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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霸道王(26)

作者:岳盈 阅读记录


颢天与那名女人亲热的画面再度充盈月眉脑海。她握紧拳,感觉到指甲戳进掌心。

过了数个星期,那女人的面容变的模糊,伤痛却随着缓慢如冬河的时光逐渐加深,在心头隐隐作疼。

她仍然无法理清那种肝肠寸断、痛苦地想死掉的情绪因何产生。那根本不干她的事!

她充其量只该尴尬、不好意思,而不是像个心碎、嫉妒的弃妇。

她只是个小女仆啊,仅是个被父母丢弃的孤女啊,凭什么去怨恨少爷,又凭什么嫉妒受少爷青睐的千金小姐?不该有的情绪有了,不该来的痛苦缠身,不该僭越的感情发生了。心是怎样沉落的?她不知道,更不愿面对。任脸色苍白如雪,无神忧郁的眼光落到她刚才信手写在笔记本上的诗。

颢云借给过她几本新诗,看了有趣时,曾随意写下不敢示人的文字。但这次有些不同。在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那斑斑泪痕伴着的都是从心坎深处用血泪堆砌出的文字,然而却没有比这点更加的嘲弄她!

爱情谈起来多么容易

动心是那般简单

却没人告诉我

如何引起另一颗心的

共鸣

内裹的相思

无望地探寻呀探寻

身与身的距离

近得鼻息相闻

心与心的呼应,却是

白日与黑夜

如何才能让你爱上我

不让心痛的泪滴

掉落无底的黑洞

听不到回音

爱?她为这个字而羞愧!

她有什么资格爱少爷?更有什么资格希冀少爷的爱?她不过是平凡、不显眼的女孩,能因为少爷待她和气,就妄想要飞上枝头吗?

这是不对的!她不该也不能去想!

可是,心有自己的方向,能管得住吗?

她凄凉地笑了起来,尽管屋里有暖气,她还是觉得冷。窗外枝摇叶动,在抖颤的寒风里瑟缩,如她一般的孤弱无助。

自那夜起,她和少爷之间的和谐气氛也没了。

她避着他,他躲着她,原本就不常待在家里的颢天,这一个月几乎都不在家。

他生日过后的那天清晨,因为发高烧被送进医院,险些转成肺炎,在加护病房待了三天才好转。

五天之后,天云集团在硅谷的工厂出了问题,颢天不顾家人反对,拖着大病初愈的身躯赶去处理。现在仍坐镇在那里。

而那五天,她只敢远远看他,不敢走近。

她害怕呀,无法以伤痛的表情面对他,更无能强装笑容打招呼。看到他,她忍不住想怨、想恨,又责怪自己有什么资格。

对啊,她是没资格,更加的没资格伤心,连爱都没资格。她只是卑微、寄人篱下、受人同情的女孩!

月眉咬紧的下唇渗出血丝,但体肤之痛,还没有觉悟到初发芽的情苗必须硬生生拔掉的绝望痛苦。

没有费事拭泪,毅然将放在数学习题本上的精美笔记本收进抽屉,手指机械化的握笔运算,仿佛想藉着数字塞满脑袋,将不该有的妄动情思全赶出脑海。赶得了吗?

多日之后,月眉考完期末考,整个人像被掏空似的从公车上下来。身躯飘飘荡荡的似游魂,一阵飕飕寒风吹来,邋邋振响她的学生外套、长裤。连颢云给她的旧衣--英国的凯斯米尔长袖毛衣都挡不住透浸的寒气,月眉的粉唇冻成青紫,两条腿抖着向前迈。

她抓紧肩上的书包。从公车站牌走回姜家的十五分钟,唯一条曲折回绕的巷道,两边都是富丽堂皇的有钱人房子。

栋栋皆是庭院深深,春夏时繁复喧腾的绿叶成荫,在北风肄虐下,落得光秃秃。从家家户户饰样华丽的锻铁大门朝里望去,昔时的花园锦簇,变得冷冷清清。

月眉只望一眼,便抿紧唇与从正面吹来的冷风奋斗。一方面得抵挡凛烈风势,一方面又要用快冻僵的身体对抗冰冷的温度。

突然觉得这条路好长,好孤单。

亮起街灯的巷道上只有她一个人吧?

天色昏沉沉,灰云笼罩,夕阳的霞光不晓得跑哪去了,日落有这么早吗?

踏踏的脚步声,街灯映照下拉得长长的身影,感觉起来那样寂寞。咦?

月眉警觉的双耳竖起,听到不同于她的沉重脚步声。狐疑地侧过身,以眼角余光往后瞄,发现一条鬼祟人影。

她立刻鸡皮疙瘩竖起,肾上腺急速分泌,脚步加快起来。她快,人家也快。月眉吓的拔腿狂奔,那人从后头追来。正当地跑得心虚气喘、惊疑不定时,一个脚步踉跄,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往前仆下。疼痛自掌心、双肘、膝关节和脚踝分头传来,她这样是叫跌的狗吃屎,还是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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