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叶泉盈检查了下秦已熙的病情，说：“腹部大出血，肝破裂。要住院两个月。”

秦已熙动了动嘴。叶泉盈明白他这是想早出院，冷声：“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要遵从医嘱。”

“妈妈，我洗完了苹果，还削了皮，切了块。”

秦梓茯端着一盘苹果走来，叶泉盈恢複温柔，蹲下，摸了摸秦梓茯的头：“茯茯，真棒！都会切苹果了。”

秦梓茯腼腆一笑，瞧见自家的爸爸醒了，忙跑到床边，对秦已熙说：“爸爸，你终于醒了，你看，这是我切的苹果。”

叶泉盈扶起秦已熙，他笑了笑，摸了下秦梓茯的头。

“秦队，你终于醒了。”

张述提了个花篮，走进病房，他强忍着泪水，继续说：“谢谢秦队救了我一命。”

秦已熙拍了拍张述的肩膀。而这时的叶泉盈已在门外，秦梓茯在她旁边，看见留下泪水的母亲，抱住她。

“妈妈，爸爸现在没事了，妈妈说过的，我们要为爸爸做的事情感到骄傲。”

叶泉盈破涕为笑：“嗯，我们要为他骄傲。”

chapter36回忆起过往2

秦已熙不到一个月就出院了，出院那天，叶泉盈并没有来。

“嫂子，可能是在忙，所以才没来的。”

“嗯。我们走吧。”

说完，秦已熙注意到二楼窗帘动了下。他望着那扇窗，轻声说了一句：“我走了。”

金黄的稻子摆动，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

“报告秦队，尸体已经全部搬运完，数量是52。”

“嗯。”

秦已熙点了点头，瞧见法医走过来，问：“尸体情况如何。”

“多数尸体组织开始软化，牙齿、指甲开始脱落，推测死于20天前。剩下的尸体则是高度腐烂，无法认出形貌。推测死于30天前。”

秦已熙略加思索，拍了下法医的肩膀：“帮我把张述叫来。”

法医嫌弃说：“老秦，请不要拍我的肩膀，嫂子会误会的。”

“走走走，别在这里插科打诨。”

“正準备走呢。”

秦已熙无奈一笑，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现有的线索。

机械声音报警，一般人不会这麽麻烦，那麽有可能是兇手，但也有可能是一个熟悉的人，比如公衆人物……警局内部人员。不过不管这麽想，这两者都与这起案件有关系。

拨打电话的位置是公用电话亭，周围是繁荣的商业街，时间是淩晨两点，那时商业街人烟稀少，说明那人是为了避开人群，也就是说他不能被人发现。

监控中他一身黑衣，戴着白色鸭舌帽，仿佛是让人故意注意到他，他的身高接近一米八，微瘦，驼背，走路重心放在右脚，说明他的左脚可能受了伤，他用左手拿话筒，是个左撇子。打完电话后，他独自一人走近巷子，再也没有出来过。

“秦队，您找我？”

“嗯，你不用那麽客气，小张，现场有发现什麽吗？”

张述听到这里，打量下四周，瞧见其他人没注意这边，放心：“有。”

秦已熙面色凝重，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张述心神领会。

——现场发现了一把手枪，是警用的。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嗯。

秦已熙收起手机，望着忙碌的人员。

天空在清晨时，是鱼肚白，在下午时，是柿红，在傍晚则是玄黑。天空在光下，呈现了不同色彩，它并不是单一的。

秦已熙坐在张局对面：“张局，我建议彻查内部人员。”

“小秦，并不是只有我们局配了□□。”

“……嗯，我明白了。”

张述趴在门边偷听，突然，门从内打开。秦已熙看了眼张述，后者干笑几声，余光撇见张局正笑眯眯看着自己，他立刻端正态度，尊敬：“张局。”

张局慈祥：“嗯。”

秦已熙瞧张述还在原地，提醒：“我们还有案件没办。”

“哦哦，好。”

张述退后，秦已熙关上门：“我去那个巷子看看。”

“秦队，不是……”

张述瞧见秦已熙对自己摇了摇头，便止住话，跟在秦已熙的后面。

“小张，你帮我办个事。”

“什麽事情？”

“我家孩子等会儿要过来，你帮我看着她。”

张述洩气，他原以为是关于案件的事情啊。他已经正式上任一年了，这次好不容易碰到大案件。

“其实看孩子，也很不容易，这有助于考验你的思维能力。”

“比如。”

“比如检查她的作业。”

“秦队，我更想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