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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发神经才会乖乖地听她的命令行事,他应该反击,这是维护男性尊严最基本的方法!他又摇头又叹气,现在他惟一的希望是早点捉到凶手,然后逃难。
随手一弹,把烟蒂抛到楼下,进屋后发现她正在洗澡,他咽了咽口水,真想把墙壁打个洞偷窥……
随即他敲敲自己的脑袋,把遐思敲出去,他需要喝杯苦咖啡,让自己清醒一点;正好,咖啡壶是满的,他倒了一杯咖啡,不怕烫舌地一口气喝完。
又倒了一杯,他的视线不由得移向浴室的门,想象着她躺在泡沫里,正伸出一只美脚,轻轻地搓揉,然后又换另一只美腿……
老天,他肚子突然好痛,他快受不了了!他冲到门口,用力地敲着门,“你在浴室里干什么?”
“泡汤,纾解压力。”吹樱大声地回应。
“快一点,我肚子痛死了。”衣笠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你不会拿个大碗公,拉到里面去。”吹樱从门里发出愉快的歌声。
衣笠冷汗直流,但体内却是怒火熊熊,“你是不是在咖啡壶里动了什么手脚?”
“你好聪明,我的确动了脚。”吹樱毫不掩饰自己的罪行。
“你拿洗脚水泡咖啡!”衣笠这才明白,天下没有白喝的咖啡。
吹樱不客气地说:“是你先拿你的臭脚给我闻的。”
“臭婆娘!我若不揍你,我就不姓衣笠。”衣笠从行李箱里拿出铁尺。
“姓西荻好了,嫁给我,做我的老公。”吹樱浑然不知危险将至。
“你完了!”衣笠将铁尺插入门隙中,捣坏喇叭锁。
吹樱双手环胸,脸色涨红,“不可以,我还没穿衣服……”
“我管你有没有穿衣服,我肚子痛得半死。”衣笠一进来就先脱裤。
“把脸转过去。”吹樱立刻打开水龙头,让室内充满蒸气。
“我偏要看。”衣笠瞪大眼睛,露出暧昧的表情。
她真是美得没话说,她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吹弹可破般柔嫩,令他不禁想赶快将肚子里的恶臭排掉,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跳进浴缸里,来个鸳鸯戏水。
看到他色迷迷的眼神,吹樱舀起一勺滚烫的热水,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泼去。
“你给我记住,此仇不报非君子。”衣笠别过脸,泪往肚里吞。
“怕你的是狗。”吹樱站起身,背对着他伸手从架子上勾毛巾。
“西荻家的人本来就是禽兽。”衣笠用眼角偷瞄地浑圆的翘臀,挺诱人的。
吹樱裹好身体,小心翼翼地跨出浴缸,“你说什么?”
“西荻……”衣笠转过脸,看到她大腿,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再免费送你一盆热水。”吹樱再次进行报复,她生起气来毫无理智可言。
“要命!你要把我眼睛烫瞎是不是!”衣笠赶紧闭眼,躲过攻击。
吹樱踏着轻快的脚步跳出浴室,“谁叫你要说西荻家的坏话!”
“有胆你就不要跑!”衣笠伸手拿起卫生纸,翘高屁股。“我才不会笨到留下来闻你的臭屎味!”吹樱的脸从门外探进来。
这真是个尴尬至极的场面!她从没看过男人的裸身,她一时呆住;他随着她的目光低下头,看到自己暴露在外,即使他再镇定,他也无法不脸红。
他一手赶紧拉上裤子,一手按下马桶的冲水把手,佯装没事地背过身,转向洗手台,用冷水泼洒着脸,冷却脸上的温度。
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需要难为情,男人的身体给女人看到,又不是世界末日,他也常看女人的身体,只不过是在美术馆和停尸间看到不会动的女性裸体。
“你的传家宝看起来蛮强壮的。”吹樱发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揶揄他。
当衣笠雅人迅速转过身,她人已不在门口,他迟疑着自已下一步该采取什么行动?把她从楼上扔到楼下,让她摔成肉饼?还是学她的方法,以身体还身体?
