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这瓣蒜(69)

“谁是小孩子?”搞得他像她长辈似的,打头天见面起就说她是小孩子,听着刺耳朵。

“呵呵,不你么?”李湛还是笑,拉开车门在里面翻了翻,然后拿了一小纸袋递给她,“呶,你的。”

颂琴不接,不吱声,别开脸望天,李湛叹息,拉过她把纸袋放到她的手里:“大冷的天也没戴个手套,送你,看看喜不喜欢。”

仍旧不领情,虽然很意外他观察得挺仔细,半个冬天过去了,她的确一直光着两只手,有时候冻得红彤彤的肿得活像十根胡萝卜。

“不是贿赂你,也不是感激你陪我一起上班溜号买东西,明天不是平安夜嘛,提前祝你圣诞快乐。”李湛说完,瞄瞄她无动于衷的侧脸,“回家路上当心点,走了。”

上车,发动,推排挡,驶离,终于淹没在滚滚车阵中,消失。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颂琴慢慢低下头,捞出纸袋里一个质地考究的长方形盒子,上面印着一串十分的眼熟烫金字母,她的心颤了颤,这个牌子所标榜的是做工精细,用料上乘,价格昂贵得令人乍舌。

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副色泽漂亮的羊皮手套,扑鼻闻到一股淡淡的皮革味,不用摸单用肉眼看那质感就知道什么叫一分钱一分货。颂琴无声的大骂:靠,暴发户,购物狂,神经病,谁要你送这么贵的礼物啊!

不测风云

话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那个况颉离开了,但是赵擎和球球的关系依然岌岌可危,一点不见好转,两人彼此牵制着硬撑着,好像在赌谁先撑不住谁先输似的;而小秀又摔折腿成了病号,哎,果然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颂琴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最大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刚出院的小秀,之前说好了接她回家修养的,再者貌似她跟她的“新欢”处得不是很好,感觉随时都有掐起来的可能,她怕耽误了,只能去给她收尸,所以下了班颂琴拎着包就要往外冲。

才走了两步桌上的内线骤然大响,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接,发现其他同事仍旧呆在位置上没下班,不接的话似乎太说不过去,于是返身抓起话筒,那边立刻传来李湛沙哑低沉的声音,“小姜,你把去年的XX报告给送进来。”然后挂了。

颂琴瞪着电话,磨牙,这厮打热带海岛度假回来又故态复萌,使唤她使唤得越来越顺口,虽然不至于颐指气使,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叫她添堵。

可毕竟人家是领导,她的顶头上司,交代的还是公事,所以颂琴放下包,赶忙跑到资料室趁人家下班前去借他要的材料。

经过一番消毒处理,颂琴抱着一叠资料进入实验室,李湛如上次见到他的那样关在玻璃隔间里,背对观众,只是这次他身边没了赵擎,颂琴觉得心底空落落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慢下步子拉远视线,反复重温昔日在这儿徘徊忙碌的那个高大稳重的身影……

就在颂琴堕入迷思当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李湛突然弓着身子,两只手撑在试验台上,仿佛在忍受很大的痛苦一般微微有些发抖,颂琴一楞,回过神赶忙上前按扩音器,“组长,组长!”

李湛闻声回头,她看到他脑门上布满冷汗,唇色发白,颂琴急了,拍着玻璃喊:“你开门,快开门!”

她一嚷嚷附近的同事纷纷赶了过来,而李湛也打开门,一个孔武有力的小伙子一把扛起他,其余的尾随着风风火火的出了实验室。

颂琴端着一杯热水匆匆递到李湛面前,见他着实虚弱,直接喂他喝了两口,一群人紧张的围成一圈,等他缓和了一下,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有人出声问:“老李,你咋啦?”

李湛疲惫的闭闭眼,“没什么,老毛病了,胃痛。”

一个资深的同事说:“你熬了一个多礼拜,吃饭不定时睡眠不足,胃当然受不了了。”

“哎呀这不行,今天你回家休息吧,不,先上医院瞧瞧,抓点药。”一位女同事扭头对颂琴说,“颂琴,你陪老李跑一趟。”

“我?”颂琴差点把杯子里剩下的水泼到李湛脸上。

“嗯哪,你不是老李的助理么?再说你又没家累,帮忙照顾一下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逻辑?孤男寡女的才更有关系好不好!

“可以通知他的家人嘛。”

“老李一个单身汉哪来的家人呀?”

李湛应景的哼唧了一声,烘托出他人生孤单凄凉,缺乏家人关爱的一面,大家同情的目光立马加深,一致认为将颂琴推选出来照顾老李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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