艳,你……”

“我?”疑惑的瞪大眼,石亚艳一一环视数双惊诧投向她的目光,再瞪着发话的阎默卒,“我怎么了我?”

“?;;;;……学坏喽。”

“我?!”

“可不就是你嘛!”

“我?!”她再提高音量,“我哪有!”

瞧他们哥儿们你来我往的对话,一旁,有别的医师也跳进来搅和,“好恶喔,小艳,就算你跟人家阿静两情相悦,也别这么明目张胆嘛,你是存心赏我们醋水喝呀?”

石亚艳一头雾水,“我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是说了什么好话啦!”

“好,我说了什么?”

“光天化日,还叫人家‘小心肝’呢。”努努嘴,阎默卒将身旁围观的一干医师和护士们,当然还有冷静,全都扯了进来,“喀,大家都是人证。”

“我叫他……”悟到他话中之意,石亚艳随即失控的捧腹哈哈大笑。

阎默卒不解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小心肝……他……他……”她抖颤的手臂抬向冷静,“他前几天检查出肝有点毛箔……”

“肝功能不好?”

“嗯……是呀……”一本正经的俏颜维持不到几秒,再次笑开,“你……你们……”她笑得说不出话来。

小心肝?

小心,肝?!

“哈……”顿时,恍然大悟的众人全都笑开了。

※※※

黄昏的台北街头,车水马龙。

冷宁坐在摩托车的后座,紧环着男友李善权的腰,一脸紧张兮兮,“你骑慢点啦。”

“好。”猛摧着油门,李善权忍不住犯着嘀咕,“是你自己说快迟到了……”

“我可没叫你飙车呀。”

“是,你是没叫我催油门。”他闷闷的承认,没说出口的是,待会儿若迟到,挨骂的也是他。

果然!不到几秒,冷宁又瞄了眼腕表,只听她低抽了口气,发出哀号,“完了啦,铁定迟到。”

谁叫她慢吞吞,都吃饱了还窝在洗手间孵豆芽,大半天都喊不出来,能怪他吗?李善权暗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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