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们走了？”廖永业一直在二楼听着楼下的动静，一直到确认莫子伟和姚亚南离开后才敢下楼。

“你这几天就在家里给我老实待着，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至于张佳佳那个贱人，你最好给我忘了她，要不是因为她，你怎麽会摊上这种事，听到没？”叶婉云皱着眉头坐到沙发上。

“妈，佳佳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我们……”梁永业还想替张佳佳说些什麽，叶婉云充满怒气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梁永业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猎杀终点

“这个叶婉云这麽护着梁永业，这个梁永业肯定有问题。”莫子伟从兜里掏出手机，“小童，你去查一下梁永业他们一家这个月十号的行程。”

“莫队，我们去见见那个张佳佳吧，也许能从她身上问出点什麽。”

“好。”莫子伟点了点头，“张佳佳这周末没有回家，一直在学校，好像和她父母闹了点矛盾。”

“我在‘手工俱乐部’那个群见到过梁永业和张佳佳的微信，我在想，是不是梁永业和张佳佳许的是同个心愿。如果真的是他们，那其他人的死是不是也和他们有关系？”姚亚南看着前面变换的景色思考着。

“可是赵慧他们家被入室抢劫、赵慧差点被侵犯以及事务所的钱被贪污的事情都是真的啊，还有陆续减少的纸手机又是什麽情况？”莫子伟盯着前面的路况，脑海中回想着这起案子的所有线索。

“这一切如果都是烟雾弹呢？”姚亚南突然立起身体，眼神里充满了看到希望的光，“有人把赵慧经历过的事情当成剧本让赵慧背出来，目的是为了让我们以为赵慧她们因为赵建平的死向张永平报複；徐永年则是因为当年贪污造成梁晓天被牵连而辞职；只有没有案底的廖翔南看起来好像单纯是因为群里‘寄生者’的事情被害的。那如果这一切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策划，张永平和徐永年只是因为某件事情间接或直接被牵连了进来，纸手机也只是兇手的烟雾弹，为了造成这是一起连环兇案的假象。”

“那这麽说我就明白了。”莫子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个神秘人在手机上写的其实就是为了引导我们去找烟雾弹。那如果真是梁永业干的，廖翔南就是他最终目标啊。那根本就没有下一个死者了，神秘人就是让你和钱子洋同归于尽啊？”

姚亚南看向车窗外，大学旁的街道上热闹非凡，小商贩们摆满了各自的物品，琳琅满目，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的条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物品，他叹了口气，“人心叵测，或许有些人就是看不得这时间太平吧。”

下了车，莫子伟和姚亚南根据大学路上的指引牌来到了女生宿舍。因为是周末，宿舍里没有什麽人，只有值班的宿管阿姨。

莫子伟亮出了警官证，表明来意后宿管把他们带到了张佳佳所在的寝室门口。

莫子伟示意宿管敲门，可是任凭宿管怎麽敲门，里面一直都没人来开门，宿管看向莫子伟，觉得有点奇怪，“304的小姑娘今天一直没出门啊，平时她要是出去肯定会和我打招呼的。”

莫子伟和姚亚南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觉得有点不对劲。莫子伟推开宿管，拧动了一下门上的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

“让开——”姚亚南一声大喊，莫子伟和宿管赶紧让到一边，姚亚南上前狠狠地踹了一脚，房门瞬间就被踹开了。

张佳佳面对窗户坐在书桌前，她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旁，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手腕处留下，沿着手指低落在地板上。

在看到里面的场景后，宿管发出了一声尖叫，姚亚南一边让莫子伟打120，一边找东西给张佳佳包扎伤口。

不愿说出口的真相

“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住院了。”姚淑慎看见站在病房外的姚亚南急忙沖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傻丫头，你哥我在你心里就这麽脆弱啊？”姚亚南苦笑一声，松开了姚淑慎，“张佳佳自杀了，现在刚醒，我们需要一个女生去和她聊聊天，能问出点什麽更好。注意别刺激到她。”

“好，我试试。”姚淑慎收拾了一下心情，和另一名女警一起进入了病房。

房间里，张佳佳正安静地坐在病床上，一束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她半睁着眼，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脸上还挂着眼泪。

“你们不该救我的。”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张佳佳并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冷淡的说道。

姚淑慎愣了一下，继而她微微一笑，故作生气的附和着，“是啊，我刚才把他们臭骂了一顿。人家女孩子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做什麽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犯得着他们在那里救人！”