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假装勉为其难地说道：“那我也挑一个爱心形的吧。”

两个人付了钱，店主递给他们两支笔。

盛眠见祁辞望刚接过便要动笔，凑过去：“写的什麽，给我看看呗。”

祁辞望立马挡住：“不行，自己写自己的。”

盛眠瘪了瘪嘴：“切，小气鬼。”

祁辞望仍然不为所动，甘愿“承受骂名”。

盛眠见状，悻悻作罢。

两个人写完的快，便拿着气球在广场上散步。

“你让我看看呗。”盛眠见祁辞望捂得严实，愈发好奇。

祁辞望坚定的摇头：“不行，要等放飞的时候才可以。”

盛眠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好吧。”

她看了眼手表，还有二十七分钟就是23:59。

“你给我拍个照吧。”盛眠想了想，说。

祁辞望保持着所谓的仪式感，摇摇头：“你让怀姝或者其他人帮你拍，要是我帮你拍的话我就知道你写的什麽了。”

盛眠几乎要咬牙切齿。

这该死的仪式感！

勾的她的心髒一点儿也落不下来！

好吧，其实她也还挺期待跨年时候再知道的。

盛眠在群里艾特了一下祁怀姝。

请她过来帮忙。

等祁怀姝过来后，祁辞望把自己的气球朝下，递给她，还特意提醒盛眠：“你的也要朝下，不要被我看见了。”

“知道啦，祁总。”

祁怀姝接过两个人的气球，先是给他们分别拍了一张，又给他们拍了一张合照，最后给两只气球来了张特写。

盛眠对祁怀姝的拍照技术很放心，确定没有问题后便直接把手机揣到兜里，和祁辞望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不会在0点之前看的。”

祁辞望搂着盛眠，低声说：“其实我主要是想那时候亲口告诉你，要不然我肯定会让你现在看的。”

“哎呀，我知道。”盛眠看着对面还没走的正一脸促狭的盯着他们的祁怀姝三人，带了一点羞涩。

……

时间过得很快。

一群人在广场上分散开逛了一会儿，眼看就是23:58，便在群里约定了一个地点，一块儿走过去。

最中心的地方一直被人占据着，他们便寻了一个稍微外围的位置。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开始显示倒计时。

人群中开始欢呼、吶喊，一起倒数着最后的六十秒。

盛眠也跟着喊。

她高兴的仰头，眼睛里像倒映着无数灯光，看向祁辞望。

发现他正温柔的凝望着她。

“祁辞望？”盛眠喊他。

“我在。”祁辞望的声音也温柔，像是沾了夜色。

身边是汹涌的人潮和狂欢的喧嚣，盛眠却觉得祁辞望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的心跳不知为何变得极快。

77.占春风

耳边是人们最后的倒计时。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巨大的LED屏上切换成“HAPPY NEW YEAR”。

无数气球腾空而飞, 人们欢呼着，雀跃着，互相拥抱着。

盛眠看着自己的气球和祁辞望的气球一起升空, 慢慢隐入无数希望之中。

她被人从身后抱住，是祁辞望。

“盛眠, 我爱你, 我把我全部的赤诚的爱给你，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希望你永远明媚。”

祁辞望下巴搭在盛眠的肩窝处，声音一如既往浸满爱意。

“我也爱你, 我的春天。”盛眠回身, 主动吻上祁辞望。

他们在凛冬相遇，在初春接吻。

喧嚣的人潮成为背景, 只能感受到彼此的脉搏和心跳。

祁辞望离开盛眠的唇，低声说：“眠眠, 擡头。”

盛眠不解, 擡头。

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向LED屏。

原本的“HAPPY NEW YEAR”仍然在，只是变小了很多, 只占据了一半的位置。

剩下的, 是漫天的玫瑰花背景, 和嵌在其中的两句毫无关联的诗——

天地有盛意

良宵夜眠迟

大多数人只当是哪个有钱人为大家送的祝福，盛眠却能瞧出来不同。

她忽的想到一句话。

“我们都曾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祁辞望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向她表达爱意。

他怕直接将她的名字打在公屏她会害羞, 所以把她的名字嵌在诗里。

盛眠的眼睛里蓄上雾水。

“喜欢吗？”祁辞望替她拭了拭眼角的泪, 温声问。

“很喜欢。”盛眠埋进他的怀里，紧紧环着他的腰, “祁辞望，你怎麽这麽好啊。”

“那你新的一年要更爱我一些。”祁辞望一下一下摸着盛眠的头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