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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捡赔钱货(我要有钱黑吃黑篇之三)(4)
作者:金吉 阅读记录
说起龚天问,三岁小孩都知道,他可不是单纯的商会主持。说穿了,能担任皇都所有商号行会的主席,没有一点来头,是坐不稳这位置的。
在皇都,所有妓院、赌场、当铺、澡堂、烟馆、酒楼、瓦舍,这类有黑道关照的铺子,如果背後大老板不是龚天问,起码也有他的分股,说他是皇都的地下皇帝也不为过。
龚天问只有一个独子,也就是方才那群人口中的小老板,今年好像三十了吧,要接下大位不是问题。但是龚天问在外头还有一个私生子,多年前还把他带回龚家认祖归宗,这私生子就是他们口中的「维少」,龚维忻。
「发什麽呆啊?好了吗?」赵怡之显然逛得尽兴了,回到廖师父的钟表铺子前就见梁安祺呆站着发愣。
「噢,好了,走吧。」梁安祺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
算了吧。先不说她帮不上忙,实际情形她也不清楚,瞎操心有什麽用呢?
离开南市以前,她们通常会在城门附近那家便宜实惠的小吃铺子吃过东西再走,虽然每次都点最便宜又最容易吃饱的糯米肠,配铺子供应的热茶,便算把晚饭也解决了,不过因为这家铺子的糯米肠又香又紮实,尽管不是什麽名贵又具有特色的点心,倒也足够让两个丫头每个月期待吃上那麽一回了。
两人赶在日头西斜时,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皇都。
一路上,梁安祺都心事重重,赵怡之也想着要怎麽样才能替母亲分担家计,赚更多的钱,所以两人始终没察觉彼此异样的沉默。直到路旁的河边出现明显的、不该出现的「东西」。
「你什麽都没看到。」赵怡之抢先开口,「不吉利的东西不要乱碰。」
来不及了,梁安祺已经让驴子停下来。
「我看那人好像还没死。」
「你怎麽知道?要是死了怎麽办?」
「应该说,要是没死怎麽办吧?见死不救可是会天打雷劈的,死了就把人埋了呗。」
「要是那人是被人谋杀死的,你还帮忙埋屍,这就是帮凶了!假装没看见快跑吧!」
「怡之啊,你看大老爷办案看得入迷了?」她听说怡之好像在邻居的帮忙下,到县城的衙门里干些跑腿的小差事。
说话间,梁安祺已经爬下土堤,走近那个趴在河边,一身是血的男人身边。赵怡之只得把驴子拴在路边的小树旁,然後跟上去。
这种一身是血的,肯定来路不善。赵怡之一脸无奈。
梁安祺探过那人的颈脉,确认一息尚存,然後拨开披散在他脸上的乱发,虽然脸上同样是各种殴打的伤痕,但还是能辨识出轮廓,「啊……」难道是老天爷听见她的悬念,把人送到她面前来了?话说回来,这条河是流经皇都的香河,到了她们一会儿将要经过的小山丘时,香河会分出一条支流流经安平城,那条支流就是和歌溪。
「你看,如果不管他的话,他可能会成为浮屍,然後可能一路漂到我家,到时屍体已经又烂又臭了,不如趁现在先处理好。」梁安祺头也没抬地检视着男人的伤口,一边道。
「……」赵怡之无言。反正她就是有理由插手,她还能怎样?
「去拿担架吧,他身上有多处骨折。」她对赵怡之说着,立刻就打开药箧做简单的处理,赵怡之啐了一声,仍是去拿拖车上的简易担架。
这担架是梁安祺的父亲做的,平时在车上就是车子底板的一部分,危急时拔下来就是担架,毕竟这车的作用在过去就是载着梁羽到各地去看诊,有必要这麽设计。
一个人拔起担架并且扛着担架往回走,对小丫头片子一个的赵怡之而言竟是轻松自若,梁安祺看着她单只手臂夹着担架往回走,忍不住好笑地想:要是这人没骨折,说不定怡之一个人可以把他扛上车呢!
当然,她是不会把这种事丢给怡之的。
两人合力将男人移到担架上。
「如果有人经过,就找人帮忙吧。」赵怡之还是希望尽快丢了这烫手山芋。
但是梁安祺想了想,龚维忻还是暂时别回皇都比较好,恐怕皇都现在没有医所敢收留他。
更何况,先不说她和龚维忻并不算没有任何交情,梁安祺认为这一定是老天爷给她的启示!她爹说过,做人不可打肿脸充胖子,被欠了钱,就要讨钱,晚个十年八年都不迟,龚天问可是欠她爹和她一大笔「保管费」。梁安祺就怕龚维忻真如那些小地痞所言,被他的异母哥哥给「拔了」,到时要向龚家那个魔窟讨钱可就难了,比起龚维惇,梁安祺还是比较信任龚维忻。
「说什麽呢?我自己就是大夫,难道把伤患丢给不懂医术的普通人吗?」两人将担架在车上固定好,坐上了车,梁安祺一边说道:「怡之啊,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别忘了我是大夫,既然身为大夫,我早就有觉悟了,更何况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在这个世界,除了我爹,最了解我的就是你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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