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已经十年没有听到爷爷的声音，顾九笙甚至都有些难以置信。

顾九笙紧紧抓着电话，眼眶微微发红，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爷爷，你还好吗？”

顾和安声音也同时有些哽咽，可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笙笙，你在江城不安全，会乡下去。”

“回乡下？”顾九笙不解，“爷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去X实验室了？”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顾和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似乎来不及了，“笙笙，你要听话，回乡下去，别来江城，等爷爷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回来找你！”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爷爷！爷爷！”

应该是出现了什么情况，顾和安不方便继续拨打电话，顾九笙也不敢回拨，生怕给爷爷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傅墨衍推门进来，就看见顾九笙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怎么了？”

“刚刚，爷爷给我打电话了，他突然让我回乡下。”

顾九笙撑着脑袋，有些担忧，“你说，爷爷是不是已经暴露了，所以他才让我离开，免得拖累我？”

傅墨衍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别自己吓自己，大哥现在和爷爷在一块，真的出事，他会联系我们。”

顾九笙也是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让她别来江城，江城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可怕？

“你爷爷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你打电话，现在开始，我会让我们的人密切关注着周边的一切，家里人我也会秘密的安排保镖。”

到时候再打电话询问下傅子濯，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九笙点点头，在酒店的最后一夜，她睡得不安稳。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自己出现在了那个实验室里，她穿着白色的实验服，可是，上面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所有人都畏惧的看着她。

顾九笙低头，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也满是鲜血，那样鲜红的颜色让她感觉到头晕目眩。

“小九！醒醒！”

顾九笙仿佛听到了傅墨衍的声音，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起来。

“小九？”

顾九笙睁开眼睛，才看见傅墨衍拧眉看着自己，“做噩梦了？”

刚刚在睡梦中，顾九笙忍不住发出不安的呢喃，小脸紧巴巴的皱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状态不怎么好。

“大叔……我好像又梦到实验室了。”

顾九笙按了按太阳穴，身体往前缩了缩，距离傅墨衍更近了几分，“我看见我满身是血，他们都低着头，满是惶恐的看着我。”

低着头……或许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孩童，所以大家需要低头看她。

傅墨衍心疼，替她擦去满头的汗，“大哥那边已经取得了证据，现在也就在等一个时机，用不了多久，我会铲平那个实验室。”

也可以让小孩儿不再那么担惊受怕。

“恩。”

顾九笙之前在心理咨询室那边，自己也猜到了一些结论，再加上爷爷今晚突然给她打电话，估计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第617章 探监

回到江城之后，顾九笙发现自己做梦越来越频繁，梦境中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她又去了心理咨询室几次，每一次，她都能“看到”一些关于实验室的事情。

心理咨询师告诉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年幼的时候，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大脑为了自我保护，所以封闭了那段记忆。

顾九笙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傅墨衍，当年是不是参与实验的每个人都留下了后遗症，可是傅墨衍却说，当年有一个孩子，是最契合的存在。

但是，傅墨衍说的是，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至于她当年为什么没直接去乡下，而是被带去了实验室，顾九笙想了想，或许眼下知道真相的，也就牛山川。

她偷偷关闭定位，去监狱探监。

牛山川也没有想到，顾九笙竟然会来看自己。

两个人坐在对面，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牛山川在里面才关了几个月，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拿起对话筒，顾九笙终于开口，“我来问你一件事情。”

牛山川冷笑一声，“我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我现在在外面。”

顾九笙对牛山川自然没什么好感，从小到大，牛山川就没有对她体现过父爱，顾南念生下她不久就失踪了，这个男人也是不闻不问，甚至光明正大的把养在外面的耳女人接了回来。

可笑的是，她还要称呼顾雯雯为姐姐！

牛山川紧紧抓着话筒，目眦欲裂，“我为什么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

“你进去，是因为你自己贪得无厌，犯了法。”顾九笙显然比他淡定的多，“我不想浪费时间，我问一句，你老老实实回答就是，这样，我会给这里一笔钱，让你舒舒服服过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