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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念著你!(黄色炸药之三)(12)



她要养精蓄锐,等到晚上他回来,她再好好地折磨他的神经,当成是娱乐。

其实,她跟衣笠一样,对立村大夫的出现感到怀疑,但她不愿说出来。立村身材修长,这点跟凶手是相同的,但不能光凭这点就说立村是凶手;即使他真的是凶手,她还是不会说,因为她要亲手杀了凶手,以慰真美在天之灵。

她现在不仅要提防立村大夫,还要小心衣笠雅人,他的眼神太锐利了,她怕他洞悉她的心思。

衣笠绝对不会让她手刃凶手,他那个人奉公守法,坚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如果真是这样,爷爷是他眼中的大坏蛋,为何没被法律制裁?

爷爷说牢里关的不是坏蛋,而是笨蛋,她相信爷爷是对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都黑了,还不见衣笠雅人的踪影。开个会开那么久,可见警视厅的效率不怎么样,这么一来,她当然不放心让他们来抓凶手。但令她更担悠的是,他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门外响起下属对长官的敬礼声,吹樱赶快假装熟睡,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痴痴地等他,不过她的脸红扑扑的,心怦怦地跳……

熬了好一会儿,一阵键盘敲打声响起,她找到机会跟他发标。

吹樱坐起身子,“你三更半夜敲什么电脑?”她是标准的打是亲、骂是爱的怪女人。

“我在查资料,看看有哪些宗教有处女献祭的仪式?”

“我是病人,我需要睡眠,你就不能等到早上再查吗?”

“不能,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衣笠充耳不闻地埋首电脑中。

“没见过你这么坏心的人。”吹樱气乎乎地说,眼神却充满情意。

衣笠忽然抬起头,逮到她来不及掩藏的眼神,“你觉得立村大夫如何?”

“不错,将来会是个好丈夫。”吹樱因为与他视线相交而羞红了脸,想不到却让衣笠误以为她是因为喜欢立村大夫而脸红。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他像不像凶手?”衣笠不悦地蹙眉。

“一点也不像,你为什么这样问?”吹樱毫不考虑地回答。

衣笠耸了耸肩,“直觉,我觉得他对你的关心不大寻常。”

“他对我有好感,你好像真的在嫉妒他。”吹樱刻意避开凶手的话题。

“你真以为你美到每个男人见了你都想上你吗?”衣笠冷哼一声。

吹樱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难道我长得不美?”

“在我眼里……”衣笠本来想说违心话。

“说谎会烂舌头。”吹樱诅咒。

“你长得不错。”衣笠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吹樱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你可别趁我身体虚弱,乘机上我。”

“你快睡吧,别再胡思乱想了。”衣笠合上手提电脑,站起身子。

“你要去哪里?”吹樱急声问,所有的矜持一瞬间瓦解。“到门口去,继续打电脑。”衣笠的原意是想让她好好睡觉。

吹樱一脸依依不舍,喃喃地说:“别走,我不敢一个人睡。”

“你在邀我上床吗?”衣笠嘴角斜撇,佯装色迷迷地问。“只怕你不敢上。”吹樱不疾不徐地讽刺。

衣笠把椅子拉到床头坐下,“我是不敢,我坐这儿陪你好了。”

“咦?你突然变这么温柔,是不是跟有竞争者出现有关?”吹樱揶揄道。

“我数到三,你再不合眼,我就出去,一……”衣笠脸色铁青地威胁。

看他脸色这么怀,吹樱不敢违抗,乖乖地合上眼。

但衣笠还是一脸的难受,他的心思被她说中,他觉得很没面子。身为名侦探,他很少在办案时流露出私人情绪,可是他的克制力却越来越薄弱,他知道自己几乎快不行了。

西荻吹樱,她就像一朵罂粟花,有见过罂粟花的人就会明白,罂粟花是宝蓝色的,非常美丽,若不是果实有毒,被自认清高的道德家看不起,否则罂粟花才是最有资格的花后。但他也是自命清高的一分子,所以他绝对不能喜欢上她。

