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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小词,我唤来得力的忠仆,托她回侯府帮我探听些消息。
待忠仆回来,我听完她打听到的内容,终于确信:原来当初那一纸赐婚的圣旨不过是裴泓怕我中途悔婚,提前给我戴上的辔头。
庶妹生母的身份实在是太低微了。即便裴泓能够说服老宁王与老太妃允他将庶妹擡回府中,庶妹也只能当个贱妾。
庶妹是不受宠,可她再不受宠也是兴庆侯府的女眷。让她当贱妾,那是打父亲的脸。父亲宁肯让庶妹“病逝”府中,也不会让她做贱妾外室,变成他人笑话侯府的话柄。
想到纠缠不休、令人厌恶的我,再想到身世可怜、需人疼爱呵护的庶妹,裴泓灵机一动,有了点子。
只要让庶妹给我当陪嫁的媵妾,他不就可以通过我名正言顺地收下庶妹了吗?
他明着告诉父亲,说我这般不顾廉耻地倒贴他,已经把自己的|名声给毁了个彻底。他若不娶我,我便会落个万人耻笑、还无人敢要的下场。但要想他接下我这品相粗陋的便宜货,还得侯府往我陪嫁里搭个能勾得住人的小玩意儿。
他还说,若是父亲应下此事,他不介意去求一纸赐婚,也叫侯府风光一番。
父亲哪敢与战功赫赫的宁王世子叫板?更别提在父亲看来,裴泓的话不无道理。我这坏了名声的女儿多在侯府里待一日,就是往侯府的脸上多抹一块泥。
不就是个庶女吗?宁王世子想要,便给他吧。横竖本就是个没用的贱丫头,能去为姐姐固宠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就这样,父亲照着裴泓的意思把庶妹加进了我的陪嫁名单里。
-
世子生辰,宁王却是丢下诸多贵客,拉着庶妹被翻红浪。
事毕,裴泓熟睡过去,庶妹却是披衣起身,稍加洗漱后就命下人备好车马,回了侯府一趟。
庶妹作为陪嫁的媵妾离开侯府时无人相送,这次她回到娘家,她的马车后头可是足足跟了两队宁王府府兵。
此等阵仗,侯府下人哪敢怠慢?哪怕根据马车上的印记认出来人是在侯府时最不受宠的庶妹,也有侯府下人忙不叠地上前,恭恭敬敬地说:”奴等已派人前去禀告夫人与老夫人小姐回来了,还请小姐稍作等候。”
车帘只被庶妹掀起半挂,庶妹的面庞一半被如血的残阳照亮,另一半隐在晦涩难明的黑暗中。
轻轻地瞥了一眼正门紧闭的侯府,庶妹陡然撒手,让车帘落下。
“沖进去。”
庶妹的声音并不大,也并不尖锐。但那其中散发出的威压之感,犹如实质。
“是。”
府兵抱拳领命,旋即有人跳上车夫的位置,将车夫赶到了一边。
“你、你们要做什麽!?这里可是兴庆侯府!容不得你们撒野!”
侯府下人惊声怒喝,宁王府的府兵却视他为无物。
我在空中摇了摇头。
宁王府的府兵与别处不同,这些府兵大多都是与裴泓还有老宁王在外征战过的将士。老宁王交还虎符之后,宁王父子的军队大部分被重组收编至其他将军帐下,极少数的亲信与精兵则被吸收成了宁王府的门客与府兵。
战场淬炼过的兵士只会听自家主子的吩咐,区区兴庆侯府的下人,哪里吓得退他们?
随着”驾!!”的一声,骏马人立而起,高高扬起蹄子的朝着侯府大门用力蹬去。
我毫不意外地瞧着侯府正门没挨上两下就被踹出窟窿来。
这些拉车老马当年也是一等一的战马,别说门这样的死物,只要骑手一声呼哨,它们甚至能把活人踩成肉泥。
烟尘弥漫,下人惨叫,庶妹乘坐的马车没一会儿就沖入了侯府,还不带停地长驱直入地进入了我出嫁前居住的院子。
小院还是往常的模样。因着我时不时会回来小住两日,这里相当干净。
庶妹跨入院中,在踏进我卧房前顿足回头。
“都在外面守着。在我出来前,谁来了也不许放人进来。”
府兵应下命令,将我的卧房围了个水洩不通。
庶妹关上我卧房的门扉。不一会儿,里头传出了器物落地的声音。
府兵们眼观鼻鼻观心,听着室内庶妹疯狂的笑声与打砸声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
等继母匆匆赶来,我的闺房门扉大敞,里头一片狼藉。
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继母哆哆嗦嗦,指着庶妹吐出几个音节:”你、你这个……!”
庶妹却是笑了。一贯娇弱可怜的脸上没有半分往昔里的柔弱可欺。
擡脚,将一片碎瓷踩得稀碎,庶妹放肆地勾唇,当着继母的面拿烛台点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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