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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驯悍(群龙传之四)(14)

作者:陈毓华 阅读记录


她想挣脱海棠逸,这卑鄙的男人竟敢这幺利用她。

海棠逸不着痕迹又不容她离开地在她耳畔低语:

你不会要我当众证明我对你的爱吧!

他的音调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的人恰恰听见。

你敢!她几乎感觉到他胸口偾起的肌肉。她为他的强壮眩晕了下。

大色女!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居然会为一块区区的肌肉神魂颠倒。

海棠逸二话不说,倾身就吮住她温暖小巧的下唇。

起初,会吻她是为了堵住她得理不饶人的嘴,然而,她瞠目结舌的表情逗搔了他久久不知胭脂味的感官,他撬开她的樱唇长驱直入。

如雷的喝采声狂爆出来,口哨和暧昧的叫好声,充斥着贺兰淳嗡嗡作响的耳朵,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吻是怎幺结束的。

她火红着瑰丽的脸蛋跟粉肿的唇呆若木鸡,海棠逸的眼中也有氤氲的情欲。

她下意识地想再度挣脱他。

别走。这一走,她会恨他入骨。但矛盾的是原来恨她的人是他,现在却无形地易了主。

贺兰淳烧酡的脸、狂跳的心律,她只想找个地方整顿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

两人都使出相当的力量。于是很干脆的,喀吱!

她的肘关节又脱臼了。

一天里的第二次。

因为吵杂的四周,没人注意到那不起眼的声音,不过海棠逸听到了。

他卸下她肩上的背负丢给风仑驭,在更多的惊叹羡慕声中抱起愁眉苦脸的贺兰淳。

我们的房间往哪走?

色狼!放我下来。她痛白了一张脸,鬓边见汗了。

海棠逸见状着迷地用食指拭去她饱满额头上的晶莹汗珠。不要逞强,乖。

贺兰淳奋力挣扎的动作迟滞了,的确,身体的蠕动只让不适的胳臂更痛,她低下头,不情不愿。我的脚还是好的,不劳你费心。

如果,我也把它弄断了呢?他不轻不重的威胁教人不寒而栗。

恐慌随着一阵阵的战栗爬上贺兰淳的心间,她哑着声说:你故意弄断我的手?第二次了。

你以为呢?当然不是。但,他从来不解释。

她再次投降,对抗他,她会有吃不完的苦头,她绝不会拿自己的rou体开玩笑。

直走,过了回廊左转第五个房间就是。她脸上仅有的阳光无影无踪了,眼中一片冷寂。

在众目睽睽下,他俩恩爱地进了房间。

远远,猩红的花飞香而来,一处占地数顷的院落被两株山茶霸满了。

茶花的主基干龙盘纠结,在丈把高的地方分编成东、南、北三堵大花墙,花墙往上攀升构成顶盖,加上人工雕砌的屋墙,一树花棚屋里花香四溢。

棚里宽敞如华堂,玲珑的湘竹桌椅茶具,看得出主人别出心裁,紫石藤编的床冬暖夏凉,从床间抬头看去,棚上棚下花朵盛开如燃烧的火焰,满棚生香,花间衬着翠玉的枝极,酥嫩艳莹,鲜丽夺目,有如置身于花

海一般。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接合药,你先将就着用吧!把贺兰停放在藤床上,海棠逸从腰际掏出一只青瓷瓶。

他是独孤吹云的一品带刀护卫,身上带伤是在所难免的,他身上什幺都可以没有,刀剑和伤药是缺一不可

怎幺用?不用白不用,既然他站在安全的距离范围内,贺兰淳也恢复自若的神态。

内服。他倒来一杯水。

看着她把药服下。把手给我。他一副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的口气是那种全然没得商量的语调,贺兰淳没得选择奉上自己脱臼的手。

一个纯粹男人的手掌,他的掌心温厚,突出的指腹略微粗糙,她能接收从他大手传递出来的坚实、醇固,执子之手,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老天!她在胡思乱想个什幺劲,就这样她也能想到不切实际的以后去,她真的昏头了。

等会儿,开一张菜单给我,我要知道你每天到底吃了什幺东西。脱臼是小事,习惯脱臼可是大事,尤其是女人。

你想做什幺?这次他接骨的动作没有第一次那幺粗鲁,只觉手肘处微微发热,害她拼命做的心理准备全无用武之地。

导正你的饮食习惯。看她瘦巴巴的模样不必猜也知道她三餐不定。

我为什幺要听你的话?她可没想在这里耗下去,有他的地方就不会有她。

我无法容忍瑕疵和愚蠢,想做我的女人就要完美无缺。

放你的狗臭屁!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了,不用你来多事。她拉长声,表示她的坚持。而且,我的缺点一箩筐,我不想改也不愿意,你要爱不爱,随你便!

海棠逸掂掂她的手。我从不为做过的决定再解释什幺,我说,你只要照做就好,女人不需要有太多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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