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悉悉簌簌的响动，何茹和许智成抱着一箱啤酒放到地上。何茹：“朋友们，我买了一箱啤酒，今晚上大家都喝点儿再回去。”

许智成从箱子里掏出来几瓶啤酒，摆到桌上，“来，陈弈，今天你陪我喝几杯。”

陈弈：“嗯。”

刘雯雯：“你们还记得我们班数学课代表吗？”

何茹：“记得啊，许珊珊啊。”

刘雯雯：“听说她现在谈恋爱也谈得特别好，想毕业就订婚呢。”

何茹：“她男朋友长什麽样？”

刘雯雯：“这有照片，长得挺白的，有点儿胖。”

“嗡嗡嗡——”

陈弈摸了摸程皙的头发，“皙皙，我出去接个电话。”

程皙：“嗯。”

许智成：“你们尝尝这个咖喱撒粉的炸鸡，这是店里新品。”

刘雯雯：“皙皙，你们家陈弈是不是专门回北程陪你的啊。”

程皙咬了口炸鸡，“是啊。”

何茹：“皙皙，你和陈弈到底是怎麽勾搭在一起的啊，给我们讲讲。”

程皙：“大二那年冬天，我在北京又碰到他了，之后我们俩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何茹：“你们俩在这之前没联系吗？”

刘雯雯脸上的表情丰富，眉毛跟会跳舞似的，“应该有联系吧，皙皙。”

程皙：“有一点儿联系，但不多。”

何茹：“哈哈哈，陈弈那个朋友刘思浩也在北京吗？他是不是和柯笑笑在一起也挺长时间了。”

程皙：“嗯。”

陈弈进来，再坐下，习惯性地把手臂搭在程皙的椅子背上，坐姿慵懒随性。他上半身倾斜着靠近程皙，“聊什麽呢？”

何茹：“聊你那个朋友啊，刘思浩，他是不是和柯笑笑在一起挺久了。”

陈弈翘起二郎腿，“嗯，他们俩分手了。”

刘雯雯：“挺可惜的。”

程皙：“嗯。”

——

夜里九点多，室外的气温未降。程皙和陈弈从炸鸡店出来，热气扑脸。街上的烧烤摊儿，人更多了，吵嚷声不停。

刘雯雯喝多了，抱着何茹，“小茹，咱们明天继续喝！”

何茹也喝高了，双眼迷离，“好，喝的地方你选！”

程皙只喝了几杯啤酒，眼神还是很清明，“雯雯，小茹，我和陈弈走了哦，以后再约。”

许智成：“好，再约！”

程皙和陈弈手牵手走出西大街，拐进了一条宽敞的胡同里。胡同的两侧分别立着一排高大的榆树，路灯发出的暖光穿过树缝照在地面上。程皙：“陈弈，感觉我们几个今天能聚在一起，还挺神奇的。”

陈弈：“嗯。”

走到胡同中间，陈弈勾住程皙的脖子，“其实挺难再见面的，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

程皙：“是啊。”

——

十月中旬，程皙中午放学，和宁媛在食堂吃麻辣香锅。宁媛喝了口草莓牛奶，“皙皙，我们下午没课，你要不要跟我去mir呀？”

程皙：“好啊。”

宁媛：“皙皙，我前天又看到柯笑笑了，她在mir拍照。”

程皙：“嗯。”

宁媛：“她比之前还瘦，那个腿细的啊。我估计她今天也会来mir，我听玥玥说她还有组片子没拍完。”

程皙：“她本来就很瘦了。”

宁媛：“对啊。”

程皙和宁媛到mir，果不其然碰到了柯笑笑。她人坐在沙发上，一个手里握着瓶番茄汁，一个手在手机上哒哒哒的敲字儿。

“柯笑笑。”程皙主动和柯笑笑打招呼，柯笑笑的眼神才从手机上挪开，“啊，程皙你来了。”

程皙：“嗯。”她瞟了几眼柯笑笑的手腕和手臂，“你怎麽瘦了这麽多。”

柯笑笑：“诶，别提了。前段时间分手了，心情实在是不好，吃不下东西。”

程皙坐到她身边，“那你们还会。”她把后半句憋回去了，柯笑笑把手机扣在沙发上，接她的话，“和好吗？我也不知道。”

柯笑笑苦笑道：“程皙，这次是我主动提的分手。”

程皙：“啊？”

柯笑笑拧开番茄汁，“他找过我一次。”

程皙：“那怎麽不和好？”

柯笑笑：“我还没想好，他也同意了再给我点儿时间想想。”

程皙：“哦。”

柯笑笑：“不说了，我得去换衣服了。”

程皙：“嗯。”柯笑笑的背影单薄，有阳光照在她身上，照得她头发丝儿在发光。程皙轻叹了口气，心里生出了许多感慨。

小刚从服装间出来，往程皙手里塞了包饼干，“皙皙，你来了。我刚要买咖啡，帮你也带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