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男人婆(最爱医世代四之四)(21)

果然,她没有等太久!

“小艳?”

“咦?”她拧眉四望。

这响雷怎么那么耳熟!

“哎呀,你这孩子干么站在这里淋雨?雨下这么大,你是不会躲呀?啧,全身都湿了,你在搞什么鬼?”

“啊?”愣愣的侧首,石亚艳瞧见一把黑抹抹的大伞朝她飞来……“哇,大白天也有倩女幽魂出来……喔!吓我一大跳,原来是干妈……呵呵。”

她嘀嘀咕咕着,待瞧清楚撑伞的人是阎默卒的妈妈,又兀自笑了起来。

阎妈妈没听见她怪异的轻笑,一心一意只想快快将这个傻丫头纳入伞中。

“夭寿,明知道快下雨了,出门也不会顺手拿把伞!”她嘴里叨念着,心里是满满的疼意。

“阎妈妈?”石亚艳笑s风流的等着她急切的接近,“你也来看河水有没有涨起来呀?”

看河水有没有涨起来?

“你说这什么疯话?下雨天,河水不涨才怪。”阎妈妈怪异的瞪她一跟。

是阿卒说的,小艳刚失恋,被个兔崽子甩了,心情不好,所以他跟她爸妈沟通后,将她押在这乡下地方窝着,让她好好调适心情,别让她成天胡思乱想。可是,都几天过去了,也没见小艳有哪儿不对劲呀!

能吃能睡,还能跟他们夫妇俩开玩笑,就和往常跟阿卒回来过暑假时一样,没变!若真要说怪异的地方,那就是她偶尔会突然变得很静,甚至动不动就发呆一会儿,有时还会愣愣的傻笑几声……小女生要转女人,哪个不是这么神经兮兮的呀?

她看哪,小艳没啥异样,想太多的反倒是自家儿子!

※※※

冷静沉着脸,跑到万人迷综合医院堵上了阎默卒。

他知道自己那天的举止很伤石亚艳,听说,从不掉泪的她在他走了之后,抱着阎默卒哭到昏厥,这个消息传进他耳朵里时,他的心着实刺痛不已。

最疼爱且惟一的妹妹就这么突然的死了,永远离开他,他的确悲伤至极,可也不该任由愤怒控制住理智,疯狂的拿小艳当攻击目标!

事到如今,再多的歉意也无法抹去他曾经犯下的过错,可是,若他就这么让她离开,他就该死了,而死去的小宁,也不会谅解他的作为的!

双手环胸,阎默卒不发一言的瞪着他,耸肩晃脑,一副吊儿郎当的跩样。

“她人呢?”这是冷静这些天见到他的惟一问候语。

“你又来了?”

“对。”而且,今天不达目的,他绝不会放阎默卒走,“她在哪里?”

“我……”

“你再说一句不知道,我就将你扁成猪头。”双手握拳,他咬牙威胁,“你信吗?”

阎默卒当然信!他要冷静这么多天也够了,到此为止吧。

“我不知道小艳她愿不愿意见你。”他半真半假的犹豫。

平心而论,他自问自己的心跟并不小,也不是存心见他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度日如年,更没兴趣耍把戏、吊他的胃口,若非顾虑到小艳的感受,他会直接先痛扁这丧失心魂的小子一顿饱拳,再有话慢慢说。

“她会愿意的。”

“你确信?”

“对!”

“如果,她执意不见你呢?”

心,一紧,但冷静旋即将这个盘旋在脑海中多日的恐惧抛在脑后,重拾往日的信心十足,“这不是问题。”

“喔?”他的自信与自傲令阎默卒激赏,“那,什么才是问题?”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说,她人在哪里!”

※※※

“阿母!”阎默卒笑着踏进位于乡下的家。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呀?又不是假日。”见到儿子,阎妈妈一脸的讶异。

“想你呀,就回来看你喽。”

“贫嘴。”虽这么说,但是她嘴角仍不觉勾得高高地,“是看我,还是看小艳哪?”

