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什麽关系呢？

娱乐而已，无人在意。

旁边有人说她改答案，要罚酒。

周晗十分潇洒地仰头就喝。

喝酒的间隙就发现林烨唇边噙着的笑意，周晗便明白了，他也知道自己在瞎说。

这一局，是她输了。

那天晚上，周晗喝酒喝多了，头昏脑胀中便多了一个人渣男朋友。

人生定格

08

周晗跟人渣当然什麽也没发生。

她和同学喝多后，昏头昏脑地準备睡觉。

结果在她似睡非睡的前夕，王天鸣托人把周晗叫了出去。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啥玩意？周晗怀疑自己喝醉了，幻听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喝醉了，但没幻听。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他重複问道，眉目温柔。

“你有病吧？”

周晗第一直觉就是他在耍她玩。

虽然不记得他的名字，但她认识他这张经常出现在林烨周围的脸。

他欸，林烨的室友欸，和她有什麽关系？

王天鸣看着周晗，说：“林烨有暗恋的人。”

所以呢？她盯着他。

“你没有。”

“放屁，我有。”周晗不服气。

他没管她，自顾自地说道：“他暗恋的人就在现场。”

“我暗恋的人也在现场。”

“所以，你得找到你暗恋的这个人。”王天鸣说。

脑袋越发沉得慌，周晗揉揉额角，不耐烦跟他兜圈子：“你到底想说什麽？”

说个话都这麽费劲。

“那个人是我。”

“你？！！！”周晗一时间被震住了，“你说什麽玩意呢？我暗恋你，搞笑呢！”

她万万没想到林烨的室友和他如出一辙的不要脸。

但林烨和他不同的是，林烨都没有他这麽自恋。

“我的意思是暗恋的人可以是我，”他微笑着开口，“总要有这个人不是吗？”

周晗嗤他：“那你得多美呀？我暗恋你，笑死，随便找个人都比你强。”

在酒精的迷惑中，周晗被他绕进了圈子都不知。

本来在她的计划中一切就结束在游戏中，这一局，她和林烨表面是平局。

但现在，王天鸣说让她找到暗恋的人，他让周晗意识到了她还没完全输掉，或许可以真的平局。

“我是最优选，因为——”

因为什麽？

周晗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抛出了醉酒的她无法拒绝的诱饵。

“我跟他也是竞争对手，我也不想让他赢。”

“我会完全配合你的。”他的鼻息落在她的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

隔着走廊昏黄的灯光，周晗似乎看到了林烨听到消息时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面容。

“好。”

她的唇角扬起：“一言为定。”

那时，她是怎麽想的呢？不太清楚。

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手机显示男朋友早安短信的时候，周晗后悔了。

为了赢林烨，每天得浪费她宝贵的时间应付所谓的男朋友，值得吗？

周晗想反悔，但林烨来问她的时候，听着他接近质问的口吻：“你交男朋友了？”

她头脑发热，脱口而出：“是又怎样？”

周晗把手机放到林烨眼皮底下示意他看：“看，我的亲亲男友。”

很难说，她抱着怎样一种心理看着他铁青的面庞。

似得意？似喜悦？似郁闷？似无谓？

“他不适合你。”林烨说。

“嗯，”周晗不在乎，反正她俩又不是因为爱情才在一起的，不走心道：“我适合他就行。”

“你真是眼瞎。”他说。

周晗顿时跳脚，习惯性反驳：“你才眼瞎，他好得很。”

她总喜欢和林烨唱反调，林烨也总喜欢和她掰头。

但这次，林烨沉着脸走了。

周晗觉得他是落败而归，林烨觉得她不可理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场意外，王天鸣真的成了她的男友。

09

王天鸣看起来真的很想做一个优秀男友。

他会在周晗早上起不来的时候提前买好早餐在她楼下等待；

他会在下课时送周晗热烈的红玫瑰；

他会在课堂上替周晗点名签到；

他会提前为周晗收集实验材料；

......

他好像完全替代了林烨。

以往这些事都是林烨与周晗的赌注，有时她替他做，有时他替她做，两个人有输有赢。

可是自从有了王天鸣，她和林烨之间的拔河游戏终止了。

周晗有一种感觉，自从王天鸣活跃在她身边，林烨似乎开始退场。

她有点不自在，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