望着她细如丝绸的脸蛋,他好想伸手抚摸。他骤然起身,站在窗前,挣扎的表情映在窗上,片片的雪花飘落在倒映的脸上,仿佛替他垂泪似的;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动了情,可是“西荻”这个恶名昭彰的姓氏令他退缩、令他痛苦不堪。

老天爷真是太爱捉弄人了,要塑造几对罗密欧和茱丽叶才甘心呢?

一声声梦呓似的呼唤,从他身后传来:“雅人……”

“你是不是做了噩梦?”衣笠心紧紧地一拧,坐在床边。“我梦到凶手拿围巾勒住我脖子。”吹樱脆弱的眸里有着害怕。

衣笠情不自禁地搂紧她,“别怕,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凶手一天不被捉到,我就一天不安心。”吹樱枕在他肩上,泪缓缓地流下。

衣笠保证地说:“我会在一星期之内捉到凶手的。”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吹樱抬起脸。

四目凝望,有如天雷勾动地火,两个人同时感受到那股燃烧的热力。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只是自然而然地靠近,越靠越近,先是鼻尖碰到鼻尖,接着很有默契地男左女右,四片唇瓣接触,轻轻地、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在彼此唇上摩挲,然后彼此打开唇瓣,探入甜蜜的芬芳里。

他的身体贴得好紧、好紧,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膛,一股热流窜过全身。这是她的初吻,她好兴奋,她的心在旋转,她的手环住他的颈项,起伏的胸部像柔软的浪花挤压着他,令他的身体迅速地亢奋起来。

突然,一声开门声响起,两人立刻分开,一个护土拿着血压计走进来;护士佯装什么也没看见,机械化地走到床边,将血压计的皮带系在吹樱手臂上。

衣笠雅人则是一声不响地走进浴室,用冷水泼脸,双手自责地拍着脸孔。

他是怎么了?中邪了吗?幸好护士来得及时,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从浴室里传来打巴掌似的响声,吹樱好想掩住耳朵,假装没听到。

她知道他后悔了,都怪这个讨厌的护士不请自来;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还用轻蔑的眼神,语带讽刺地教训她,“血压很正常,但心跳快了一点。”

吹樱当然明白,以衣笠雅人的长相,没有一个女人见了不喜欢他。哼,这个护士自以为自己长得可爱,就想跟她抢衣笠雅人?!门都没有,她也不去打听一下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谁,她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吹樱桃高眉尾问道。

“我叫永作夏子,有什么事吗?”护士不知大难临头地回答。

吹樱皮笑肉不笑地说:“没事,我叫吹樱,西荻株式会社的千金。”

“对不起,西荻小姐,我来得不是时候。”护士骇白了脸立刻认错。

“你知道就好,还不快滚!”吹樱话一说完,护士人也不见了。

衣笠从浴室走出来,眼神下意识地看向病床,“这护士做事真粗心,血压计竟忘了带走。”

“你还好吧?!”吹樱的目光紧紧缠着衣笠雅人,充满着浓浓的情意。

衣笠撇清地说:“刚才的事是个意外,你别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吹樱受到震撼似的身子摇晃。

“请你忘了刚才的事。”衣笠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要出院。”吹樱滑下床,无法忍受他冷漠的嘴脸。

衣笠挡在她面前,“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

“我现在就要出院。”吹樱大声吼叫。

“不行。”衣笠想将她拉回床上,但手却不敢妄动。

“为什么不行?”吹樱恨恨地瞪着他,强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衣笠讷讷地说:“因为凶手很可能就在外面,你出去无异是自寻死路。”

“我宁可被他杀死,也不愿跟你独处。”吹樱心意已决。衣笠低声下气地央求:“大小姐,算我求你,别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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