虽然他也看过她的身体,却没看到宝贝,但他总有一天会看到;他认为这不是邪念,而是报复。不过与其总有一天,还不如今天好了,让她知道男人不是好欺侮的。
一走出浴室,看到她正躲在被子裹穿衣服,他立刻上前要掀开被子。
“你要干什么?”吹樱听到走路声,立刻像只蚕宝宝般用被子里紧身体。
“换我看看你的传家宝。”衣笠一跃上床,用身体压住她。
吹樱大叫:“是你自己没穿裤子,又不是我脱掉你的裤子。”
“我不管。”衣笠拉扯着被子,眼神像要吃人的恶狠。
“你这算保护证人吗?”吹樱感到害怕,身体在被里不寒而栗。
“谁叫你先侵犯我的隐私权。”衣笠发现她实在不好对付,力气大得吓人。
“浴室是我先进去的,你才是做贼喊捉贼。”吹樱不服气地纠正。
“是你先拿洗脚水煮咖啡,害我肚子痛。”衣笠指出祸源。
吹樱死不认错地说:“没人叫你喝,那壶咖啡是我要减肥用的。”
“既然你要减肥,你现在去喝光咖啡,我就饶过你。”
“我现在不想减肥,我明天再喝。”
“鬼才信你的话!”衣笠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把被子拉掉。
吹樱没有足够的时间穿衣,都怪她自己,浪费太多宝贵的时间在发呆。不,严格说起来也不能怪她,任何人对从没见过的东西总会心存好奇。一想到这,她突然觉得发明热狗的人可能是色情狂,并暗暗发誓以后不吃热狗,发完誓她才想到该穿衣服了。
万万没想到她才刚穿好内裤,他就像疯狗般冲了过来,她直觉自己有危险,不过那种危险是她乐见的,但她不乐见他眼里盛满愤怒。她可以把一切给他,不只是她的身体,还包括她的生命,可是她绝不容许他是以报复的心情撕去她的羽翼。
她要他爱她,这是她惟一的条件,看到他面孔狰狞,她好难受,不过她的脸部表情却异常从容镇静,“你敢乱来,我就大叫非礼。”
“我让你叫不出来。”衣笠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就要扯下她的内裤。
吹樱没有选择的余地,从小爷爷就教她,面对敌人时绝对不能心软,那时她不懂什么叫敌人?爷爷说就是会欺侮她的人;现在他就是她的敌人口她张开嘴,狠狠地朝捂着她嘴的手咬下去,凶狠的程度不输鼬鼠。
虽然她感到喉咙里有咸咸的血腥味,但她仍不松口,她要他先松手。
衣笠雅人痛苦地拔出手,真是可怕,皮破血流,齿痕至少有两厘米那么深。他不得不佩服她,天生做黑道大姐头的最佳人选,“你的牙齿是什么做的!”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不礼貌!”吹樱急急把内裤穿好。
“我今天不打掉你的门牙,我以后就倒着走路。”衣笠火大了。
“不要!”吹樱吓得要跳床而逃,脚却踩空,头先着地。
衣笠袖手旁观地看她躺在地上,“你怎么了?”
吹樱气若游丝地说:“我的头好痛。”
“你是装的,我才不会再上当。”衣笠不想再被放羊孩子骗。
“真的……”吹樱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整个人失去知觉。
一摊血从她脑后流了出来,衣笠雅人这才知道事态严重,赶紧抱起她的头,先用枕头压住她的后脑勺,接着用大衣包住她发冷的身体,火速地打电话叫救护车。他完了,松本得到消息后,肯定会后悔召他来保护她,越保护越危险……
其实,最后悔的人是他自己,看着她苍白失血的脸色,他的心痛如刀割。
松本监察官匆匆赶到医院。
之前,他已经听到单身警察宿舍那边传出的连连抱怨。
听说他们两个每晚都大吵大闹,乒乒乓乓,吵得左邻右舍的警察全睡不着觉。
但松本没想到,衣笠雅人居然会真的动手打西荻吹樱?!太不可思议了,衣笠虽然嫉恶如仇,可是衣笠的脾气和修养向来令人称赞,打女人这种事,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不过他相信一定是西荻吹樱太过分,才会让衣笠忍无可忍地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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