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皱眉道：“你去哪儿？”

陈栀往楼上走，“这你也管不着。”

沈星渡迟疑几秒，还是跟上去。

夕阳渐沉，天台这一片洒落着橙色的光晕，在高处能看到更绚烂的日落。

身后的铁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

李初祎正在给小猫咪喂食，听到声音，回头看，随后又很自然地转回来。

几秒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又回头看。

视线定格住。

在对上沈星渡的视线时，偏了下头，眉毛烦躁地拧着。

怎么又碰见他？

“你来干什么？”不太耐烦的声音。

沈星渡看到纸箱子里的小猫咪，“你们在学校养猫？”

李初祎脸色很臭，“关你屁事。”

“行。”沈星渡手揣在衣服兜里，往回走，“我可以去跟老师说你们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豢养小动物。”

李初祎起身，拎起他衣领，“你管这么宽？”

沈星渡头微微往后仰，扯了扯嘴角：“我是学习委员，你忘了？”

身为学习委员，确实有这个职责。

“按你们这个趋势发展，沈星渡不用你去跟老师说了，我可以先去教导主任那里举报你们在学校里打架斗殴。”陈栀说。

沈星渡扯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离开天台。

再次沉寂下来，只听见些微的风声。

“怎么办？”李初祎蹲下把小猫咪放进纸盒里，“如果他跟老师说的话。”

“没事，我们还有蒋意，再说这件事情我们本来就没错。”陈栀看他一眼，皱眉，“不过你和沈星渡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们还是同桌，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吧。”

李初祎垂眼，淡淡道：“单纯看他不顺眼。”

陈栀亦点头表示赞同：“他这个人确实长得就很欠，我也看他不顺眼。”

沈星渡下楼梯时，莫名其妙打了几个喷嚏，可能是最近天气变冷，着凉了，他想。

-

陈栀这几天在沈星渡面前出现的频率很高，无非就是拜托他不要把小猫咪的事情告诉刘主任。

还好，沈星渡一直拖延着没说。

这天早上，沈星渡才出家门就被陈栀给拦住，他错愕几秒：“你干……什么？”

陈栀眨眨眼，“跟你一起上学啊。”

一路上都是陈栀在叽叽喳喳说话，沈星渡默默地戴上了耳塞。

陈栀看他这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在心里轮番默念清心咒和大悲咒，最后实在忍不了，“沈星渡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告诉你，我也是有脾气的。”

沈星渡摘下了耳机，“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做几套模拟卷多背几个单词，争取下次考试考进班级前二十。”

陈栀：“……”

沈星渡挑了下眉，“上次划给你的辅导书看了吗？”

陈栀：“看了。”

沈星渡表示不信：“真的？”

陈栀撇嘴，“骗你沈星渡是狗。”

沈星渡真是服了。

恰时一辆公交车到站，沈星渡先她一步上了车。

周四和周五两天都是大晴天，学校准备在这两天举行运动会。

体育委员发报名表格下来，动员同学积极参加。

陈栀把报名表塞进书包里，晚自习下课铃响时第一个跑出教室。

以往的时候，沈星渡下晚自习大都是一个人回家。但这几天，陈栀总是会在他必经的路口等他。

沈星渡出校门时，看到了在外面长椅上坐着的陈栀，对着远处的花坛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路灯光线落了半边在她脸上，白瓷般干净透彻。

脑后的马尾松垮地垂着，她干脆把发圈摘下来，五指顺过头发，墨绿色的发圈套在手腕上。

沈星渡莫名其妙的，就记住了，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墨绿色的那一小道。

他偏过头，干脆往另一个方向走。

陈栀等了会儿，到了预计的时间没看见人，似有所感般转过头，看见沈星渡离开的背影。

她追上去使劲招手，“哎，沈星渡，你等等我啊！”

沈星渡转过头，拧眉：“你这几天怎么一直跟着我？”

狗皮膏药加牛皮糖都没她这么黏人。

“你知道啊。”陈栀说，“只要你不向刘主任告密，一切好商量。”

沈星渡加快脚步：“看我心情。”

陈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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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李初祎和陈栀、林佳在自习室写作业。

陈栀写完一张历史卷子，又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张数学卷子。

半个小时过去，选择题还没做完，陈栀：“奇了怪了，这道题分明无解啊。”

对面的李初祎扫了一眼，淡声道：“二次函数图象的开口方向你弄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