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脖子昂的高高的，那意思，你随便打。

小婶舍不得下手，气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毛毛赶紧扑过去，抱住小婶哭着说：“妈，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但我去民航上班立刻就可以拿工资，以后妹妹就我来养，你别担心。”

猜都猜到毛毛的想法，这孩子，太懂事了。

母亲当即表态：“毛毛呀，你这怎么这么傻啊，我们在呢，还轮不到你来养家糊口。你的学费和两个妹妹的学费以后都我和你大爸出，你们以后有出息了，挣钱了再还给我们，好不好。以后别做这些傻事了，咱们王家又不是没人了。我们都在，你还有哥哥姐姐呢。”

小婶抱着毛毛一起痛哭。

费了很大的周折，毛毛总算顺利上学了。

最近家里的一些事情，我几乎忽略了单位人际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吴工走后，我这个副所长一直代理吴工的职务。

单位新来的一个比较有经验的建筑设计工程师李工，常规的安排，他应该在建筑所，可他整个天跟在姚老师背后跑来跑去，还经常到我们所指手画脚一番，弄得大家都心情不好。说穿了是我的心情最不好，我并不是想争所长这个位置，我是觉得，来就大大方方的来，别玩这些所谓的曲线救国。

私底下，大家都传开了，所李工会担任建筑所长，今后所有的所取消副所长职务，说是比较多余，其他院都没有这个职务。

那就是我该下去，李工上来。

本来这没什么，也算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可又找个很可笑的借口让我下去，什么副所长职务多余，那就是说我多余。我是比较大条，也属于慢反应，但这个事已经明白成这样了，我再继续反应不过来，那我真的属于智商不及格了。

几次想找姚老师聊聊，可总是没机会。

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姚老师在办公室，我敲门进去了。

姚老师抬头看见我，很友好也很职业的笑了笑：“你先坐下，我马上忙完。”

我坐在沙发上考虑着怎么开口问她。

一会的功夫，她收拾干净桌面，起身给我倒了杯绿茶，放到我跟前的茶几上：“尝尝，新到的毛尖，别人我可舍不得，你先别说话，我猜猜你找我干嘛？”

姚老师看着我笑了笑，接着说：“是不是对外面的谣言有看法呀，看来对你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呀，对不对？”

我干脆直接说吧，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说：“姚老师，你打算让那个李工当所长，我没意见，取消我的职位，我也没意见，但总让李工没头没脑的指挥我们，这样就有些乱，在他没有正式担任所长之前，我还在的情况下，对我是不是太不尊重了？”

“我就知道你回为这个来找我，李工呢，是其他设计院跳槽过来的，有工作经验，能力呢，我们还在考核，毕竟他来的时间还短，下面员工私下议论也是正常，你完全没必要计较，至于李工指挥你们，那是我安排的，我就是想看看他的能力如何。”

“不如给我换个部门吧，建筑所直接给李工。”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这样打算的，我想把方案所重新成立，交给你，你担任所长，给你再增加两个人手。今天你不找我，明天我就会去找你的。”姚老师有点兴奋地说。

方案所之前就是吴工提出归到建筑所，现在重新分离出来，也无可非议，可让我去担任方案所长，我无法胜任，方案不是我的强项，之前跟着吴工，方案这块基本不操心，都是吴工，虽然后来他走了，我们也没接个什么像样的项目，一直在炒剩饭。所以，方案上没有什么任务。

突然一下让我来，是赶着鸭子上架呢，还是人让我知难而退呢？

姚老师对我总体说也不错，人妖知道感恩，首先安排给吴工，我就比别人提高的快，别人三年完成的高度，我一年就完成了。这点，我特别感谢姚老师和吴工。

“怎么，害怕了，你王晓晓就不是个怕输的人，从把你分给吴工开始，我就看出来你的个性，吴工把你锻炼的很好，不，是你自己学习能力很强，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早早的就能独立完成项目方案到施工现场服务一整套流程。别谦虚了，再谦虚就是骄傲了，这点可不能学吴工啊。”姚老师笑着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劝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姚老师，姚老师接着说：“这个方案组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所有的方案从你们那出来，中标的按绩效走，没中标的给院里给保底，虽然不高，但怎么说也不是白干，这点就比其他所好很多，对你这个所长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没关系，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答复。”姚老师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很温和地劝说我。

第162章 暗流

小叔的离世，让父亲突然消瘦了很多，胃病严重，发展到了吃不下饭。

母亲把商店交给弟弟，自己守着父亲，一守就是半年，直到父亲身体逐渐好转，才回到商店。

我这边在姚老师的坚持下，接下了比较棘手的方案所，担任所长，那就意味着只要有项目，我这个所就是排头兵，第一枪总是我们，方案被甲方看中，才能继续下面的工作。当然能否签下来合同，方案很重要，但综合因素也有很多，方案不是唯一。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加班，加班，再加班。

本来担任方案组的所长，小惠就有些反对，他觉得太辛苦，怕身体熬坏。但看我实在想试一试，也就给与了支持的态度。

建筑所是李工担任了所长，有事没事的总往我们方案所钻，对着方案指手画脚，一会这里没法开图，一会那里用什么材料，总之各种细节问题不停的提出来。

我实在忍无可忍，对着李工说：“李所，现在方案阶段，还在设计中，还不是最终定稿，至于方案通过，要用什么材料什么造型，我都会给到你，但不是现在，请你不要里打扰我们的工作，好吗？”

“我是怕你们的方案到最后不好落地，我们不好开图，甲方不好施工，还不是为了院里好，你不让说，我就不说了，不说了，我走便是。”李工看我下的逐客令非常不友好，转身往门口走，边走边说，拉开门出去，使劲地摔了一下门。

大家伙看到们关上，直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自己本来就是建筑专业，原本需要建筑来配合的平面全部由我的徒弟来完成，我不想和李工有任何交集。

大多数设计院的方案和建筑不分家，方案基本都是有经验的建筑设计师在设计，可我们院这样分开，第一提高了方案设计的效率，第二，方案效果图的表现，我们也走在前端，第三，我们可以接更多的方案

这个方案最终中标，签订合同后，再次同甲方确认了一些细节，开始下面的施工图设计，这个环节就是建筑所和其他所配合的事情了。其实在方案阶段，施工图基本已经完成了多半，也难怪人家设计院不分家，吴工也把方案和建筑合并，姚老师这样做有利有弊，但对于方案所是比较吃亏的，对于建筑所几乎是捡了大便宜。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个方案所最终还是要和建筑所合并，因为不可能分那么清楚，之前吴工在的时候就经常和方案所的人争执，后来合并了，再不吵架了，现在这样分家，直接给我们带来的弊端就是付出和收入不对等，尽管有那么个所谓的保底。

李工接下来开的施工图，非常轻松。

之前吴工没有合并方案和建筑所的时候，方案组关于平面配合的相关图纸都是建筑所配合，现在到我这，李工一个人不给，一点工作不配合不分担，让我们的工作增加了许多。

小项目我们可以自己配平面，但大项目，需要的图纸量就不是一张两张那么简单了，李工依然不配合，说这是方案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