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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念著你!(黄色炸药之三)(19)



最后他们来到一座黑漆漆的别墅外,高耸的铁门上挂着沉重的大锁。

衣笠停下车,摇醒熟睡的吹樱,“你要我陪你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想办法帮我把门打开。”吹樱伸了伸懒腰。

“这是谁家?”衣笠从后车厢拿出一个工具箱。

吹樱摇下车窗对他说:“我家,不过我没带大门钥匙。”

“进去吧!”衣笠取出锐利的铁剪,咔嚓一声,将大锁的铁链剪断。

“大门离主屋还有一段距离,我累得走不动。”吹樱嬉皮笑脸地赖在车里。

衣笠回到驾驶座开车,眉头因不悦而皱起来,“你很烦。”

“你用不着皱眉,好心会有好报的。”吹樱假好心地安抚。

衣笠偏过脸瞪她,车轮突然发出爆破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从大门进来,有一个大型喷水池。在日本,一般人驾车的习惯是顺时针绕喷水池而入,但西荻家在顺时针的车道上洒满了铁钉,只有西荻家的人才知道必须要逆时针而行,这是防小偷的陷阱,吹樱佯装一脸无辜,“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车道上有铁钉。”

“你是故意忘记,想要我留下来。”衣笠的表情如踩到狗屎般。

“没这回事,你大可叫计程车载你离开。”吹樱跳下车。“我确实是这么打算。”衣笠跟着她下车,不过却保持着安全距离。

吹樱回过头,故意装出一脸花容失色的表情,“你干吗跟着我?该不会是想偷袭我?”

“我没带手机,借屋里电话一用。”衣笠懒得随她起舞。走了二十分钟才走到主屋,两人的衣服都被雪淋湿了,无比的狼狈。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主屋并不如想象的华丽,它只是一栋外表简陋的小木屋,甚至让人不免担心屋顶会不会被积雪压垮?从种种迹象看来,衣笠雅人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他中计了!

在经过一场生死搏斗之后,任何人都会想找一个舒适温暖的环境,放松心情,享受生命,庆祝劫后余生;但她却选择这种冷清悲凉的鬼地方,一看就知道小木屋至少有一年以上的时间无人来过,显见她别有用心,而且居心不良。

老天!他是中了哪门子的邪!才会一而再地上当,更可悲的是,他到现在还没清醒!

见他脸色严重失血,西荻吹樱想笑又不敢笑,她怕笑出声会被他打成肉包子。

其实她事先并不知道爷爷许久没来小木屋,虽然大风雪作祟,四处黑漆漆,但地下室有自备发电机,但她不打算告诉他;她打开门,伸手按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啪啪地响了几声,她佯装意外地惊呼:“糟了!断电!”

就着月光,衣笠雅人拿起话筒一听,“电话也不通。”

吹樱脸颊鼓鼓的,猫哭耗子地说:“真是抱歉,害你受困于此。”

“你不用再忍耐了,想笑就笑吧,憋气是会得内伤的。”衣笠冷声戳破。

“你看你,活像只丧家犬。”吹樱忍不住地“噗嗤”大笑。衣笠忿忿地说:“呸!我的家人全活得好好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吹樱故作关切地问。

衣笠不屑地撇了撇嘴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企图!”“我会有什么企图?”吹樱走向矮柜,拿出手电筒。

“你想留我过夜,然后乘机偷袭我。”衣笠张望着屋里的设备。

这间木屋虽小,但设备齐全,格调高雅,朝南的墙边以红砖筑成壁炉,在壁炉前铺有可可色的厚地毯;客厅中央有一张长沙发和咖啡桌;现代化的小厨房仅以流理台和客厅区隔开来;另外还有两个房门,一间大概是通往卧室,另一间则是浴室。

当他一想到只有一间卧房,他的欲望不知为何竟开始蠢蠢欲动?

