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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臣(45)

作者:笠雨蓑一 阅读记录


“只喝了一点点。”,顾莫捧着她雪白的脸颊,吻她的软唇。

“喝醉了不好。”

“我会改的。”

顾莫吻得动情,喉结滚动,近乎溺毙:“我会改的,你不喜欢什麽,我都会改。小南淮,我哪里不好?我都改……”

他是有些醉了,低沉的嗓音带有一丝沉溺的酒气,将怀中人吻得眸眼迷离,最后彻底将人打横抱起,进屋上楼。

“南淮——”他是醉的一塌糊涂,摸摸她的脸颊,嗓音慵懒低哑,有一搭没一搭地试探她的真实感。

池中荷香仿佛染上怀中人的衣衫,他拼命允嗅着,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往上一提,他与她鼻尖相抵,又轻咬她的软唇。夜很宁静,若在山涧瀑水,枝叶溅露。

夜下红鱼儿戏水寻欢,窗中白鸳鸯抵死缠绵。

衣袍滑落,顾总是真醉了。后半夜睡得很沉,梦中热意上涌,他怀中像是抱个烫手炉,不自觉,烫也要抱着,还抱得紧紧的。

第二天晨起,他有些头疼,南淮还沉沉睡在他怀中。

想起昨夜,他并没有喝多少酒,记忆却恍恍惚惚,不太记得,只记得,他极其痛快地睡过一觉。

现在,他摸到南淮的腰,身无寸缕时,猛然睁眼!他昨夜,忘记给南淮穿衣裳?

他立即看向南淮的额头,他昨夜喝醉,只怕会碰到伤口?仔细检查一圈,发现纱布完好,松一口气。

往常他太过尽兴,没轻没重,就会忘记给南淮裹衣裳。现在看来,相安无事。

今日刚好周末,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南淮,睡到日上三竿,晨光灿烂。

冯妈带人在院里除过一趟草,张嫂做好早饭也没人吃。不得已,上来敲敲门:“顾总,顾总,少夫人该换纱带了!”

听见这一声,顾莫才爬起来,看向睡在他身边的人。

南淮噗噗红润的脸颊,轻缓吐息,像只扑了胭脂的雪花儿。

他拿鼻子拱拱她的脸:“起床了——,小懒猪,张嫂骂人了。”

这一碰,却发现,她的体温格外烫。

“南淮!”,他眉头一敛,惊叫起来。

吓得门外的张嫂心惊肉跳,“出什麽事了?”,她拍门喊。

“张嫂,去找点药来。”

“什麽药?”

“治发烧感冒的药。”

张嫂大概明白了,无奈,叹着一口气下楼。

顾莫给南淮裹衣裳,喂药,又贴个降温贴,见她发红的脸颊依旧滚烫,额头上还绑着白纱带。

他蹲在床边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样一个女人,离开顾家,只身在外,他不敢想象。

她一个人在外面,怎麽生活?生病谁照顾她?

他背靠床沿守一整天,她说梦话,他就将耳朵贴在她唇边,隐隐听见她呢喃:“一辈子够不够长?”

全无逻辑,无厘头的问句。

顾莫理了理,她汗湿在颈间的发丝,撑着半个脑袋,睨着她笑:“小南淮,说的什麽梦话?”

“我们在一起,一辈子是不是太长了?”,原来她醒着。

“怎麽?你果然是嫌我烦了?”

“嗯。”

顾莫笑着,咬她的耳朵:“没良心的,一辈子太短,都不太够。上辈子欠你很多钱,要还好几辈子。”

“嗯,那你可要对我好些,因为……”

“我对小南淮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听听?除了某些时候,我哪里没听你的话了?”

他拉着揉捏她的手,又给她换个降温贴,温声道:“是你,要对我好点才对。”

南淮学他的语气,哑着嗓音道:“我对你哪里不好了?我爱死你了。”

顾莫被他逗笑,亲她的脸颊一口,她忽然问:“很久以后,你还会记得我麽?”

“我记得你一辈子。”,顾莫拉被盖人,将潋滟笑声裹得只二人可闻。

锦被里,他只吻她,虔诚真挚,热烈无虞,南淮不知怎了,眸染哀伤近乎脆弱。

他一眼瞧出来了,只想一遍一遍地吻她,让她心安。

怀中人抓紧他的衣衫,汗湿泪滑,一遍又一遍。荼蘼花尽,一辈子太长,她实在等不及了。

蔷薇

第二天,清早,南淮身体好转,清醒过来,却因为病气,微敛着眉。

窗外绿茵晃眼,光影摇缀,知了“嘤——嘤——”地鸣叫,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她披头散发,倚着窗一看,叶子林下人影泱泱。

原来,是顾董要从香港回来,冯妈正带人移栽洒扫呢。

“起来了?”

张嫂端着早餐上楼,窗前的背影跟画里人一样,殊不知,真丝白睡裙底下,大腿上的粉云一撮一撮的。张嫂见这一地狼藉,顾莫那小子,昨夜指不定又干的什麽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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