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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这里简直像监牢!”吹樱大表不满。
这时,门外突然有敲门声,有位便衣刑警送来两只行李箱。衣笠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取出茶罐,把她的抱怨当成耳边风,“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我换衣服怎么办?”吹樱像只困兽,在笼子里无聊地走来走去。
“去厕所里换。”衣笠将一小撮的茶叶,放进暖桌上的茶杯里。
“你该不会想跟我挤一张床!”吹樱忽然以为他别有用心。
衣笠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用担心我,我睡地上就行了。”
“我担心我的处女膜不保!”吹樱有意暗示他。
衣笠正色地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处女没兴趣。”
“鬼才知道!”吹樱决定与其无谓地埋怨,不如找些有利她逃跑的工具。
“你在找什么?”衣笠将双腿伸进暖桌底下,对她的意图报以冷笑。
“菜刀,我想宰了你。”吹樱发现屋内毫无可利用的东西。
衣笠泼冷水地说:“别找了,这里连刮胡刀片都没有。”
“你真聪明,知道我会趁你熟睡时杀了你。”吹樱恶狠狠地咬牙切齿。
“西荻家的人都有暴力倾向,我当然要防着点。”衣笠一副看透她的表情。
吹樱感到胸口一阵窒闷,她才不暴力,只是有点不守规矩,他却老是把她当恶女看待。再说爷爷向来和蔼可亲,完全不像外面谣传得那么恐怖,只不过是会社里有些员工长相凶恶,很容易让人误会罢了,她总不能因他们长相不好,就叫爷爷开除他们吧?!
以貌取人是最不好的,就像凶手,他看起来多么绅士,只有老天知道他正直的外表下包藏一颗祸心;但她不想跟他理论,反正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对西荻家的误解,毕竟事实胜于雄辩,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西荻家(特别是她)可爱的一面。
对了,他越怕她,是不是表示他越在乎她?这个想法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她若不这么想,她的心将无法承受他讨厌她的打击,她以玩笑的口气威胁:“你最好每晚都不要睡觉,当心我用枕头闷死你。”
“你有胆就放马过来!”衣笠为自己泡杯热茶。
“马在马场里。”吹樱决定放人过去吓唬他,“人”指的当然就是她自己。
“你在干什么?”衣笠突然咳了一声,差点被热茶哈死。“换睡衣,准备睡觉,不行吗?”吹樱故意换上性感睡衣。
“你的身材不赖。”衣笠望着若隐若现的躯体,一时大意脱口而出。
吹樱在他的身旁坐下,“你心动了?”
“你不是要睡觉!”衣笠赶紧正襟危坐,一股致命的热流贯穿全身。
“你是不是有举不起来的困扰?”吹樱发出如绸缎般柔软的娇声。
“我一只手就能举起电视机。”衣笠将视线走在前方。
“你学得起我吗?”吹樱也把脚伸到暖桌下,脚趾在他腿上爬行。
衣笠紧急抽出双腿,颈后的寒毛不寒而栗地竖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查出你对我没兴趣的原因。”吹樱一脸的嘲弄。
衣笠斩钉截铁地说:“我是同性恋,这样你满意了吧!”
