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去向秦已熙道谢，秦已熙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告诉他：“小张，你要好好做这份工作啊。”

……

张述低下头，忽然，瞧见了秦已熙手腕的图案。他蹲下，仔细看上面的白虎图案。

“张述，你、在看什麽？”

“……没什麽。”

夜色在红光中，仿佛又归于静寂。

“喂，您好。”

“小张啊，你知道已熙他们在哪吗？”

张述看着“手术中”的字样，喉咙干涩：“他们……在棕伊医院。”

“啊？……小张，我看到新闻说棕伊那里出了车祸……”

“……是他们。”

张述听到对面传来“咚”的一声，艰难吐气：“……您过来看看他们吧。”

十几分钟后

林玉英慌慌张张来到手术室门前，看到上面的字，心慌：“小张，里面是……”

“是嫂子。”

“那已熙 和茯茯呢？”

张述瞧着林玉英充满希冀的眼神，不愿说出结果。

“小张？”

“……秦队，去世了，茯茯，在重症监护室。”

林玉英身体虚晃，张述扶住林玉英。后者哽咽：“手术进行了多久。”

“已经三小时了。”

“好。”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林玉英盯着手术室，终于看见门被打开，她立刻上前，瞧见医生摇了摇头，她不堪重负，倒了下去。

chapter38回忆起过往4

ps：主视角，秦梓茯

空旷的仓库内，传来脚步声，椅子上的人开始挣扎。

秦梓茯取下那人的头套，将枪口对準他。

“杜志武，是你把秦已熙的蹤迹透露给他们的吗？”

杜志武哼笑一声：“我为什麽要告诉你。”而后，他瞧见秦梓茯发抖的手，嗤笑道：“没有胆子就不要做这事。”

秦梓茯眼角发红，扣动扳机，子弹迅速从杜志武的耳边飞过。

“下次，打的就是你的头了。”

杜志武瞪大眼睛，嘴唇发抖。

“你快说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又这麽样！他们已经把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不做，那麽死的就会是我！”

“所以你一点都不后悔，是吗？”

“我只要活着，其他的我才不管。”

秦梓茯放下枪，讽刺：“那你继续活着吧。”

而后，她把地上的子弹捡起，关闭了所有的灯。

接着，仓库门也关上了。

杜志武瞧见黑暗中出现一双绿眸，他想后退，椅子却丝毫不动，仓库里回蕩兽类的吼叫，他察觉那双绿眸越来越近，準备用手挡住，可完全忘了手脚被捆住的事实。他的神情惊恐，冰凉的液体滴在他的头上，他僵硬擡头，发现一条眼镜蛇正盯着自己。

秦梓茯站在监控前，看着杜志武绝望的模样，拿起对讲机。

“放下。”

秦梓茯举起双手。

“把门打开。”

秦梓茯闻言，笑了声：“张叔叔你来得可真快。”

“我说让你打开门。”

秦梓茯放下手，转身，发现张述的枪口正好对着她的眼睛，她冷冷一笑：“如果我不呢？”

秦梓茯冰冷的眼神让张述感到十分愧疚，他放下枪：“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我的错，你对付的应该是我。”

秦梓茯流下泪，把仓库的钥匙扔给张述，转身离开。

山丘被树木覆盖，密密麻麻，没有缝隙。

秦梓茯踩在石阶上，一步接着一步，如设了程序一般，完成指令。

忽然，她踩空一阶，滚到草丛中，她缓缓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远处的小溪在月光下发亮，她停下，捧起溪水，清洗脸上的污渍。她看着溪中模糊的脸，笑了下，而后，她仿佛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夜里大笑，笑里全是嘲意，但她笑着笑着，变成了抽泣。她的头低下，渐渐埋在胳膊里。

“小姑娘，你怎麽一个人？”

秦梓茯站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没有回答。

“小姑娘，你身上都是伤，去我那里清理清理吧。”

“不用。”

“那你把这个拿着。”

秦梓茯看着手中的面包，忍下眼里的酸涩：“谢谢您。”

“来，擦擦吧。”

女人递来纸巾，秦梓茯擡起头，瞧见女人担心的神色，霎时，她的泪水涌出眼眶，如沖破堤坝的洪水一般。

这个夜晚，过得并不平静。

女人瞧见秦梓茯上了车后，安心回到露营地。

“那孩子回去了吗？”

“回去了。”

胡艺茹把帐外的烤具收拾好，对坐在野餐垫上的男孩说：“小忱，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