西荻吹樱冷哼一声,打断他的遐思,“我无意留你,请你步行出去叫计程车。”

衣笠找借口地说:“外面风雪这么大,我穿这样去等计程车,不冻死才怪。”

“你可以穿我爷爷的外套。”吹樱好心建议。

“打死我都不会碰西荻老爷的东西。”衣笠宁死不屈。

吹樱促狭地说:“你现在站的地方,不就是我爷爷的土地!”

“你少说两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衣笠真想找剪刀剪掉她的长舌。

这家伙摆明是不想离开,吹樱早听出来了;太好了,正中下怀,今晚有好戏唱了!

她高兴地命令他:“好冷哦,屋外有木柴,麻烦你拿进来生火。”

衣笠不悦地皱眉,“你凭什么把我当仆人使唤?”

“凭你今晚要住我家。”吹樱干脆明讲。

“我住我的车。”衣笠别扭地逞强。

吹樱下逐客令似的挥了挥手,“随便你,恕我不送客。”

衣笠雅人回到车上,懊恼自己活像跑到屠宰场的猪八戒。

车里虽然有微薄的暖气,但却抵挡不了刺骨的寒流从四面八方窜进来。

实在受不了了,他闷闷不乐地下车,一个不小心,一根钉子扎进他昂贵的意大利鞋底,刺伤他脚丫子;拔出钉子后,他一边生气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回木屋,他为自己厚着脸皮上门求援感到羞愧,却又无计可施。

来到木屋,门窗紧闭,这女人居然来真的,完全不管他的死活?!真是可恶,把他害得这么惨,她居然一点良心不安也没有!谁将来嫁给她,那人肯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他用力敲打着门,仿佛要把门敲烂,才能发泄满肚子的愤怒和委屈。

“真想不到居然是衣笠雅人大侦探!”吹樱假装吃惊地大叫。

“我的电瓶被冻坏了。”衣笠不得已地谎称。

“你的运气真差。”吹樱打开门,欢迎他自投罗网。

衣笠跟门过不去似的用力关上门,“还不是因为你是扫把星。”

吹樱看他浑身发抖,大发慈悲地说:“我懒得跟你吵架,要不要喝杯热茶?”

“真难得,你突然心肠变好了。”衣笠邪佞地扬起唇角。吹樱将茶递给他,“我累坏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晚安了。”

说完之后,她突然手抓住毛衣边缘往上一拉,退下毛衣,然后拱起优美的背脊,扭腰摆臀地脱下牛仔裤,身上只穿卫生衣和内裤,接着便钻进壁炉前的被子里,背对着衣笠雅人,蜷着娇躯睡觉。

一股热流冲向衣笠雅人的四肢百骸。他知道她是故意卖弄风骚,这女人摆明是向他下战书,但他却不能克制一直往上冲的欲望;他的心情相当复杂,他的身体显然已经投降了,可是他的理智依然不肯屈服。

“你穿这么少,不怕感冒着凉吗?”衣笠冷声诅咒。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穿湿衣服睡觉才会着凉。”吹樱解释。

衣笠百思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盖厚一点的被子?”

“因为全屋子里只有这一条毯子。”吹樱再次解释。

“那我今晚要睡哪?”衣笠近乎自言自语地喃喃。

“随便你。”吹樱转身面对他,眼中充满勾引的媚情。

衣笠感到不寒而栗,浑身一阵轻颤,“我就躺在沙发上睡好了。”

吹樱关心地说:“嘿,你在发抖,你为何不把湿衣服脱下来?”

“我不想被你强暴。”衣笠倒头躺进长沙发里。

“你放心,我打不过你的。”吹樱努力压抑住失望。

“木柴快烧完了,你为什么只拿这么一点。”衣笠感到有如置身冰箱里。

吹樱风凉地说:“因为只有这么一点,你若怕冷,现在大可去劈柴。”

“我没力气。”为了不受她摆布,衣笠选择自求多福。

“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吹樱铁口直断。

“死不了。”衣笠没好气地回嘴。

吹樱大方地说:“为了你好,我不介意跟你互相用身体取暖。”

“我宁可生病,晚安了。”衣笠谢绝她的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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