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这瓣蒜(28)

“对!你是坏,而且坏透了!”赵擎怒极反笑,“所以我不会离婚的,我不好过,干脆大家一起下地狱去,互相折磨到至死方休!”

球球悲悯的睨着他:“赵擎……何必呢?你,值得更好的人来珍惜,我给不了你的,自然有人能给你一千倍一万倍,你要是活得不幸福,我一辈子也会不快乐……”

“别说得那么好听!先给一刀,再给一块糖吃,我就那么容易打发?裘球,我告诉你,你做好准备一辈子不快乐吧!”赵擎豁出去了,狠话一撂,抓起包返身要下楼。

正赶上球妈上楼,两人面对面伫立在台阶上,赵擎的脸色忽闪着变了数种颜色,球妈选择无视,淡然开口问:“上哪儿去?”

“……嗯,妈,公司里还有事……”

球妈打断他:“我就是打你上班的地儿过来的,他们说你今儿请假一天。”

赵擎一窒,陪了个笑脸:“对啊,有份报告得回家赶出来,明天开会要用。”

“不差这一会儿。”球妈率先越过他登上最后两级楼梯。

赵擎吐气,老老实实跟着,球球见两人都来齐了,不由得打窗口望出去,看到一个魁梧的人影慢悠悠的走向路口,天空悄然雪花飘落,他驻足伸手接起,呵出一团白白的雾气,接着坐上了SUV。

“我不同意你们俩离婚!”身边球妈刻板的声音稍显冷硬的说。

球球移回视线,定定的看着母亲,须臾,说道:“这是我和赵擎之间的问题,妈,你别插手。”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妈,你就听我的。”

母亲的顽固、好强、爱面子球球是了解的,不提况颉这茬儿,光是女儿会重蹈自己覆辙,婚姻以离婚收场这点,她也绝对不允许。

球妈一瞬不瞬盯着赵擎:“小赵,你们岁数老大不小了,生个孩子吧。”

“妈!”

“好。”

怎样化解

这厢,在一楼的况颉推开门走进厨房,立刻看到靠在门背的小秀,她拨开额前的长发,黑白分明的眼睛瞥着他,他坦荡的回视,不意外刚才他和球妈的对话都被她偷听到了,也懒得去指正,反正他的言行举止光明正大,既不丢脸又没什么见不得人。

球妈上楼的脚步声过后,小秀问:“你说要娶球球的话是真心的么?”

“是啊。”他答得很随意,咋听之下非常轻佻。

小秀眯眼上下瞄他:“少冲我摆艺术家我行我素的谱,老娘最讨厌这套。”

况颉无奈的望着她,意思是“你想让我怎么说?”表情可无辜着呢,小秀一直觉得他的“苔藓头”配上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特像成人版的“蜡笔小新”,本因很讨喜,偏偏他却不苟言笑,个性孤傲。

高耸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让他看起来应该混了一点外国血统,至少也混了点边疆草原民族的,但据她所知并没有,大概常被人询问,为避免麻烦仗着粗犷的样貌,虎背熊腰的身材,高举“生人勿近”的旗帜,一瞪眼能把胆儿小的直接吓抽过去。

就这样的人和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球球搁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的不搭调,整个一“美女与野兽”嘛,当然高头马大,秉性耿直的赵擎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不过他好歹在大学接受了四年高等教育的熏陶,又在实验室里泡了两三年,多少洗净了些“铅华”挨了点文质彬彬的边,内里不知道怎么样,外表还是挺知书达理的,不然她也不会把他归类为“社会弱势群体”。

言归正传,小秀问他:“球球现在还是别人的媳妇,还是人家碗里的食,你哭着喊着要娶她,打算咋整啊?强取?豪夺?选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她拐跑,然后让她跟着你沦落天涯,流离失所饱受道德上的摧残?”

况颉隐隐发笑,几年不见这两个女人的幽默程度都见长,想象力丰富,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什么“强取豪夺”、“月黑风高”、“沦落天涯”、“流离失所”撂的都是有章有法的成语,完全看不出她高中读体育保送班的。

“傻乐什么呢?我正经问你问题呢!”小秀不高兴了,这人一辈子都跩得二五八万的,好像跟她说话特丢份儿似的,凭什么呀?

况颉清了清嗓子,戏谑道:“给你吓到了呗,先不先罗列了一大堆我的不是,感觉我像一人口贩子。”

“你就跟我绕吧,反正我在你眼里也不是什么有问必答的主,再着急上火人只当我是皇帝身边丧失生殖能力的男人一样笑话。”小秀扇扇手,示意他快滚,眼不见心不烦,图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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