“当然是看阿母,再顺便看看小艳。”马屁拍了几记,见母亲受用的呵呵朗笑,阎默卒搭着她的肩,随意问道:“她呢?跑哪儿去了?”

“小艳呀,在房里睡午觉。”阎妈妈漫不经心的应着,打量的目光落在儿子身后那位帅小子身上。

儿子当然是自家出产的比较帅喽,可是,这小伙子是真的养眼,帅得连她都忍不住瞧了又瞧。

“阿母,你干么这么看人?”阎默卒发觉她的目不转睛,偷偷笑了。

“他……是谁呀?”她忍不住问。

夭寿喱,怎么有人可以帅成这样?

“你未来的干女婿啦。”阎默卒咧齿轻笑。

什么?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没将炸弹的威力减弱多少,阎妈妈吓了一跳。

“夭寿喔,小艳她……她竟然……啧啧,这怎么可以呀?”她摇起头,“不成不成!”

两个帅哥互换一眼。

阎默卒不解的问:“阿母,为何不成?”

“你不知道吗?”她忧心忡忡的望着儿子,“缘投尪歹照顾,他长成这样,眼是眼,鼻是鼻的,真答应了他,你让我们家小艳往后天天哭呀?”

“阿母,有谁跟不是眼,鼻子长成耳朵?”

“你少跟我贫嘴一堆,不成就是不成,我不放心。”对,待会儿得拨个电话给石大哥他们,这事得从长计议,可不能轻易就叫这小伙子如了愿。

“不放心什么?”

“嫁了他,小艳的日子怎么过?”

“怎么过?不就快快乐乐的照过她悠哉的日子?”

“哪有你想得美。”

虽然小艳不是打她肚皮生出来的,也虽然……唉,也跟她的帅儿子无缘,拐不了她进阎家的门,可好歹,小艳也是去庙里上过香,换过礼,正式认的干女儿,一日是女儿,就终身是女儿了,谁敢欺她,她第一个不肯!

“唉,阿母……”

”去去去,你别在这里废话一堆。”阎妈妈又打量了冷静一眼,唇角一致,“我看这小伙子就是那个兔崽子,对不对?”

跟看跟阿母是暂时有理说不清,阎默卒也不浪费时间了,侧身招呼一旁不耐观戏的冷静,“你别理我妈。”接着和他转身就要走。

唷,帅儿子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呀?叫这半路冒出来的混小子别理她?有没有搞错?摆明了就是胳臂往外弯,儿子存心帮外人,不帮她这个自己人嘛!

阎妈妈立即冲上前想拦住他们,“阿卒呀……”

“她的房间在后头,你去找她吧。”阎默卒随手一比,将身子一横,堵住她的去路,“你不渴啊?”

“不行,你不能进去……”

“来来来,阿母,我们去厨房,我替?;;;;……泡杯人参茶喝,润润喉。”

※※※

一睁开眼……石亚艳翻身仰躺,久久,不愿起身,却在眨眼间,两行清泪缓缓顺颊而下。

自从暂住在阎家,她都趁着一个人在房间时掉眼泪,没有人会发现,也没有人可以看见她的悲伤,待她起身出了房门,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的石亚艳。

而今天,有人瞧见了她的泪水。

“你都是这么偷哭呀?”

眼神僵凝了数秒,她猛地坐起身,冷不防望进眼前熟悉且深幽的黑瞳。

“冷静……”她抿着唇,却止不住奔流的泪水,“你、你来了?”像是怕吓走他,她几近无声的

低喃。

“对,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去。”他轻轻步上前。

吸吸鼻子,她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轻点了点头,再点点头。

她的无言与温驯令冷静微愕,“你不惊讶?”

“惊讶?”石亚艳动也不动,任他轻柔的替自己拭去颊上的泪,泪珠依旧在眼眶里打转,她却笑了,“为何你会认为我该惊讶?”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躲你?”这回,她真的是感到惊诧了,“我有吗?”

“你没有吗?”他反问。

摇摇头,她一脸的迷惑不解,“我跟卒仔说过了,只要你恢复心情,自然会找我,到时就跟你说我暂时住在他乡下的家……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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