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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高枝(32)
作者:三七贰十一 阅读记录
陈府还有些用处,就算陈长茂确实参与了,蔺恪目前也不打算和他撕破脸。
第十七章岑家
蔺恪这些天借陈家的势,着实得了许多收获,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暗中派出将军府的人手几番查探,都只了解了些皮毛,而陈家却能深入到许多与当地豪绅心照不宣的灰色领域去。
譬如这探春楼。
探春楼乃是清河县第一大花楼,秦楼楚馆之地向来是消息最灵通的场所,几杯浊酒下肚,该说不该说的全吐了出来。
蔺恪看着手中的资料脸色微沉,福顺满脸愤恨,“公子,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都说清河县民风淳朴,但世间哪有至清之塘,饶是做好了心理準备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东西。
探春楼私下竟一直在做人口贩卖生意,而且并非像普通的牙行一般将平民卖给大户人家当仆婢,而是将长得好看的良籍百姓强行迷晕掳去送入那污糟地,任人磋磨。最令人可恨的是探春楼为防止事情败露,将他们远远卖去南方,此生再也不可能见到家人。
“公子,您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福顺喃喃道,他便是如此被卖去边境的,爹病重,娘流着泪卖了他,以为是送去商人家为奴,总有再见的一天,结果牙行不过一个中转站,他被转手卖去替人服徭役,差点死在路上,若不是路过的蔺威救下,福顺早就死了。
蔺恪沉默不语,探春楼的所作所为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可这里不是京城,他动用的人手有限,探春楼敢如此行事定然有所依仗,陈知县既然让他查到了这些东西,幕后便不会有他的参与,反而可能是更加强大的势力。若是贸然行动惊扰了杨家,此行就白费了。
此事须从长计议。
蔺恪很快便打听清楚了背后的机锋,探春楼如此胆大妄为,背后离不开岑家。
岑家家大业大,是北方第一富商,家主更是北方商会会长,势力盘踞一方,根深蒂固。虽以商业方面的发展为主,但岑家在权力场上也有一定的话语权,这是因为当今太子先太师正是姓岑。
清河县虽不是岑家大本营,但却有岑家嫡系子孙把持水运方面的生意,唤作岑从之。
蔺恪的指腹从岑太师三字划过,根据暗卫目前的线索,岑太师曾经收到过一封从清河县发出的信,算算时间那时父亲正好在这儿扎营。
岑家,想来是非接触不可了。
而此时,清河县岑家的主事者岑从之也收到了消息。
“陈家突然派人查探春楼?”
岑从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陈家向来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这是閑得慌?”
“听说是那位姓蔺的公子查案,借了陈家的人手。”管家低头恭敬道。
岑从之自然知道蔺恪的存在,不如说当蔺恪第一天踏入清河县起,岑从之就琢磨着能用蔺恪做些什麽,让他好杀杀本家那群人的傲气。
不过是一群废物,只凭一副健康的身体就能踩在他头上……世道何其不公。
岑从之扫过覆盖在毛毯下的一双腿,有些恶意地笑了笑,“若是想查,就让他查吧,我倒要看看,从京城来的小公子,能在这浅滩翻出什麽花。”
……
蔺恪不便直接动手,但既然知道了有这探春楼,动动手段叫些人砸场子还是很容易的,当天下午,探春楼就有醉客生事,闯入姑娘们歇息的地方闹了个天翻地覆。
花楼老鸨看着满地碎瓷片和姑娘们瑟缩的身子,心中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岑从之被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段打了个措手不及,面黑如墨,怒极反笑道:“看来我高估了这蔺恪,无非是小儿玩闹而已。”
被人背后腹诽的蔺恪此时倒悠閑得很,他最近正在教青兰下棋。
何氏一案已经结了,秋眉的表哥被扭送至官府时面如死灰,秋眉更是当场晕厥,醒来后指天发誓此事非她指使,最后以秋眉表哥认罪称一人所为结案。
青兰得知后紧紧皱着眉头,一张小脸没有半分笑影,“明明其中肯定有何家媳妇的参与,最后她却逃脱了律法制裁?”
蔺恪执黑子,擡手将青兰的棋子吃掉,随口道:“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她是幕后黑手,不过想来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青兰不察已经输得七七八八,一看棋局忍不住鼓了鼓脸,露出娇态,“蔺公子下棋这麽厉害,教我真是屈才。”
蔺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青兰虽棋艺不精,但胜在认真,偶有下错子懊恼却从不悔棋,端得是棋品好。
况且少女娇柔美丽,眉眼生动,眼波流转皆是风情,与她在一块儿,蔺恪恍然体会到书中所说极乐温柔乡之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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