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结婚吧/囧男囧女之情事(44)

才走到楼下正盘算着要搭几路公车的当口,就发现一人斜倚着巷口灯柱,艳阳照在他的镜片反射出刺目的光线。

在那一瞬间,不知是什么东西充斥在胸口,又酸又苦又辣,既松了口气又生气……总之五味皆有又不知所措,傻傻地愣在太阳底下一步都动弹不得。

他很仔细的端详了我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走过来。

“我在那儿站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该不该上去找你。”

“噢。”

“别光在‘噢’啊?你这样怪尴尬的。”他别扭的抓了抓头发。

“要是你想上楼就上啊,你不是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没见过这样的他觉得挺新鲜的,心里也不觉得那么无措了。

“谁说我天不怕地不怕?”他很无辜似的推推眼镜又道:“你家毕竟是我们大吵一顿的案发现场,我要是贸贸然的跑去敲门不知你会用什么态度对我。”

我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不想生他的气,反而开着玩笑说:“朋友来的时候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猎枪。”

我们一同释怀的笑了。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他温柔的轻声问。

我移动脚步时才发现流了不少汗,天气真是热起来了。

“吵架太费劲,天又这么热,我还想省些力气呢。”

他走到我旁边:“太阳那么大怎么不戴顶帽子?”

“没有。”

“我送你一顶吧。”

“不要。”飞快地。

“为什么?”

“是谁刚刚还说不要吵架来着?”

面对我的盯视他无奈的耸耸肩:“知道了,反正你就是不想和我有任何牵扯。”

“你这么多天去哪儿啦?”踌躇了好久终于问出了口。

“在家赶报告。”他甩了甩手腕。

“在、家、赶、报、告?”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的我一个字一个的念出他的话。

“对啊,不知是哪个骇客献礼把我的电脑全给黑了,连我写好马上要交的报告都变成了小蝌蚪,为了重写报告我不但向公司请假跑到学校图书馆查资料,还一家一家的找同学借笔记,这还不算,因为没有电脑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动手写,简直象是回到了石器时代,一连三天三夜都没阖眼,累死我了!”

听着他的抱怨、数落,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好象该抱怨的人是我才对吧。

我觉得自己真叫一个蠢!

“哎,你怎么了?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听我说这些是不是太无聊了?”他关心的低下头问:“你打算去哪儿?”

一个没人的地方杀死他然后自杀!

“干嘛?”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你约我的话没空!”那么想死啊?我还没力气应酬你呢!

“那就当你约我好了,走吧。”他潇洒自得的朝公车站走去。

我被动的跟在他身后,想问他要去哪儿又咬牙憋住。

在公车上,他让我坐在唯一的空位里,自己象皇家卫兵似的站在我身旁,就在我们不远的位子上,一对情侣挤在一个单座里,亲密的模样很是扎眼,感受到他注视的眼神,我不自在的把视线放到车窗外。

不久后,我们站在那个有着一对熟悉的石狮振守的大门前。

“来这里干嘛?”

他看看我:“很怀念吧,你和阿伦都在这里毕业的。”

阔别两年多的母校…校园内因为周末而变得气氛散漫,宁静的校舍,一排排迎风舞动的大枫树,改变面貌的始终是人而非物,难怪古人有诗作抒发感慨,我取巧借用——“人面不知何处去,枫叶依旧笑秋风。”

“果然是中文系的,好一句‘枫叶依旧笑秋风’,改得好!”

“谢公子赞赏。”

从他的胸腔里发出混厚的朗朗笑声,我禁不住也露出轻松的表情。

“记得小桃她的名字就取自崔护的这首《人面桃花》。”脑海里立马映出那张“98年丛林迷失十日余生留恋”的“大团结”来,六个家伙杵成一排,都顶着张黑得发亮的脸,不过露出的牙是这辈子再也找不着的白。

“记得怎么会忘记呢,还有爱仁的名字是‘仁者爱人’;阿伦是‘傲视群伦’;姝昱是‘美丽的阳光’;而你名字里的‘珏’是‘傕’的同音字,是破例载入家谱的女儿。”他如数家珍似的说道。

“不愧是能念到研究生的材料,记忆力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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