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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的冲喜妻(红杏不出墙之二)(20)

作者:萧宣 阅读记录


“贝勒爷下午去朝圣了。”纳拉氏和蔼可亲地笑着,拍拍她的小手。

“朝圣?”苏舒不明白地睁大了杏眼儿。

“是呀,王爷知道后,高兴得不得了呢!王爷说呀,再过不了多久,贝勒爷准肯随他一块早朝了。”纳拉氏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慌慌地道:“哎呀!我差点儿就把正事给忘了!方才贝勒爷见不到福晋你,不知道有多着急,正派人四下找你呢!”

“真的吗?贝勒爷现下人在哪儿呢?”贝勒爷找她呀?苏舒听了好开心,巴不得立刻插翅飞到他身边,因为她好想他呀!

“在书斋里。”

“哦,谢谢你,嬷嬷,我即刻去找他哦!”苏舒忙不迭丢下丝瓜绒刷,赶忙往位于西边的厢房跑去,见书斋窗纸透着微弱光芒,苏舒连门也没敲便冲了进去。

“爷,你回来啦!舒儿好想你……”苏舒双颊嫣红,气喘吁吁又兴奋不已地狂奔到贝勒爷面前。

幸项英挺卓绝地坐在书桌前,手持毛笔,批改着将要呈给皇上的奏章。

“想我?”幸项刚毅的唇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笑。

他俊容上的笑意和平常一样迷人无害,温和得宛如春风,事实上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要知道平常他最讨厌做的事就是面圣和写奏章,他一心利用这段姻缘来报复阿玛,存心不圆房,不传宗接代,孰料春药却让彼此拉近了距离,他以为药性过后,就再也对她兴不起一丝半毫的“性”致,怎料他纯男性的霸气怎么也忘不了她女性化的柔弱,朝思暮想着她的柔软。

他愤恨这份占有欲,急于撇掉那种让人觉得别扭的感觉。

于是他去面圣,向皇上表示他再也不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房,被迫灌那些苦不堪言的药汤,是的,他必须用令人感到厌烦的政事来把苏舒忘却,否则他的报复计划恐怕无法顺利完成。

他以为只要摆脱她的身影,他的心灵就可以和过去一样逍遥自在,谁知道不管他怎么做,就是摆脱不掉停在心上的强烈欲望,最令人愤恨的是,他竟甩不掉对她的怜惜与渴望。

“是呀!好想你哦!”苏舒讨好地偎到幸项身边,纤手很自然地挽进他胳臂里。

她一靠近,幸项马上就蹙起了浓眉,“若心里真挂念着我,怎会四处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我都在王府里呀!爷,舒儿今儿个做了很多事情哦!”苏舒得意洋洋地笑着。

幸项缓缓抬起俊容,如夜魅般的窄狭细眸锁住了她,“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儿?”

“呀!”苏舒羞红了脸儿,急忙松开手,脚步踉跄地一退就退到门口处,“对不住,爷,我尚未沐浴更衣。”

幸项被她奇怪的反应引起注意,放下毛笔专注地凝望着她,意外地发现她香汗涔涔,“你今儿个都在忙什么?怎么到现下还没沐浴更衣?还满头大汗?”

“晌午过后,我就一直在忙着了。”苏舒急忙掏出手绢,胡乱地拭着面上的汗珠。

“忙什么?”

“忙你喜欢的事啊!”

幸项挑了挑眉,继续端起毛笔,忙着手边的事儿,但他的声音却显得异常冷峻,“我喜欢什么事?”

苏舒得意地弯着莲指,一桩桩细数着今天所干的活儿,“挑水、洗衣服、刷茅厕……”

“什么?”幸项缓缓眯起细眸,似乎很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苏舒缩着颤抖的秀肩,一脸惊慌地凝望着他,为了避开他那双忽然变得夺人心魄的炽热视线,她匆忙垂下稠密的眼睫,无助地绞着十根莲指。

“我……我是不是漏做了什么,惹爷不开心了啊?”苏舒很小心、很小心地问着,生怕惹来他一阵咆哮。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没听清楚今儿个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我命你重申一遍。”见她一脸吓坏的样子,幸项顿时感到心疼而不忍,释出惯有的温和笑意。

天真单纯的苏舒不敢怠慢地道:“挑水、洗衣服、刷茅厕……啊!我想起来了,我今儿个还帮马儿们刷身子哦!”

该死!幸项的脾气几乎难以自控,整个人惊跳起来,“是谁准你做了这些蠢事?”

苏舒轻蹙黛眉,吓坏似地瞠大眼儿,忆起秋荷的话,苏舒猛摇头,“没人啊!是我……是我太闷,又闲着没事做,爷,你不是很喜欢勤快的女人吗?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糟蹋你自己,去干下人的活儿?”幸项一掌重重朝桌上一击,“即刻给我回房去沐浴更衣!以后没我的命令,哪儿都不准你去,你若敢违抗我的指令,我饶不了你!”

“爷!”苏舒见他发脾气,不听话地冲到他面前,着急地拉过他的大手,轻轻放在她胸前,“我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很认真地干活,半点也没偷懒,如果你嫌我手脚慢,我可以动作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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