“上帝是反对同性恋的,我有义务救赎你。”吹樱的手指轻掠过他的脸。
“你改变不了我的。”衣笠眯起了眼,下巴的肌肉因紧张而微微抽搐。
“你从没想过跟女人做爱的滋味是什么吗?”吹樱妩媚地娇笑。
“没有。”衣笠咬紧牙根,让声音从牙缝中透出。
吹樱不认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跨坐在他腿上,“你在说谎。”
“你快睡,别再闹了。”衣笠急欲推开她,但她却伸手紧紧环住他脖子。
吹樱的唇贴近他耳畔,“我偏要考验你的意志力有多强。”
“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倒霉的会是你。”衣笠从耳根红到脸颊。
“能够改变男同志的性向,对我来说是种成就。”吹樱吐了一口热气灌进他耳里。
“你来真的?”衣笠缩着颈子,但一股舒畅感从耳朵蔓延开来。
“当然,越困难的事,我越喜欢。”吹樱扭动着身躯,玩得很起劲。
“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乐趣。”衣笠仿佛看到自己的理智,像断线风筝般飞远。
从她身上,他闻到诱惑的香味,她的胸部和臀部又十分不安分地在他胸前和大腿上摩挲,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欲望注入他的下身,他的血液在沸腾、他的心跳在加速、他的双手蠢蠢欲动……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因为只要想到“西荻”这两个字,他就有种莫名的力量,驱使他和邪魔歪道奋战到底,永不妥协。
但是他从没遇见过这种迷人的邪魔歪道,她并不强壮,相反地,她非常柔软,简直是柔软到令他骨头都酥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迄今碰到最难打的一场硬仗,更糟糕的是,他根本无心赢她。
上帝快救救他,把这个被魔鬼附身的修女洗洗脑,让她快停止这些举动,快从他的大腿上滚开!他已经快受不了、快发疯了、快变成色狼了。不,是快变成石头了。
“吻我。”吹樱仰起脸、合上眼,微启着唇等待。
衣笠站起身,忿忿地推门出去吹风冷静,“我宁可去吻巫婆。”
才跟她在这狭小的房间相处一晚,他几乎险些失身,他实在后悔迁来这里,明明是想让她不好过,结果不好过的人却是他;一想到她玩他玩得那么开心,他忍不住狠狠给了墙壁一记重拳!好痛啊,他甩着手,张大嘴,无声地大叫:“妈呀!”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她祈吻的模样,真是美丽,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想尝一口,但他却错过大好机会,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怀疑自己正不正常?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紧闭的门,忍不住伸手抓住门把,开门往里一瞧,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松了一口气,如果她还在等他回心转意,他肯定会满足她的希望。不过这口气并不甜美,带有苦涩的味道,他明白他内心深处渴望亲吻她,但他会将这份渴望拿块大石头压住。
老天,今晚已是如此危险,明晚、后晚、以后的每个晚上,他是不是都要提心吊胆才能度过危机?
沉闷的气氛激怒了西荻吹樱,她无法忍受衣笠雅人一整天都板着脸孔。
他气她什么?她不过是今天早上比他早起床五分钟,偷偷从窗外拔起一根冰棒,放进他的衣服里;她不过是捉了一只蟑螂,放进他的茶罐里;她不过是不准他在房里抽烟,拿了一杯水泼熄香烟,不小心泼湿他的脸和上衣;她不过是在吃午餐时,一根头发不巧飘进他的汤里,害他没汤可喝……
这些都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他却用冷战惩罚她,还不让她看电视解闷,实在太可恶了!西荻家可不是好欺侮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西荻家的祖训,简单明了,容易好记,若是她不好好地修理他,岂不是太对不起列祖列宗!
虽然有点于心不忍,不过一想到昨晚,她那么努力地摆出玛丽莲梦露的嘴型,他居然不领情,严重地伤害到女性自尊!新仇加旧恨,算他便宜,只收一笔账就好了。
趁着他到房外抽烟,她快速地拆下一只桌脚,连同干净衣服一起拿进浴室,关上门洗澡,洗好换上干净衣服后,杀鸡似的扯开喉咙大叫:“衣笠雅人!”
“叫我干什么?”衣笠闻声走进房里,一眼就看见桌子不对劲。
“我不小心踩到肥皂。”吹樱躲在门后,嘴角有抹邪笑。“活该。”衣笠掀开桌上的被子,发现少了根桌脚。
吹樱装可怜地哀求:“我站不起来了,你还不快进来扶我起来。”
“我没空,你自己慢慢爬回房间。”衣笠才不会笨到进去被她打脑袋。
“你到底有没有恻隐之心?”吹樱的声音凶得像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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