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皙反过来，推了下陈弈的胳膊，“陈弈，我不吃，我就看看。”

“老板，要这个小熊蛋糕。”陈弈攥牢了程皙的手腕，她步子没迈出去，又挣不开陈弈的手，脸涨得通红。

老板打包好小熊蛋糕，陈弈单手举着手机付款，另一个手紧紧的箍着程皙的手腕。程皙是个小骨架，陈弈觉得她手腕太细，没用太大的力气攥。她的皮肤还嫩，陈弈手心里的触感是滑腻的。

等到他牵着她走出甜品店，才松开她的手腕。程皙的手腕子上出现了一圈淡淡的红痕。

陈弈牵着她走出甜品店，“程皙，你生日是什麽时候？”

程皙摸着自己的手腕，“二月二十六号。”

陈弈拽里拽气的把蛋糕递给程皙，“哦。”

程皙叹了口气，削瘦的肩膀起伏，“诶，那我们找个地方吃掉它吧。”

“嗯。”陈弈擡头瞅了眼头顶的大太阳，单手插兜儿，另一个手按在他白净的脖颈上，他动了动脖子，喉结滑动，“去奶茶店。”

程皙拎着蛋糕，左看右看的，“陈弈，谢谢你。等你过生日，我请你吃蛋糕。”

陈弈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好。”

奶茶店里新添了立式空调，温度调得是16度。程皙坐到沙发上没几分钟，身上的汗毛就竖起来了，她没忍住缩了下脖子。

陈弈坐到她身侧的位置，翘起二郎腿，“冷吗？”

“有点儿。”程皙抱了下自己的手臂，默默挪到沙发的最边上。

陈弈：“老板，空调温度可以调高点儿吗？”

“好！”老板按动空调遥控器，把温度升到了25度。

陈弈去取奶茶的功夫，程皙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喃喃自语道：“真冷。”她把冰奶茶放在小方桌上，不想再拿起来。

她和陈弈坐的是店里最里侧的位置，她左侧是一面涂鸦墙，上面是好多泼上去的颜料。

陈弈端着奶茶挨着她坐下，她正看得入神。

“挺好喝的。”陈弈这句话，把程皙给唤回神了。

“是吧是吧，我最近每天都想喝这个奶茶。”程皙重新端起自己的奶茶，喝了一口。

陈弈动手拆蛋糕的包装，“吃蛋糕。”

程皙侧着脑袋，凑近看陈弈的脸，“陈弈，那你的生日是什麽时候？”

陈弈把碟子和叉子摆到程皙手边，“十一月十六。”

“好巧，我们俩生日里都有六。”程皙的手比了个六，在陈弈眼前晃了晃。

“嗯，真巧。”陈弈没有要吃小蛋糕的意思，他懒懒散散的坐在沙发上，上半身靠程皙很近。

程皙举着叉子，也迟迟没下手挖蛋糕，“陈弈，你是天蝎座！”

“是天蝎。”陈弈上半身前倾，白净且手指修长的手按到自己大腿的膝盖上，“吃蛋糕。”

程皙的脑子里跳出来的是，天蝎座好像是挺深沉的性格。

“陈弈，你现在定好要考哪里的大学了吗？”程皙挖了口蛋糕奶油下面的草莓夹心吃。

陈弈听了她的话，耸了耸肩，“没，因为家里的原因，可能会出国。”

“你要去留学了吗？那我们毕业以后是不是我就很难见到你了。”程皙没了吃蛋糕的兴致，静静地看着陈弈的侧脸。

“说不準。”陈弈掏出来手机，给人回了条消息，“我有点儿事，要先走了。”

程皙吃掉碟子里的最后一口蛋糕，“我不吃了，我也要回家。”

陈弈瞅着程皙抚了抚裙子，他又想起了刚才他攥着她手腕时，手掌心里的触感，“走吧。”

出了奶茶店，程皙还一直在想陈弈要出国，没有听见陈弈跟她说的话。陈弈的手在程皙眼前挥了挥手，“想什麽呢？听见我说话了吗？”

烈日骄阳下，程皙的面颊被晒得微微发红，“啊？你说什麽了？”

陈弈单手插兜儿，挡住了程皙的路，“我到学校后门儿打车，送你过去。”

“啊，好。”程皙用手背遮住自己头顶的阳光，“陈弈，再见。”她的眼睛里的水波在蕩漾似的看着陈弈，她也不知道为什麽，她不想跟陈弈说拜拜，所以她说的是再见。

陈弈勾起嘴角，他擡手按到程皙的脑袋上，揉了揉她的头发，“再见。”

——

程皙感觉这个暑假悠长，而且她过得很惬意。开学当天，程皙一个人在教室门口多站了会儿，感受开学的气氛。刘雯雯从后门儿沖出来，“皙皙，你来了！我们班刚写了高考倒计时！”

程皙抱住刘雯雯的胳膊提醒她，“雯雯，你东西都搬完了吧。”

“都搬好了，就差把你抱回座位了。”刘雯雯回抱住程皙，不想撒手，“皙皙，待会儿要开班会，这回我们真成学校里最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